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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眼力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饞和你們了。” “慢走?!鳖櫁d笑瞇瞇地朝他揮揮手。 張負責人轉身回走,剛巧瞥見一邊探頭探腦的金瓏瑜。 金瓏瑜一見張負責人過來,趕緊低下頭,用腳在泥土地上蹭啊蹭,裝作在踢石頭的樣子。 “小兔崽子,干什么呢?” “嗨,張哥,好巧啊。我……沒、沒干什么呀,就是出來散散心?!?/br> “回去回去,臺本都記住了嗎?” “哦,回去了回去了?!?/br> 唉,什么爆炸消息都還沒聽到呢。 金瓏瑜被張負責人揪著回到片場,重新蹲回了自己的小板凳上。 直到林之茵和唐甫畫好妝容造型出來,開始拍攝,她才跟著別人一塊去圍觀。 這一場戲,講的是初入宮廷的女主,傷養(yǎng)得差不多,去到花園閑逛,路過池塘,喂魚時被男主的寵妃看見,寵妃欺負她,女主佯裝被推落水,被剛好路過的男主看見,親自下水救起了她,并且對她實施了人工呼吸,由此生了情愫。 現(xiàn)在他們拍攝的,正是除了溺水鏡頭之外的其他戲份。 池塘邊一個古色小亭,正上演著寵妃欺負女主,對她出言諷刺,讓自己的丫鬟打女主丫鬟巴掌的戲碼。 寵妃丫鬟抽了女主丫鬟一巴掌,輪到林之茵為自己丫鬟說話時,她卻忽然卡殼,忘了臺詞。 “卡,重來!”導演皺眉不滿。 可憐的女主丫鬟又挨了一巴掌,雖然寵妃丫鬟已經盡量在手掌接觸到她時減緩速度、減輕力度,但那“啪”的一聲,還是聽得眾人有些噫吁。 “你……你怎能如此欺人!”林之茵拉過自己丫鬟,橫起眉頭對寵妃道。 “卡,情緒不對。”導演說。 “不僅是要表現(xiàn)生氣。更要表現(xiàn)出女主生氣中帶著害怕,害怕中又夾雜著堅定,這樣一種感覺。重來。” 林之茵又演了兩遍,還是不對。 最后導演親自上去指導,這段才終于拍過。 休息時,演林之茵丫鬟的小姑娘捂著臉,竟是哭了。 演寵妃丫鬟的小姑娘一路跟著她,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不停地道歉。 “對不起,我是不是打得太重了?” “沒、沒有?!绷种鹧诀吣ㄖ鴾I,“不、不是你的錯?!?/br> “別哭,別哭,我?guī)湍憧纯??!睂欏诀吣瞄_林之茵丫鬟的手,揉揉她微微有些紅印的臉。 “給林之茵演婢女,總是被連累NG,真的好慘啊……”林之茵丫鬟抽嗒嗒地說。 “要不然,我和你換一下?”寵妃丫鬟問她。 “不、不用了。等后面換成顧梔就好了?!绷种鹧诀邠u搖頭。 “你想啊,昨天那個給林之茵做替身,不停墜馬的人,才是真的慘呢!” 寵妃丫鬟安慰旁邊的人道。 “噗,”林之茵丫鬟聞言笑了,“是哦,幸好我不是她的替身演員吶。” “???” 金瓏瑜:哈?這也要帶上我? *** 午飯后,輪到金瓏瑜的替身溺水戲份。 入秋,天氣清冷,金瓏瑜在身上裹了保鮮膜,這才套上戲服。 她并不會游泳,但是導演說了,池塘的水很淺,她只要在池底站住,上半身做出溺水掙扎狀就可以了。 下水前,她在池塘邊做了會拉伸,扭扭手臂壓壓腿,防止到了冰冷的水下會抽筋。 “A!” 她背對著鏡頭,和寵妃面對面站著,場記喊完開始,寵妃臉上表情變得嫌惡,抬手作勢要給她巴掌,而后她順勢往后一倒,跌進池塘之中。 她是真的不通水性,跌下水后,本能地亂做撲騰,眼見著就真的要沉下去。 “地面呢?” 金瓏瑜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慌亂,想象自己只是在人工游泳池中,很快調整過身體,在池底站住了。 當然,下半身雖然站穩(wěn),但上半身還是要做出一副掙扎模樣。 來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風光。 她想著,撲騰得更起勁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金瓏瑜(嘚瑟):薛修道不在的第一天,開心! ☆、替身演員05 “不行!掙扎太假!”導演的聲音從卷成喇叭狀的劇本里傳出來。 金瓏瑜聽了,以為自己還是不夠大力,雙臂舞動的幅度又大了些。 “不行!”導演喊,“別跟個大猩猩似的!” 金瓏瑜站在水池里,手還舉在頭頂,轉過臉茫然地望著導演。 “要無助!要優(yōu)美!”導演說,“你好好體會一下?!?/br> 要害怕,掙扎,無助,絕望? 她忽然想到自己剛墮落成咸魚那會,不愿出門,拒絕和任何人交流,把自己關在工作室的陽臺上,不吃不喝不睡,整整呆了三天三夜。 夜里的時候,城市陰霾的天空沒有一顆星,她卻看了很久很久。 第三天夜里的時候,冰冷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向她、淹沒她,夜風透過皮膚纏繞上骨頭,絲絲涼意與絕望散出,侵入她的骨髓、血管。 后來她失去意識,等到再次恢復神智醒過來時,已經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了。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將這些事情全部忘卻了,可在池塘冰涼的水流包裹下,寒意透進身體,又似當年夜風鉆進骨髓,她再次陷入了那種遙遠的情緒。 導演看著監(jiān)視器,只覺得那人手臂緩緩放低,身周氛圍驀地變了,而后身子緩緩向水中沉去,水面之上的手臂不再像之前的胡亂舞動,而是有某種節(jié)奏似的,讓人心底驀地一顫。 就是這種感覺!這就是他想要的絕望美! 導演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劇本,屏氣平息,緊緊盯著監(jiān)視器。 “砰——” 一個人影翻身入水。 就在金瓏瑜意識越來越迷糊,眼睛就要闔上的時候,忽而被人抓住了手腕。 “得救了?!彼胫燮こ脸谅湎?。 再次醒來時,又是在醫(yī)務室的病床上,又是那個頂著張冰山撲克臉的醫(yī)生。 金瓏瑜又一次審視了自己的身體,身上的本來濕漉漉的戲服已經被換下,自己辛辛苦苦繞了滿身的保鮮膜也全沒有了,現(xiàn)在的自己正穿著件黑色的男士連帽衫,下身則是一條古代白色睡褲,睡褲外面還套著一條黃金龍紋大褲衩??? 金瓏瑜皺皺眉:龍內褲怎么可以外穿!有沒有審美! 不對不對不對,重點不在這里。 自己怎么會穿著這身呢? 誰給自己換的衣服? 她抹了把額頭虛汗,抬頭環(huán)顧自周,和一名女醫(yī)生對視上了。 想必是漂亮jiejie替她換掉濕的衣物,卻又沒有衣服給她換上,便從服裝組隨便借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