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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我若記得未曾有錯……家兄曾說殿下患的是隱疾?此病雖難治卻也并非無解,殿下大可放心,凡經(jīng)了我的手定能……” 可還沒等她竹筒倒豆子般的說完她便被衛(wèi)景琛給一把甩到地上,然后只聽這只不知好人心的生物狂吠:“哪來的瘋婆子?還不打走?!” 當時她便覺著這人委實是病的不輕了,眼瞎了不說竟是連耳朵也聾了!瘋婆子?!呵!她聲音清清脆脆的哪里像個婆子了?! 她聞言直接就怒了,自個長這么大倒是頭一遭讓人這般甩臉子,如此囂張之事向來都是她甩給別人看。別的不說,就沖這態(tài)度,她便一萬個不愿意治。 她亦是個行動派的,當即就起身甩袖而走。 這姿態(tài)做的足了,她心情略緩和了些就邊扯著包袱合算合算準備回神醫(yī)谷邊良心一把的讓人給衛(wèi)帝說一聲他家兒子氣性大,她治不了! 而結(jié)果就是——她沒能走成。 這其實倒也不怪她,想當時她都騎著毛驢出了衛(wèi)國國都十里地了,正想著一會子獵個什么充充饑便被一群人圍住,隨后她就這么被十幾二十多人死乞白賴了幾個時辰后給請了回去。 雖說她對衛(wèi)帝這般的留客手段表示不齒,但奈何委實是有些架不住衛(wèi)帝老頭子那賊夠意思的“謝禮”和“賠償”。 衛(wèi)帝送了她大把銀子不說,且還把他如本人親臨的玉佩給送到她手上,說道他那個不聽勸的兒子就隨她處置了。 對此,她只能說,還是老的靠譜且可愛。 所以她如愿買了衣物找了客棧,在梳洗干凈又吃了個飽,再睡的精神頭足的不能再足了后,就拎著包袱拿著衛(wèi)帝給的玉佩,一路殺到景王府。 當時恰好是下午,她殺到衛(wèi)景琛在的水榭時他正在小憩,于是她一包藥粉撒過去直接上手就揍。那日衛(wèi)景琛被她揍的半個月不能出去見人,因為她除了秉持著神醫(yī)谷“打人要死命往疼的地方打還不能留痕跡”的原則外,還遵從了她哥“打人打臉”的教導。 于是自此她和衛(wèi)景琛開始了相打相殺的生活,一直到那年的除夕。 那年衛(wèi)景琛跟著她到蕭國參加除夕宴,因是國宴她便未曾易容,再之后不知為何衛(wèi)景琛有意無意的開始灌她酒,最后在她又一次對某個青年才俊笑了之后,她被衛(wèi)景琛直接強行帶回了寢殿。 之后,再之后,她恨的只能磨牙,衛(wèi)景琛那個混蛋乘著她酒醉竟然把她給吃干抹凈不留骨頭,等她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在去衛(wèi)國的馬車上了!她縱然是恨的想要讓人把衛(wèi)景琛給拆了都沒辦法! 她被帶到衛(wèi)國后就各種作死,只盼衛(wèi)景琛能知道她就是個除了臉就什么都沒有的人,可誰知衛(wèi)景琛個變態(tài)還就好這個調(diào)調(diào),她越是作他就越是待她溫柔如水,她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只能每天早上咬著被子揉著腰在心里把衛(wèi)景琛的祖宗十八代給罵個遍。 后來她總在想,如果這么一直下去她保不準還真會一個心軟便答應了衛(wèi)景琛嫁給他,可沒等到她松口就出事了。 華連章等不及了,蕭國和衛(wèi)國的意向是要這天下就這么安定下去,可他想要成為的卻是天下唯一的帝王,而天下不亂,他又如何能問鼎天下。 