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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主人的威望。這是任何貴族都不容許的行為,理當(dāng)處死。 翡·尤利塞斯知道奧德賽難逃一死。 但是并沒有明確的相關(guān)規(guī)定,因為奴隸的一切權(quán)利和義務(wù)都由主人來制定與支配,并不在法律的考慮范圍內(nèi),對于奴隸的制裁通常由主人決定。但是如果搬到了審訊廳,那就是要十二位貴族代表共同決定,遵從多數(shù)意見。翡·尤利塞斯知道這是斯圖利亞家主存心找茬,因為她拒絕了和他的長女的聯(lián)姻,之后又被OMega陛下所器重…… 翡·尤利塞斯盯著卑順地跪在地上的奧德賽,像鉤子一樣尖銳微笑著的唇上,一雙深眸爆出憤怒的火焰。 現(xiàn)在倒是乖得很,悶不吭聲貼地跪著……嗯,他以前也是乖覺…才會有機會從她身邊逃掉! 斯圖利亞開口道:“尤……” 但翡·尤利塞斯似乎被怒火攫住了,并沒有注意到他,如果不是她長相尤其英麗,她的表情幾乎可算得上是獰笑——雖然那鉤子般的微笑弧度并不大,沒有超出貴族禮儀所要求的范圍,卻有一種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殘忍。 ——她一腳踹翻奧德賽,抽出長鞭抽了下去! “呃!”奧德賽并非第一次受鞭笞,但這次和以往不同,看似輕巧的皮鞭竟一下嵌進了他的rou中! 刷——撕裂布料的鞭子再度揚起的時候,帶起一串血珠。奧德賽這才知道,以往的鞭笞溫柔得可算得上恩寵!然而翡·尤利塞斯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她就像是任性的畫家,甩著沾了紅顏料的筆刷,幾鞭下去,已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涂抹出交織的瑰麗。 柱上的貴族都皺起眉頭,尤其是喜潔的銀之阿薩利家主: “此等小事,為何要搬到律法廳來議?” 斯圖利亞正要回答,一聲慘叫響徹律法廳: “……大人,求您……” 強壯的奴隸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翡·尤利塞斯第一次在奧德賽的臉上看到這種神情,從一開始的桀驁不馴到后來的逆來順受,她知道他只是壓抑了種種不甘,從不是真的臣服于她……那種隱忍痛苦的表情和不屈的眼神總是讓她感到興奮。 ……他恐懼著什么? 難道不是抱著不自由毋寧死的覺悟從她身邊逃走的嗎? 翡·尤利塞斯喘息著,并非是疲憊不堪,而是興奮。盡管有做戲的成分,但是她確實是天性殘暴,這并不是秘密。她的鞭子猛蛇般撲向奧德賽,對方像是受傷的豹子般抬手擋向抽向腹部的一擊——啪,鞭子抽在手背上,一瞬間皮開rou綻,白骨可見。 “啊……!”奧德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明明是手被抽中,他卻好像是腹部受到重?fù)舭銖澫卵ァ?/br> 順著大腿流下的血液打濕了黑色的褲管,并不容易看清,但是距離近的翡·尤利塞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一寒,在一瞬間閃過很多連她自己也道不明的念頭,但她血液中流著殺伐果斷的天性殘忍的蝎子尤利塞斯之血,她冷笑一聲,仿佛是在嘲笑奧德賽的痛苦,然后抬起堅硬的戰(zhàn)斗靴,一腳踹在奧德賽的心口,像對待礙眼的垃圾一樣將他踹飛出去,飛落到正門入口。 “……夠了,”受不了這等骯臟的畫面,阿薩利家主站起身來,“剩下的由諸位決斷吧。”