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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吧。”阿嬌笑得溫軟。 雖然這么說,但到底,阿嬌的話在館陶心中留下了一些痕跡。 之后的那幾天,阿嬌發(fā)現(xiàn),她母親對兩個哥哥的管教明顯嚴(yán)了很多,不僅開始限制他們的交友和出游,還張羅著要為他們選一個好些的夫子。 倒不是說之前的不好,只是誰又敢管公主的兒子讀不讀書呢。他們天生就有飯吃,也不用拼命去上進(jìn)做官。 所以,之前的夫子多半是閑置著的,領(lǐng)著束脩,卻清閑至極。 陳須和陳蟜都叫苦不迭,同時也對母親的轉(zhuǎn)變一頭霧水。尤其是,這新來的父子滿口仁義道德,成天教導(dǎo)他們兄弟要友愛,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不能□□,還要孝順。 偷偷一打聽,他們才知道,好嘛,這些內(nèi)容都是母親要求了夫子要特別講的。 這、這……他們兄弟雖然偶爾拌嘴,但也沒什么特別齟齬啊。 錢財……他們還沒到需要計較這個的年紀(jì), □□嘛,他們早就開竅的年紀(jì)了好吧,世情如此,也不算亂來吧。 還有,他們又怎么不孝順了。 堂邑候家的難兄難弟遍尋答案也不得解。不過,就此一遭,他們的關(guān)系倒好了許多。 好吧,這個時候的他們雖然已經(jīng)有些長歪的苗頭了,但也還不算特別歪,被稍稍一掰,就正了許多。 不得不提一句,陳須和陳蟜與阿嬌的關(guān)系,實在算不得好,就算在前世,也是針尖對麥芒的。 想也知道,他們與阿嬌的脾氣都算不得好,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關(guān)系能好到哪里去。 故而,阿嬌雖然有掰正他們的心思,也不想多花什么心力,用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陳須和陳蟜早年也還好,臭味相投,等后來的時候,才反目。 陳須是長子,繼承了堂邑候府的一千八百余戶的封地,而陳蟜尚主封侯得到的封地卻比陳須多得多。陳須自然心有不甘。 等后來母親去世,留下一筆家財,兩人爭得你死我活,后來,還把自己給搭了進(jìn)去。 每次想到這里,阿嬌就覺得自家兄弟的死法丟人得很,現(xiàn)在能把他們掰正了,阿嬌也是高興的。 好歹,她的重生,還是改變了一些事的。 值得注意的是,沒過幾日,竇太后就派了一群醫(yī)士前往梁王的封地。 聽到個消息的時候,阿嬌正在練字,她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 人啊,總是有執(zhí)念的。那她的呢? 近來,館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很不對勁,怎么說呢,活得一點都不想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整日就看看書,喝喝茶,寫寫字,沒有一點往常的小姑娘的活潑勁。 當(dāng)然,館陶也沒往鬼怪神異上想,只覺得是那個夢的緣故,內(nèi)心越發(fā)擔(dān)憂了。 而且,她內(nèi)心越來越有種,阿嬌說的事情都是真的發(fā)生過的感覺。 館陶決定找女兒談一談。 “阿嬌怎么又在練字?!?/br> 館陶湊上前去說話,往帖子上一瞧,卻愣住了,這字,絕不像出自十二歲的少女之手,反而有種經(jīng)過歲月沉淀的味道。 “阿嬌?你這手字怎么忽然長進(jìn)了這么多。”館陶的神色很有些微妙。 阿嬌神色淡淡:“在那個夢里,被廢長門的那些年,我每天的練幾篇字。等女兒而醒來的時候,就好像真的經(jīng)過了那些年一般。字跡也變成這樣了?!?/br> 館陶心下一驚,猛然想到,如果那個夢境真的影響這么大,那她執(zhí)意定下阿嬌的婚事對她的傷害……她甚至有些不敢去想。 更何況,“長門,是……”館陶的話語有些艱難。 “是母親獻(xiàn)上的園子,現(xiàn)在叫長門園,過個十幾年,就叫長門宮了?!卑煽聪蚰赣H,眼中神色不明,“這次,母親修整那個園子的時候,記得將它修得好一些?!?/br> “阿嬌!別說了。”館陶有些崩潰,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能單純將阿嬌的那個夢看做一個夢了。 或許,真的是上天示警。 一股強(qiáng)烈的揪心感從她心底升起。 ☆、長門一步地(四) “好,阿母,我不說了?!卑尚α诵?,語氣頗有些無所謂。 館陶沉默。 一時間,室內(nèi)氣氛緊張難言。 蹲在角落的阿夏正無聊地畫著圈圈,她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對母女,然后無趣地撇了撇嘴。 半晌,館陶咽了口唾沫,艱難開口,道:“阿嬌且放寬心,母親斷然不會讓你陷入那個境地里去?!?/br> “我信母親?!卑尚α诵?。話雖然這么說著,她臉上卻沒有半點信服的神色。 館陶苦笑了一下,輕聲道:“阿嬌,你要知道,親事既然定下,就斷然不可更改。其他的,你想要怎樣,母親都答應(yīng)你?!?/br> 她聲音里帶著些苦澀,難得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后悔的情緒。 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其實,阿嬌原本就不是會把傷疤揭給人看的人,此番作態(tài),等的就是她母親這么一句話。 “母親此言當(dāng)真?” 阿嬌心底有幾分欣喜,但面色沒有半分變化,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冷凝。 館陶神色認(rèn)真:“自然當(dāng)真。” “那……”阿嬌低頭瞟一眼鞋子上鑲嵌的珍珠,道:“有一家賣珠人家的兒子,叫董偃?!?/br> “怎么了?”館陶心內(nèi)浮起種種不好的猜想,難道女兒喜歡這小子? “我要母親,離他遠(yuǎn)一點?!卑缮钌畹乜戳怂谎郏驍嗔损^陶的胡思亂想,“母親能做到嗎?” “這有什么做不到的?!别^陶莫名其妙,“這又與阿嬌那個夢有關(guān)?” 阿嬌點點頭,道:“那人,生得極好?!庇盅a(bǔ)充一句,“他比我年紀(jì)還小些。” 館陶公主當(dāng)即就明白了,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過,她還是答道:“好,母親答應(yīng)你,日后,定不會讓賣珠的人家進(jìn)府。” 阿嬌微微一笑,緩緩道:“就這樣,母親,我沒有別的請求了。” 不得不說,就算上一世館陶與董偃感情再如何深厚,如今他們沒見過面,更別提有什么感情在。 所以長公主答應(yīng)得十分爽快。 雖然還是要嫁給劉徹,可如今的結(jié)果,阿嬌已經(jīng)十分滿意了。 畢竟,上一世,她勸母親的時候,她可沒有聽自己的。 而父親的病故,大半是由于心病。這心病,一半是由于母親的亂來,一半,是因著她的被廢。 對家人,她能做的,都會去做。 剩下的,且看天意罷。 自然定下了婚事,館陶自然要和王夫人那便走動著,況且,她們之前就有一些默契在。 就在館陶不留余力地幫著自己未來女婿爭著太子之位的同時,阿嬌也完成了和這一世劉徹的第一次會面。 阿嬌無語地望著眼前奶聲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