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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匆忙跑下去之后便直奔衛(wèi)生間的方向,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里,只聽到啪一下用力合上門的聲音。 許慈心在樓梯拐角處站定,目光緩緩地落向剛剛女孩兒離開的方向,眼神微沉,她心里有了某個在她看來簡直可以稱之為異想天開的猜測,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可不知道為什么,心底的直覺還是告訴她—— 沒有什么不可能。 她手腕輕輕顫了一下,把被感性壓制的理性提上來,想了想,覺得不可以靠猜想做判斷。 可忍不住又想,如果那些猜測都是真的呢? 如果不但是真的,情況還比她想的要更嚴(yán)重呢? 不要再想了! 許慈心立刻命令自己。 她閉了閉眼睛,柔軟的心腸不容許自己去這么懷疑一個才成年的女孩兒。 她收回視線,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抬腿要下樓,忽然看到樓梯拐角處放在高腳桌上的一張她和丈夫的合照。 她看著照片里邵江淮的臉,忍不住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不可能的,她告訴自己,絕對不可能,他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也絕對不會這么傷害自己。 衛(wèi)生間內(nèi),舒寧抱著胳膊坐在浴缸邊沿。 剛剛感情戲外露的那么多,可以說是個很明確的提醒了,她相信以許慈心的智商情商,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來。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更明顯的蛛絲馬跡呈現(xiàn)到她眼前。 直接拿著自己的手機到許慈心面前坦白從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樣的做法等于把邵江淮這個渣男至于一個相對有利的位置。 自己坦白了,然后呢? 等邵江淮回來,夫妻倆對峙,男人難道還會承認(rèn)? 他根本不可能承認(rèn)! 想想也知道,一個出軌多年、為了泡妞能潛伏多年做網(wǎng)友而不被發(fā)現(xiàn)的男人,肯定早把能想到的蛛絲馬跡清理干凈了。 扣扣、微信賬號? 誰能證明那兩個賬號是他的? 電話號碼? 顯然也不是他名下的號碼,他更不會承認(rèn)。 舒寧甚至想到,為什么邵江淮會在出差的時候把聯(lián)絡(luò)她用的手機偷偷藏起來? 有一個可能就是利用一個反向思維—— 正常男人出軌都是在出差或者離開家的時候用手機撩sao。 那如果出差的時候反而不聯(lián)系呢? 等到對峙的時候,這男人大可以辯駁,說他要出軌肯定找出差或者工作在外的時候,這些時候反而沒有聊天聯(lián)系記錄,不就可以說明這些扣扣和微信賬號都不是他的么? 就算許慈心到時候把她叫過來和邵江淮當(dāng)面對峙,兩人見過是沒錯,她是認(rèn)識邵江淮也沒錯,可邵江淮一樣可以賴賬。 因為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他們是認(rèn)識的。 所以,把手機上的消息記錄拿給許慈心看也沒用,邵江淮可以輕輕松松撇干凈關(guān)系。 那到時候許慈心又會怎么想她? 不過,就算她的手機沒用,不是還有邵江淮自己的么。 他書房書架的隔層上不是剛好有一部么? 舒寧從系統(tǒng)界面上的“購物商場”里翻到了一個【物品的時空挪移】外掛,花錢買下來,當(dāng)場使用。 22.2:“已購買【物品的時空挪移】,購買費用已從資金賬戶里扣除。叮——!購買成功,使用中?!?/br> 話音剛落,舒寧腳邊忽然多出一部手機。 她低頭看到,撿起來,解鎖屏幕,有密碼。 舒寧:“小二子?!?/br> 22.2:“密碼已解。” 舒寧:“謝謝。” 然而解開后的手機里干干凈凈,毛都沒有半根。 別說聊天記錄,微信和扣扣APP都沒有。 舒寧很服氣,這男人可以的,出軌出得這么干凈,難怪許慈心這么多年都沒發(fā)現(xiàn)。 她當(dāng)然不信這手機很無辜,rou眼看上去是什么都沒有,22.2在她拿到手機后掃描過,早確認(rèn)這就是邵江淮用來和她聊天的手機。 刪得這么干凈啊,舒寧哼笑。 這時候就能體現(xiàn)出22.2的價值了。 “小二子。” 22.2:“在?!?/br> 舒寧一手托著自己的手機,一手邵江淮的手機,“來吧,聊天記錄復(fù)制一下?!?/br> 22.2雖然還只是個兩位數(shù)的系統(tǒng),但目前已經(jīng)擁有了復(fù)制兩部手機聊天記錄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兩秒后—— 22.2:“復(fù)制完畢?!?/br> 舒寧點開邵江淮的手機,微信和扣扣APP都在手機界面第一頁,聊天記錄里,知心大哥哥所有的對話也都一清二楚。 成了。 舒寧用剛剛那個【物品的時空挪移】外掛再把手機送了回去。 弄完之后,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調(diào)整好表情,用指頭沾了點水在睫毛上,再用紙巾在眼睛上壓了壓。 搞定! 轉(zhuǎn)身出門。 剛走出去,就見許慈心站在客廳里看著這個方向。 她露出一副故作堅強的表情,笑了笑。 許慈心臉上已經(jīng)沒了剛剛那副不明所以的急切,人很淡定,顯然是已經(jīng)有了某些猜測。 她望著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女孩兒,關(guān)心道:“你還好嗎?” 舒寧立刻搖搖頭,“我沒事,真的,我沒事?!?/br> 許慈心拍拍身邊的沙發(fā),“過來坐吧,我們再聊會兒天?!鳖D了頓,“要是因為發(fā)生了什么事難受,你可以告訴我,我畢竟比你虛長幾歲,也有社會經(jīng)驗,可以給你開解開解,分析分析。” 舒寧避開她的眼神,走到沙發(fā)邊,拿起包,“我沒事的jiejie?!?/br> 頓了頓,鼓氣勇氣似的抬眼看向許慈心,“姐,我忽然想起來了學(xué)校里還有點事,我先走了?!?/br> 許慈心沉默地和她對視,一秒兩秒,卻又很快扯了扯唇角,淡笑道:“那好吧,既然學(xué)校里有事,你就算走吧?!闭f著站起來。 舒寧拎起包,“那我先走了。姐你別送了,我自己走就行了?!?/br> 一向?qū)λP(guān)懷備至的許慈心這次沒有堅持,點點頭,目送她出門,“路上多小心,到了給我發(fā)個消息?!?/br> 舒寧:“好的,jiejie再見?!?/br> 許慈心:“再見?!?/br> 等女孩兒那幾乎可以稱之為強做鎮(zhèn)定的身影離開后,許慈心臉上那同樣強撐起來的淡然也緊跟著消散了。 她直接轉(zhuǎn)身往樓上快步走去,到了二樓,先是直奔臥室,在臥室門口看了兩眼掛在墻上的合照,又緊跟著走進房間,伸手四處摸尋了起來。 臥室沒找到什么,又去衣帽間,在存放男人物品的幾個柜子里翻找,又沒有翻出什么,這次她直奔書房。 其實家里的書房夫妻兩人都不常用,邵江淮工作更是多在公司,回家也只處理一些簡單的文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