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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就忍不住想打擊他,于是咧嘴一笑,故作漫不經(jīng)心卻異常氣人地說:“如果晁先生是龍,你哪敢要挾他幫你收集煙火氣?!?/br> 言下之意便是,江鴻欺軟怕硬,因為晁鳴不是龍,才敢這么欺負(fù)他。 江鴻果不其然被氣到了,而且被氣笑了,他一拍柜臺,十分硬氣地說:“龍又怎么了?就算他是龍,我也一樣敢……” “也就是說,我猜對了?”蘇茶卻沒有多聽他吹牛的意思,眼睛一彎,笑瞇瞇地看著他說,“現(xiàn)在能告訴我晁先生的真身是什么了吧?” 江鴻話說了一半被打斷,本應(yīng)該火冒三丈,但看著蘇茶月牙似的一雙彎彎笑眼,竟然張著嘴半天沒說話,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他還能是什么?他是夫諸?!?/br> “夫諸也是一種神獸,原形為四角白鹿,性情溫和,但所到之地必伴隨水災(zāi)。”江鴻一松了口,一旁的小明便自覺地?fù)?dān)任起解說員的角色。 這種神獸蘇茶從前從沒聽說過,但有了小明簡潔明了地介紹和先前對晁鳴的認(rèn)知,她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真實身份。說實話她有些為晁鳴難過,他那么溫柔的一個人,破壞了江鴻的生意都會想辦法彌補(bǔ),又對陽光有著卑微而無法抵御的喜愛,如果有的選,肯定也不希望為人間帶來水災(zāi)。 但是又轉(zhuǎn)念一想,人家是個神獸啊,她區(qū)區(qū)一個凡人,哪有資格可憐別人?說不定他知道了她的心思還會覺得她可笑呢。這么想著蘇茶的心情就好多了,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有了更令人高興的發(fā)現(xiàn)。 江鴻居然正面回答了她的問題!這是不是說明他不再刻意向她隱瞞和里世界相關(guān)的事了? 蘇茶難掩喜悅,躍躍欲試地又問道:“那小山和重青是不是貓妖???” “你不是早猜出來了嗎?”江鴻對她的明知故問有些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阿紈小姐也是?” “嗯。”江鴻又點了點頭。 “那晃晃?” 江鴻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像是想笑,又像是羞于啟齒,于是他斜眼看了看小明。 小明有些無奈,垂下眼地替他答道:“晃晃是只哈士奇?!?/br> 作者有話要說: 里世界的大門徹底打開了\(≧▽≦)/ 不知道茶茶以后會不會后悔踏入非人類的世界_(:3ゝ∠)_ 第18章 煙火氣 阿紈再次帶著晃晃光顧時,蘇茶從小明那里得知了他們的工作。他們在一個專門處理人和非人之間事務(wù)的機(jī)構(gòu)上班,阿紈是正式員工,她的徒弟小山和重青是派遣員工,至于晃晃…… “晃晃是吉祥物啊喵?!备叽蠛┖竦哪星嗄晁⒗豢谔蜃吡税⒓w蛋筒上小半個單球,虎口奪食奪得理所當(dāng)然,回答得也理所當(dāng)然,從嫌棄他口水而放棄了剩下冰淇淋的阿紈手中接過蛋筒時更是理所當(dāng)然。 知道晃晃的原形是哈士奇之后,蘇茶已經(jīng)完全無法直視他了,感覺他隨時能搖晃著尾巴撲上來把柜臺里的冰淇淋全吃完,然后再一臉無辜地看著阿紈說:“真的是冰淇淋先動手的?!?/br> 而且蘇茶搞不懂為什么他明明是只狗妖,卻要每句話都以“喵”結(jié)尾,簡直是惡意賣萌。 小明聽到她的疑問后將食指放到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后謹(jǐn)慎地看了看沉浸在貓薄荷中的阿紈和以風(fēng)卷殘云之勢掃蕩冰淇淋的晃晃,以他們聽不清的小聲回答道:“晃晃不知道自己和阿紈他們不一樣,他以為自己是只貓?!?/br> 蘇茶大吃一驚,她想著晃晃已經(jīng)修成了人形,又是個青年的形象,以他的道行,再怎么樣也不應(yīng)該搞不清自己是狗還是貓吧? 小明耐心地解釋道:“晃晃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從小在一群貓中長大,前幾個月才剛剛化為人形,而且不是靠自己修煉成形,所以從心智上來說,他大概和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差不多?!?/br> 不是靠自己修煉成形。 蘇茶敏銳地抓住了問題的關(guān)鍵,聽起來其中就很有隱情。不過礙于當(dāng)事人在場,她不方便繼續(xù)追問。 解了嘴饞的阿紈終于開始辦正事,她這次來也是為了一樁命案。阿紈上次根據(jù)江鴻提供的線索追查到了倀鬼的主人,那是個仗著學(xué)了些歪門邪道胡作非為的修道之人,被阿紈的同事們捉拿后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被他殺害后變?yōu)閭t鬼的鬼魂也都得到了解脫。 阿紈這次來和這件事有一定關(guān)系,確切來說是和蘇茶有一定關(guān)系。那役使倀鬼的修道之人和不少凡人有金錢上的交易,曹mama便是其中之一,而蘇茶則是倒霉催的替死鬼之一,這些也在阿紈他們查清的范圍內(nèi)。按理說蘇茶也是被害人,其實不應(yīng)該再來找她的麻煩,但不巧的是曹mama前幾天晚上在睡夢中死了。 巧的是那正是開完曹錦錦追悼會的當(dāng)天晚上。 曹爸爸那晚睡得異常地沉,連夢都沒做一個,一覺睡到天亮。早上醒來時感覺身下濡濕一片,睜眼一看,整張床都被鮮血浸透,吸足了血的床墊沉甸甸的,呈現(xiàn)出近黑的深紅色。 而一旁是曹mama沒了頭的尸體。 聽阿紈說到這兒,蘇茶的大腦已經(jīng)罷了工。在曹錦錦追悼會當(dāng)天晚上,她做了一個清晰而恍惚的夢,她清晰地記得夢中她踩在曹mama胸口,揮刀斬下了她的頭顱,記得她在眾人驚恐的呼號逃竄時哈哈大笑,也記得她將出席追悼會的人屠殺殆盡,但恍惚的是,夢中那個癲狂的人,支配著她的身體,卻又不是她,至少在屠殺開始的時候,蘇茶已經(jīng)失去了對自身意識的控制和認(rèn)知,就像是被鬼上身的感覺。 可是現(xiàn)在面對阿紈的詢問,蘇茶又不敢說出這個夢,因為實在太巧了,她夢到斬殺曹mama,現(xiàn)實中對方就在差不多的時間在家中身首異處。 那只是個夢而已,蘇茶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作出一臉苦惱的樣子,對阿紈搖了搖頭說:“我也只見過曹mama三回,不知道她怎么會死得這么慘。” 阿紈得到這個答案也不意外,她知道蘇茶只是個凡人,還是個沒有道行的凡人,根本沒有能力做下這樣的案子,所以本來就是例行公事來問問線索,沒有收獲也沒顯出氣餒,和蘇茶、小明二人告辭后強(qiáng)行拖走了還想再每種口味來一份的晃晃。 阿紈和晃晃離開后,蘇茶一邊擦柜臺一邊發(fā)呆,反復(fù)擦了十幾遍才停下來,一抬頭,正對上小明溫柔卻深沉,甚至是有些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