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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男人微張著嘴,一臉驚訝看著她。眼睛里盛滿了小星星,語氣滿是崇拜:“你好厲害啊……” 韓斯瑾翻了個白眼:“進不進去?” “進!” 進到屋里韓斯瑾才發(fā)現(xiàn),房子里很冷清。家具好像少了不少,零碎的東西都沒了,就連墻上的吉他都不見了。 “你房子要重新裝修?” 顧浚絡(luò)栽倒在沙發(fā)上,含糊了一聲。 韓斯瑾見他還沒清醒,嘆口氣去廚房燒了些熱水。 熱水很快燒好了。韓斯瑾拿著裝滿開水的水壺進了客廳,從茶幾上拿起一個倒扣著的杯子,緩緩?fù)锩娴沽诵┧?,把水壺放回廚房。 再次走回來某人還撅著屁股在那哼哼,跟個豬崽子似的。 韓斯瑾踢了踢他褲子包裹著的形狀飽滿很是挺翹的屁股:“一會兒水晾溫了記得喝,我走了?!闭f著拿起放在一旁的包。 “不行!”男人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眼睛還沒完全打開就要撲過來拽住她。 眼看著他就要碰到茶幾邊的熱水杯,韓斯瑾一聲驚呼:“小心!” 沒多想,就上前一把把顧浚絡(luò)推開,結(jié)果他的腿碰到茶幾角,杯子啪嗒一聲倒了,冒著熱氣的熱水灑了一地。 顧浚絡(luò)那家伙被她推得挺遠,沒啥事。她就比較倒霉了,有幾滴濺到了她的腳背上。 即使隔著棉襪子還是感受到了一瞬間鉆心的疼痛,她沒忍住痛呼一聲:“??!” 聽見她的聲音顧浚絡(luò)的酒也醒了一半:“斯瑾你怎么了?”說著馬上靠過來。 韓斯瑾皺眉,氣不過推了他一下。緩過剛開始鉆心的疼痛現(xiàn)在倒沒什么感覺了:“我能讓你折磨死!” 顧浚絡(luò)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肩膀手臂:“是不是燙著了?是我的錯,是我笨!哪里疼?嗯?” 韓斯瑾晃了晃右腳,覺得也沒什么感覺了,一把推開他在她身上摸摸搜搜的手:“沒事了?!?/br> 顧浚絡(luò)看她晃著的腳,忽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韓斯瑾嚇得“媽呀”了一聲,不至于吧?這道歉禮有點大啊,她可承受不起。 “顧……” 還沒等她開口男人已經(jīng)捧起她的右腳。身體一時不穩(wěn)差點摔倒,她連忙扶住身后的沙發(fā)背:“你干什么?” 顧浚絡(luò)滿臉的自責(zé)加心疼,輕輕把襪子脫下:“讓我看看,燙的重不重。” “你別……” 襪子脫離,白皙的腳背上只有幾個紅點。 男人似是舒了口氣:“還好?!彼鲱^朝她笑了笑,頗有幾分天真的意味,“我有膏藥,你等我找來給你抹點兒?!?/br> 韓斯瑾的“不用”還沒說出口,某人已經(jīng)一陣風(fēng)跑去儲物室了。 她頭疼地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腳,往后蹦了幾步一屁股坐進沙發(fā)。 很快他就拿著一管不知道什么的膏藥,跪蹲在她身前,低著頭擠了些抹在右手食指的指腹上,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腳背的幾個紅點上,緩緩暈開。動作輕柔的很。 韓斯瑾只覺腳背涼涼的、柔柔的,很舒服。 她不發(fā)一語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因為低著頭,所以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被掩埋在了柔順的頭發(fā)下,只留一個尖細(xì)卻很有棱角的下巴。他的頭發(fā)很柔順,很服帖。沒有刻意地用發(fā)膠之類的東西固定發(fā)型。 頭頂小小的發(fā)白的發(fā)旋隨著主人的動作在她眼前亂晃。 有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又矛盾。明明是那樣一個令人討厭的濫情的男人,除了好家世好皮囊一無是處,可有時候又溫柔得不可思議。比如現(xiàn)在。 她想她是腦子被驢踢了,竟覺得他有些可愛。 藥膏涂勻后顧浚絡(luò)還輕柔地揉了揉,最后像照顧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吹了吹,抬起頭笑得有些傻:“不疼了吧?” 韓斯瑾微微失神,眼神閃了閃,她撇開眼??粗帐幨幍姆块g,轉(zhuǎn)移話題:“你家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顧浚絡(luò)也看了眼周圍,笑了:“這房子我準(zhǔn)備賣了。已經(jīng)在碧波湖畔買了一棟新別墅?!?/br> 韓斯瑾微愣。 顧浚絡(luò)看著她:“那里一切都是新的,都是屬于你的?!彼蜃煨α诵?,“隨時等待你。” 韓斯瑾轉(zhuǎn)過眼看他,被他坦蕩蕩的目光震得心臟發(fā)顫。她低下頭,胡亂地把襪子套上:“很晚了,我先走了……”說著便起身。 顧浚絡(luò)連忙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就……” “不行?!鳖櫩=j(luò)語氣嚴(yán)肅,“太晚了,我不放心?!?/br> 韓斯瑾頓了頓:“好吧。” 顧浚絡(luò)喝了酒不能開車,所以最后他是打車把她送回去的,目送她上樓了,燈亮了才離開。 韓斯瑾立在窗邊厚重的窗簾后,看著樓下那輛遠去的出租車,視線深邃。 *** 第二天清早韓斯瑾提著行李箱去了機場,跟查爾斯在機場會合,一起上了去往江城的飛機。 她不知道,在飛機上手機關(guān)機的四個多小時里,B市的某人都快翻天了。 早晨顧浚絡(luò)早早的就醒了。想起昨晚就止不住想笑,開心地笑。精心收拾了一番,穿上了帥氣的衣服,好好打理了頭發(fā),精氣十足地去了錦鈺佳園。 他整了整衣領(lǐng)和袖口,站在門前抿著嘴敲了敲門。 沒人。 他看了眼表,這個時間她應(yīng)該起了啊。難不成還在健身房跑步?jīng)]回來? 他又敲了敲確定沒有人回應(yīng)便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從褲兜里掏出一把鑰匙,吹著口哨捅進了鎖孔,輕易地把門打開了。 進去后他有些愣。 沙發(fā)、電視、桌子都罩上了小碎花的塑料布。他心里慌了一下,臉色都變了。幾步跑去臥室把門打開。果不其然,床也罩上了塑料布。 他手指有些發(fā)抖,走進去打開衣柜的柜門。然而看到里面的情景心都涼了半截兒??樟?,全空了。連著他的心也弄空了。 他瘋了一樣撲進衣柜,拉開里面夾層的小抽屜。嘴唇一瞬發(fā)白。 不見了。護照、證件,她曾經(jīng)放在這里的東西都不見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心頭。 她,又一次離開他了。 他想要拿出手機,然而手指好像不聽自己使喚一樣不停顫抖。 終于拿出手機,勉強捏緊手指才不會讓它滑落。他的手指長按“1”,轉(zhuǎn)瞬屏幕上便顯示正在呼叫小狐貍…… 等待的那幾秒極其難熬。他緊張得手心滲汗,喉結(jié)滾動。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顧浚絡(luò)臉色徹底白了。 他如墜冰窖,整個人由內(nèi)而外發(fā)著冷。那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電話打不通,人找不到。人間蒸發(fā)一般消失了。 他不死心地一遍遍撥著那個號碼,一次次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