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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窿,你怎么填?” “榮氏不敢。榮氏的股份,有百分之七在我手上。榮天舒如果不想榮氏易主,就得聽我的?!?/br> 厲家第三代長孫令厲寶霆又喜又怒。喜的是,厲家第三代子孫里齊盞盞四個男孩子里,出了個這么能力出眾的人才,怒的是,他無法掌控這位接班人,一絲一毫都掌控不了! 爺爺聽到厲維琛暗自捏了榮氏股份,怒氣更盛:“混帳東西!你,你是要把榮天舒氣腦梗嗎?給我背家訓(xùn)第二十六條!” “二十六,發(fā)妻如命……”厲維琛剛背出一句,什么鬼? 幾位叔叔差點繃不住,捏著額頭在手心里笑。 爺爺竭力按住面皮的痙攣,冷哼一聲:“還杵在這兒干什么?!還不快去你奶奶屋看你夫人!” 話說十幾分鐘前,聽見厲維琛的母親打越洋電話回來時,奶奶就急炸了,直喚貼身老太:“世香,我的見面禮呢?我的紅包呢?厲家的傳家寶呢?孫媳婦兒馬上就要上門,快,快給我找來!” 又吩咐厲維琛的父母連夜從澳洲趕回來,全家上下立刻分工,該采買的采買,該cao持的cao持,明天一早,就要去陸家提親。 講真,厲家在A市算得上將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保護得最好的家族,傳統(tǒng)得迂腐。人家小兩口兒紅本本兒都領(lǐng)了,其實哈,可以直接送入洞房了。 可是,那晚緊接著去陸曼曼家的時候,厲維琛手心竟然冒出一層細汗。 陸曼曼是小家小戶,可她的家卻是厲維琛想像中那樣,不大不小的三居室,餐桌上的吊燈泛著溫馨的暖光。 按說,厲維琛這樣的硬件條件,是個老丈人家都該喜歡??墒?,見陸曼曼的媽坐在桌上嘆了口氣,陸曼曼那當(dāng)大學(xué)教授的爸立刻就說:“曼曼,爸爸認為,婚姻大事,還是應(yīng)該按步驟來,先追求,再戀愛,后結(jié)婚。” 陸曼曼酒勁兒已經(jīng)過去了,嗔道:“爸,這是什么老黃歷,您不是一直挺開明的嘛?” 她爸沒理她,轉(zhuǎn)過頭道:“厲維琛,你先回去。我們還有話跟曼曼說,今天晚上,她哪兒也不能去?!?/br> 陸曼曼把厲維琛送到樓門口,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厲維琛捧起她的臉,拿拇指摩挲著她粉透的面頰,問:“難過什么?我明天一早就來接你。” “明天啊……”今晚她活得過去嗎? “一天都等不了?這么恨嫁?”厲維琛眉目隱笑,一下子壓上去吻住她。那吻熱得他不能自已,然后他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松開她,扭頭走了。 厲維琛上了車,閉了眼睛,終于把那股邪火壓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這才憶起陸爸爸剛才說的話:“我陸家沒什么讓別人可圖,所以也從不盼著曼曼嫁進豪門。自古豪門多是非,這樁親事,我們還得好好考慮考慮?!?/br> 厲維琛當(dāng)時就想說,他不會讓是非發(fā)生,他會對曼曼好,一輩子對她好。他什么也不圖,就圖她的人。 當(dāng)年在全A大,也許只有張盛知道,厲維琛有多喜歡陸曼曼。 陸曼曼報道那天,從一進校門,厲維琛就看見了她。接待處的師姐讓陸曼曼將行李堆到一邊的平板車上,打算待會兒一起給送去女生宿舍。陸曼曼聽見就抿了抿嘴唇。 