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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會,在小混混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她伸出手,輕輕地握住那件重要展品,將它一點一點拉近自己,輕手輕腳地,生怕發(fā)出聲音。 很快,她將這件展品從展示臺上取下,揣進了自己懷里,準備撤退。 誰知道她剛一轉(zhuǎn)臉,就發(fā)現(xiàn)蕭嵐嵐不知道什么時候也進來了,她也躲在一個展臺后,舉著手機悄悄拍照錄制。 “撤退?!彼龥_蕭嵐嵐打了手勢和口型,但蕭嵐嵐專注于錄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提示。 金瓏瑜有點急了,因為蕭嵐嵐所在的那個展臺位置,正是她撤退必須要走的一條路。如果她不從那邊走,就會暴露在這群小混混的視線之中。 她正想著,蕭嵐嵐那邊又響起“嘀”的一聲手機提示音,她趕忙收回手機,把這聲音摁掉。 “……”但那個藍衣流氓少年已經(jīng)聽到了。 一群混混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齊齊向蕭嵐嵐藏身的那處展臺投去。 藍衣少年拎著金屬棒,一點一點向那邊走去。 不好,這樣下去,蕭嵐嵐會被發(fā)現(xiàn)的! 金瓏瑜急忙一個翻滾,從和她相反的方向跳出來,拔腿就跑。 果然,在她出現(xiàn)之后,那群小混混又將目光移到了她這邊,其中幾個還追著她在展廳中跑了起來。 她懷里還抱著林風華的新作,在展廳里左躲右閃穿梭來穿梭去,后面跟著一串人。一邊躲閃呢,一邊還要注意蕭嵐嵐的情況。 剛剛她故意現(xiàn)身引開他們注意力,蕭嵐嵐明顯怔了一秒,而后趁著她引發(fā)的混亂,退回了大門外。 見她如此,金瓏瑜也松了口氣,更加賣力地想甩掉這群小混混。 然而天不如人愿,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甩掉最后一個流氓混混時,那名藍衣的混混領(lǐng)頭忽然出現(xiàn)在她身前的路上,攔住了她。 “你這是要去哪兒?” ☆、危機解決 前路被堵,很快之前被她甩掉的那幾個小混混也重新追上來將她圍住, 每個人手中還都拎著根鐵棍, 很明顯沒辦法強行突圍了。 金瓏瑜把懷里的陶瓷作品又抱緊了緊,強按下心中的緊張情緒,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少俠冷靜, 大家冷靜, 不要沖動, 聽我解釋……” 藍衣少年將鐵棍在手中轉(zhuǎn)了幾圈:“哦?你解釋看看?!?/br> “其實我進來, 主要是為了拿一件展品,因為我一直喜歡這件展品,想自己帶走做紀念!”她咽了咽唾沫,繼續(xù)說道,“而且你想啊,這么多陶瓷擺件一下子全部砸光,全沒了就是沒了,過段時間就被忘記了呀!” “但如果留下幾個作為紀念品呢, 每次見到它們, 就會想起這一天被摧毀的其他展品,悲痛可以無限沿存?!?/br> “我覺得, 不如就留下三件作品,我一件,你們一件,再給他們留一件,作為這件事的見證?!边@個時候, 展品能多保一個就多保一個好了。 藍衣少年:“……” 金瓏瑜想,蕭嵐嵐一定有報警和找人,那么她現(xiàn)在就盡量多拖一點時間等待,于是她繼續(xù)東扯西扯。 “俗語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像古時著名殺手一地雞毛,每次完成任務(wù),都要在地上留下一堆雞毛,作為自己的留言。國外呢,也有俠盜佐羅,會留下一個‘Z’字作為自己的獨特標志,也是某種程度的紀念意義。所以我們帶走一件作品也是同理……” 藍衣少年嗤笑一聲,說:“紀念?在墻面刻XX到此一游?你當我是傻子?這種類似在現(xiàn)場寫下‘犯人就是我,我是王大錘’的事,你以為我會做?” 然后他又說:“不過現(xiàn)在,我們的臉已經(jīng)被你看見了,那你說,該怎么處置你呢?” “唔?!苯瓠囪で那钠沉搜郾O(jiān)控的位置,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攝像頭早被他們砸掉了,看來自己現(xiàn)在確實是他們眼中的唯一目擊者,萬一他天不怕地不怕,真的把自己殺人滅口了就完了。她只好閉了嘴巴,祈求警察和支援的人快快來。 “綁起來。” 藍衣少年一聲令下,兩名小弟上前,用一根結(jié)實的皮繩將她繞了幾圈,由于她死死抱著林風華為亡妻做的那件作品不肯松,所以就保持著這個姿勢,連帶著那件作品一起被綁著。 幾個小弟剛把人綁完,就見幾個人影從門口處奔進來,正是蕭嵐嵐、林風華和工作室?guī)讉€師兄,還有一個是薛修道。 藍衣少年見狀,立馬拎起一邊被捆住的金瓏瑜,一手抓住她,一手舉著鐵棍,將她充當人質(zhì)。 “放我們走,不然我就殺了她!”說著,用鐵棍在她身前不輕不重敲了幾下。 “……”鐵棍打在她懷里的林風華作品上,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金瓏瑜臉都綠了,低頭去看,幸好用力不大,作品沒有被砸壞…… 林風華見到他一展廳的作品被人砸成碎片,一股子氣從腳底往上冒。他這是犯了什么神仙,每次做好作品,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有人來砸場子? 而后他聽見敲擊聲,發(fā)現(xiàn)自己那件最重要的大作被綁在金瓏瑜身上,先是松了口氣,而后臉色唰一下變了。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它的,就算我死也不會讓它出現(xiàn)一道裂痕的!”金瓏瑜見他臉色突變,忙向他解釋,而后又轉(zhuǎn)向藍衣少年,“你打我肚子沒什么用的,不如直接向腦袋上敲比較好,答應(yīng)我,人質(zhì)就人質(zhì),不要牽連無辜瓷器好不好?” 聽見她這句話,薛修道的臉又唰一下變了色。 “金瓏瑜,你別亂說話!” “……”藍衣少年嘴角也抽了抽。 “只要你們放我們離開,我不會傷害人質(zhì)。”他目光死死地盯著蕭嵐嵐等人,手中的鐵棍抓得更緊。 除了薛修道,其他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林風華身上。 這畢竟是他的個展,被打碎的也都是他的作品,其他人當然也都不想讓人質(zhì)受傷,但是他們卻也做不了最終決定。 蕭嵐嵐想說,她手機里有錄像,可以先放他們走,救下人質(zhì),等警察來了將錄像提交給他們,這些人還是會落網(wǎng)的。 她還沒來得及把這想法說給林風華,就聽他已經(jīng)開了口:“行,你們走?!?/br> 藍衣少年聽了,也暗自松了口氣??伤麆倻蕚溲褐瓠囪るx開,有一道人影忽然襲來。他本能地舉起鐵棍,狠狠向下落去。 薛修道不是一個會把自己命運交于他人之手的人,所以無論林風華的決定如何,他都不會讓這人傷害到金瓏瑜,他得快些把她救出來。更何況,林風華那么久都不肯原諒她,很明顯是一個看重那件作品多于她的人。 所以他原本打算,只要林風華一說“不放行”,他就立刻沖上去,幫金瓏瑜擋下那根鐵棍。然后將人救出。 他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