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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的勸。不過我先說好了,要是能闖過這關,我可不會和你客氣,怎么說江老板也是我先看上的?!?/br> “請便,江大師那種男人,你白送我我都不要?!边@話先前在許琳琳故意欺負蘇茶時,她在心里演練過不知多少遍,但真的有說出口的機會了,她反倒沒有想象中那么足的底氣。 “行,我記住了?!痹S琳琳聽出她的口不對心,但只是笑了笑,沒有指出,翻過身后沒有了心事,很快便睡著了。 此時許琳琳笑完之后也給花臂大哥跪下磕頭道謝,并為她方才借他們的勢逞強而道歉,顯然是誤把他當成了這一群人的老大。 花臂大哥本想拒絕,但又見虎哥默認她拜他,便勉為其難接受了她的謝意。許琳琳自覺欠了天大的人情,但小明卻讓她不用在意,她咬了咬唇道:“行,別的我也不多說,總之以后你們有用得上我許琳琳的地方,盡管開口,我絕對不帶說個不字?!?/br> 小明失笑,許琳琳倒有幾分江湖氣概,只是到底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有些事也不方便和她多解釋。許琳琳回自己店里去收拾后,小明掃了一眼店里的情況,普通客人在這一過程中基本都跑光了,他索性提出請虎哥和他的兄弟們吃冰淇淋。 蘇茶本以為這些肌rou大漢們應該不會對甜食太感興趣,說不定會客氣地拒絕,誰知道一個個都露出了大狗狗期待食物的表情,就差伸出舌頭哈氣了,她這才察覺,莫非這些大漢全是狗妖? 花臂大哥抱著虎哥在柜臺前選冰淇淋,虎哥伸出小爪子,啪啪啪按了好幾個口味。 “老大,吃多了要拉肚啊?!被ū鄞蟾缈床幌氯チ?,瞄了一眼柜臺后的蘇茶,小聲在虎哥耳邊提醒。 虎哥頭不動,大眼珠子一斜,花臂大哥便不敢說話了,任由他點了葡萄干朗姆、楓糖培根、櫻桃龍息、什錦水果等口味的冰淇淋。 蘇茶邊給他裝冰淇淋邊暗自覺得好笑,還是只貪吃又重口味的小狗。 看著一群彪形大漢圍坐在小巧的圓桌前大口吃冰淇淋,也是一件挺奇妙的事,有幾個大概是剛修成人形沒多久,吃著吃著太高興忘形,身后冒出了一條大黑尾巴,又或是頭頂冒出兩只尖耳朵。蘇茶知道盯著妖怪無意現(xiàn)出的原形看不禮貌,但又壓制不住好奇心,偷偷觀察了一會兒后從中看出那些大漢應該都是狼狗所化。 狼狗比巴哥可是兇猛得多,他們又修出了人形,雖然不太穩(wěn)定,但也比直接以原形示人的虎哥要強,也不知道虎哥平時怎么服眾? “虎哥年初的時候渡劫失敗,被打回了原形?!被⒏绾退男值軅冸x開后,蘇茶忍不住問了小明這個問題,他便如實答道,“別看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在落難前也是心狠手辣、呼風喚雨的人物?;⒏缍山偈『艽蟪潭纫彩且驗槭稚险慈玖颂嗳嗣?,所以他現(xiàn)在收斂了很多,還告誡手下兄弟要多積善緣。他們現(xiàn)在承包了不少社區(qū)的志愿者工作,經常在街上派發(fā)公益活動的傳單,還定期去探望孤寡老人,協(xié)調鄰里糾紛?!?/br> 小明笑瞇瞇地說起虎哥他們做的好事,看起來很是欣慰。蘇茶卻聽得滿頭黑線,想象一下方才那些大漢們虎著臉在街上發(fā)傳單,有人敢不接嗎?被他們協(xié)調的糾紛,也沒有人敢再鬧了吧? 想著想著蘇茶又忍不住想笑,其實,他們的所作所為似乎還真的挺有益社會的? “對了,他們前面說的帝流漿,是什么啊?虎哥就是靠這個恢復渡劫失敗損失的修為嗎?” 小明像是早猜到她會問,已經做好了應答準備:“袁枚〈續(xù)子不語〉中記載的帝流漿,是每六十年一次的庚申夜月華中蘊含的精氣,草木食之可以成妖,對妖怪來說則可以極大增進修為。老板知道虎哥渡劫失敗后,就送去了他儲存的帝流漿,雖然效果不如新鮮的好,但也保存了虎哥的部分實力,讓他不至于真的變回一只普通的巴哥,所以虎哥十分感激老板?!?/br> 蘇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猶豫了片刻后問:“那如果人類用了帝流漿,是什么效果?” 也會成妖嗎?這才是她真正想問的問題。 小明回過頭看她,帶著他慣有的笑容,眼中像是有憐憫之意,好似看穿了她的真實想法,蘇茶連忙移開視線,有些說不出的心虛。 “人類不一樣,應該是不能通過這種途徑成妖的,不過我也不太確定具體會是什么效果?!毙∶鞯恼Z氣和先前無異,聽起來沒有別的深意,“如果老板還有庫存說不定可以試試,但可惜上一次留下的帝流漿都給虎哥用完了。” 蘇茶便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生怕再談帝流漿會不小心暴露她的妄想。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真是晚的過分了(┬_┬)給大家鞠躬道歉 第28章 陪葬 臨近關門時的冰淇淋店安靜而冷清,蘇茶獨自在店里彎著腰拖地。 嗚嗚嗚。 小孩子哽咽的聲音若隱若現(xiàn),聽起來細弱而委屈。 蘇茶一開始沒在意,維持著拖地的姿勢,但隨著嗚咽聲變大,她直起身,有些迷茫地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店里的柜臺、桌椅全都不見了,甚至連對著街道的大門和落地玻璃窗也消失了,她孤零零地站在一間四面水泥墻的空房間里。 嗚嗚嗚。 不,她不是一個人。 一個穿著破敗錦緞的小小身影縮在一處墻角,背對著蘇茶嗚嗚哭泣。 蘇茶恍恍惚惚地走過去,蹲下身說:“小朋友,你在哭什么?。俊?/br> “嗚嗚嗚……我的……我的主人……嗚嗚嗚……不要我了……”小女孩脆生生的嗓子又嬌又嫩,帶著nongnong的哭腔讓人聽得心都要碎了。 蘇茶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她烏黑濃密的長發(fā),觸上的瞬間手指一陣鉆心的疼,她趕緊收回手,定睛一看,白皙的手指上滲出點點血珠,宛如被利器割傷般觸目驚心。 “嘶——”蘇茶無意識地發(fā)出痛呼,猶在困惑傷口是怎么來的,卻見小女孩停止了抽泣,緩緩轉過身。她的小臉殘缺不全,血跡斑駁,額上、臉頰和下巴完好的皮膚瑩白如玉,但缺失的部分露出了猙獰的腥紅,滴滴答答地落著濃稠的血液,她的眼睛看起來已經哭瞎了,眼淚和血混在一起顯得渾濁不堪,根本看不出眼珠原來的顏色。 面對這樣一張鬼臉,蘇茶腿一軟跌坐在地,雙手撐地向后蹭以離小女孩遠一些。 “主人……嗚嗚嗚……為什么不要阿瑤……”小女孩聲淚俱下,小手從破損褪色的錦衣下伸了出來,上面不見皮rou,只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