他整個過程都在擔(dān)心那些血珠飛濺到他的衣擺,整個人陣陣發(fā)麻,只想扔掉這身衣服洗個澡。其他家主并沒有那么不給審判發(fā)起人斯圖利亞面子,但都望著斯圖利亞,希望他給一個解釋——為什么把奴隸這種不值一提的螻蟻搬上臺面——雖然他們大多數(shù)都知道原因。 沒有人會覺得翡·尤利塞斯的行為有什么不妥,因為隨時隨地隨意地處置這些叛逆的賤民,本就是貴族的權(quán)益。如果她將人直接抽死,事情反而更加簡單,大家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斯圖利亞勉強笑道: “……尤利塞斯大人看起來并不想殺死他?” 他本想把奴隸出逃扯到公共治安上,在律法廳壓尤利塞斯一頭,現(xiàn)在卻反而處于了不利地位——他可以想到,如果他指責(zé)翡·尤利塞斯管教不好奴隸,為飛島的治安帶來威脅,這個傲慢而嗜血的Alpha將會用何等輕蔑的眼神看著他:威脅?就憑他?一個劣等的賤民? 就仿佛他,斯圖利亞,將一個卑賤弱小的奴隸視為威脅是多么膽小無能愚蠢至極一樣。而偏偏,她的這種傲慢十分符合貴族的天性。去忌憚一個被自己肆意玩弄的奴隸,是對貴族本身能力的羞辱!這種程度的賤民,有什么資格成為貴族的威脅呢?她并不需要口舌辯論,已將此傳達給了在座的各位貴族。 “……死?” 翡·尤利塞斯仿佛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她翠綠的雙眸淬毒般冷酷,而她的微笑又是那么邪惡,“如果上帝保佑他的話?!?/br> 一個男仆出現(xiàn)在門口,向廳內(nèi)的大人行禮后,揪住奧德賽的頭發(fā)將他強行拖走。強壯的奴隸發(fā)出痛苦的□□,黑色的衣服在地上迤邐出模糊的血跡。 翡·尤利塞斯凝視的雙眸像是水晶杯里凝結(jié)了的□□,這雙眼睛從來沒有一刻流露出憐憫或者其他相對柔和的情緒。翡·尤利塞斯從不掩飾她內(nèi)心的殘忍,盡管大多數(shù)貴族的本性都是如此,但大家至少會戴上高貴優(yōu)雅的面具,而不會如此任由血液淌下尖銳的犬齒,在隱泌毒液時露出沙漠蝰蛇的豎瞳。 同樣是蠶食著同類,當(dāng)使用嚴(yán)肅的長桌和精貴的刀叉,用法蘭西斯飛島那種小份額裝盤的方式,和曼徹斯特貴族的禮儀來進食時,他們就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并非野獸行徑,而是一種階級藝術(shù)。 盡管翡·尤利塞斯的野性面孔令人無法心生好感,但也讓大家看輕了翡·尤利塞斯的城府,畢竟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才是真正的政治家。然而,盡管嗜血是翡·尤利塞斯的本性,殘忍有時也會成為她的面具。只是大家都會覺得:一個人若是露出好的一面,他可能是偽裝的;但若是露出不好的一面,那就一定是他真面目。 翡·尤利塞斯轉(zhuǎn)回頭,她陰毒的神情已被一種不那么正派的貴族式笑容代替:“多謝斯圖利亞老爺替我抓住這個賤民,我一定不負(fù)您的期望,讓他感覺到來自您的恩澤?!?/br> 她這是嘲諷他沒有能力勝過她,就只能在低賤的奴隸身上找場子! 斯圖利亞依然微笑,用醇厚的中音說道: “如果下次尤利塞斯閣下管不好自己的狗,使他冒犯了其他人,就不要怪我多事,要伸手管你的狗了?!?/br> “不過是條狗,以前是我不對,隨便交給下人管教,結(jié)果沒訓(xùn)好,叨擾了各位,若是他能得著斯圖利亞大人的教訓(xùn),豈不是天大的福氣?” 02 尤利塞斯宅邸。 陰暗的閣樓,蜷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