所以華連章趁著中秋燈會綁了她,要衛(wèi)景琛一個人去救她,這明擺著便是想要趁機要了衛(wèi)景琛和她的命,以挑得衛(wèi)國與蕭國兵戎相見,他再漁翁得利。 因此她才會這般容不下華錦繡,亦是她為何說因衛(wèi)景琛而起的真正緣由。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被我稍微改了一些喲 ☆、第 18 章 她至今仍記得,那一日,衛(wèi)景琛難得的穿了一身玄衣,他那人向來是有潔癖的,非是必要,定是不會穿那身讓人瞧不出其它不妥的衣裳的。 也恰是因著這么個緣由,所以她見著他時實在不知他身上染了多少血,她只看到他那身玄衣顏色深得厲害,手里那把向來銀光凜凜的劍染滿了刺眼的紅不停的往下滴血。 只這么一眼,她便知道自己約摸是這輩子都沒法子與衛(wèi)景琛之間有個善了的了,這樣的一個人哪…… 分明他自個兒身上染了沖天的血腥,可她身上卻是未曾沾上一分污濁,逃不開了,她想,這世間再沒有誰了,縱是一身浴血亦要護她不沾半分血色的了。 她便這般癡癡地看著他就這么帶著一身的煞氣向她走來,仿佛忘卻了一切般任由他抱著她傾盡全力回到王府,只因他說:“別怕?!?/br> 她看著他不由眼圈就紅了嘴角卻是扯起了抹笑來,說的倒是如此好聽,那你也得有命讓我別怕啊。你死了不就什么都不算了么…… 衛(wèi)景琛身上的毒最是不能動用內(nèi)力,而他為了救她卻又偏偏強行提升了內(nèi)力,這般做法便算是在自尋死路了。 即便是她慣常了在閻王手底下?lián)屓嗣嗍窃谑刂l(wèi)景琛守了一個晚上后方才想出了那么一個法子——一個有著極損人損己的后遺癥的法子,可她沒有旁的更好的辦法了,因此她親自抓藥,親自煎藥,再親自把藥給衛(wèi)景琛一碗一碗的灌了下去。 然后,她便半步不離的開始守著衛(wèi)景琛,她定然是要守著他,亦不能不守著他。 她為他開的方子里,有一味藥是忘魂草,可藥引卻偏偏是相思引。那碗藥下去,應當是會有忘了自中毒后一切記憶的可能,而這種可能恰是一半一半,因此,她在賭。 她未曾瞞著任何人,但凡知情的皆知她是在賭,所以未有一人勸過她,那些人知曉的,依了她的性子,是誰也阻不了的,她若不博上一博,恐是會魔怔了去的。 她覺著那種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覺令她過于的不適了,她下了狠心去學醫(yī)術(shù)甚至超越了她的師傅,可那一刻她卻沒了任何旁的辦法。她只能說,太狗血了,無論衛(wèi)景琛記不記得她,結(jié)果都會很狗血。 她想她應當是前十七年潑辣任性的太天怒人怨了,所以老天在這個時候懲罰了她。她在衛(wèi)景琛床前守了三天兩夜,他終于醒了,然后,他說:“大秦退兵了?” 她說:“是?!?/br> 隨后她便離開了衛(wèi)國,她把藥給衛(wèi)景琛灌下去之前吩咐過,如果衛(wèi)景琛忘記她了,誰也不許提有她這個人更不能讓他想起什么。那碗藥不過是保命的法子,只能把毒壓下去,毒解了,自然會慢慢記起來,毒還未解就把記憶恢復,衛(wèi)景琛就徹底沒救了。 回了蕭國她才發(fā)現(xiàn)有了未眠,那時她不得不停下手頭上的所有事,等徹底把雜事處理了她帶著孩子住進了深山老林里,可沒曾想還是被華家那兄妹倆找到了。 她一直沒有辦法忘記衛(wèi)景琛睜眼時的樣子,看著她的眸子里盛滿了寒意,生生讓讓她冷的厲害,從心底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