厲維琛發(fā)現(xiàn)她的唇形生得特別好看,誘人親吻那種。她一抿嘴,腦子里就在想事兒了。 “有沒有收據(jù)?”厲維琛聽到陸曼曼問師姐。 “什么?收據(jù)?”師姐直接懵圈。 “對啊,收據(jù)。要不行李搞丟了我找誰去?” 師姐無語,看著陸曼曼,明明是個剛畢業(yè)的高中生,怎么比個心機婊還難搞? 還是怕丟東西,陸曼曼很財迷地把自己的值錢的玩意兒全掏了出來。她的錢包、ipad,還有好多小電器,煮蛋器、加濕器、酸奶機……她蹲著挑挑揀揀,把各種稀奇古怪的小電器抱在懷里。夏天裙子薄透,擠得胸口春光泄出,又蹲到一邊拉開背包,圓臀翹翹,長腿上肌膚勝雪。 厲維琛腦子里“嗡”的一聲,就跟著了魔似的,腦子里就一個聲音,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光是蹲著,也能看見陸曼曼身材玲瓏有致渾身帶電。最精彩的,她在最后一下掏出了一本書抱在懷里,那本書書名是,講古希臘犬儒第歐根尼的故事,正是厲維琛愛不釋手的書。別的不敢說,但懂第歐根尼的人,一定是懂厲維琛的人。 然而那本書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陸曼曼站起來的時候,一個物件終于不堪她懷抱里的擁擠,duang一聲掉在了地上。接待處的師姐無語,只得替陸曼曼拉上行李,單獨送了她一趟。 厲維琛看出來了,陸曼曼算是個生活有點小情趣、小執(zhí)拗,摳門、顧家、不肯吃虧,不容易上當(dāng)?shù)娜恕]人能騙得了她,想打她主意,門縫兒都沒有。這樣的女生很好,關(guān)鍵還,腿長、腰細、胸大。 “臥槽,你真喜歡她?那還不趕緊去追?”張盛把煙頭彈得老遠。 “不追?!?/br> 張盛壞笑更盛:“cao,什么尿性!” “我說真的。她畢業(yè)之前,絕不動她。第一,大學(xué)總共四年,讓她學(xué)談戀愛,不如讓她好好學(xué)專業(yè),我不喜歡腦子里空無一物只有情愛的女生。第二,校草女朋友的生存環(huán)境太險惡,”厲維琛臭屁道,“我暫時不想她背這些麻煩?!?/br> …… 今天本來應(yīng)該回自己的公寓,可是想了想,厲維琛還是驅(qū)車去了老宅。 奶奶見厲維琛回來,這才開始興師問罪:“昨天夜里心急火燎地從華沙跑回來,說是護照過期了,為的就是把戶口本騙去辦事?” 厲維琛無聲地笑了笑。 怎么能不心急火燎?他的曼曼大學(xué)畢業(yè)了,如他所愿,她拿到了優(yōu)秀大學(xué)畢業(yè)生的獎?wù)拢⑺?,盯準了她入職第一天必定帶著身份證和戶口本,瞅準午餐時間把她灌醉了,趁她要打電話的時候把她吻住了,把所有的節(jié)外生枝都給剔除干凈,就是不容她遲疑,要讓她準確無誤地投入他的懷抱。 “不像話,連我都被你騙過去了?!蹦棠棠昧藗€玉如意在自己肩膀上敲著,“不過曼曼這孩子,看上去倒真是不錯,巨-乳圓臀,骨盆寬淺,一看就好生養(yǎng)。維琛,她不是你租來的吧?” 租租租來的?奶奶,您老人家這思維想象力不要太驚人。厲維琛會為了開個葷而租個女人去領(lǐng)證? “不是。”厲維琛的耳根有些紅,“是真愛?!?/br> “既是真愛,為什么不住同一個房間?剛才世香和我說,你讓她們給收拾兩間房?!?/br> 他怕她不想要的時候,自己又把持不住,不行么?再說,等曼曼選好了地方,他們一定是要搬出去住的。 “留一間,做曼曼的書房?!眳柧S琛只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