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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必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天,蔣天依回家不在學(xué)校,舒寧一個人去學(xué)校后門的小街吃午飯。 十一期間學(xué)生不多,生意冷清,有些店也關(guān)門歇業(yè),剩下一些賣麻辣燙、炒飯的快餐店。 舒寧最近沉迷一家店的麻辣燙不能自拔,天天去吃,老板都認(rèn)識她了,每次都給她打折。 當(dāng)然了,打折并不是因為她經(jīng)常去吃,只是因為她長得好看,可以刷臉。 舒寧對刷臉打折吃麻辣燙這件事毫無抵觸,欣然接受,還跟給自己打八折的女老板說,“jiejie,七五折吧?!?/br> 女老板看著她又白又仙的面孔,再對上她那張眨巴眨巴天真的大眼睛,欣然同意。“行吧行吧,七五折就七五折?!庇值吐暤溃熬徒o你打折啊,你別和其他人說,要不然都來打折,我要虧本的?!?/br> 舒寧連連點頭,“謝謝大姐,大姐你人真好?!?/br> 吃飽飯足,一身熱汗地從店里出來,舒寧覺得很滿足。 學(xué)生時代就是好,無憂無慮,一頓便宜幾塊錢的麻辣燙都能吃得這么香。 然而才從麻辣燙店里出來,拐過一個彎口,她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從遠(yuǎn)處走過來。 邵江淮。 這是A大后門,他總不能是來遛彎的,很顯然是沖著她來的。 舒寧站定,眼底閃過冷嘲。 個渣男也敢送上門。 邵江淮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走近,臉上的笑意不減。 和那次咖啡店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和表情不同,這次男人的神態(tài)舉止非常放松,吊起的唇角含著幾抹意味深長的韻味,舉止略顯輕浮,眼底還有倨傲。 他一步步走近,走到舒寧面前,單手插兜,眼神在舒寧臉上流連,也不管女孩兒什么反應(yīng),自顧哼笑道:“好幾個月沒見,又漂亮了啊?!?/br> 舒寧對男人這份輕浮報以冷笑,緩緩開口,“張輝姐夫今天這么閑啊?又看上哪個學(xué)校小姑娘了?” 邵江淮揚眉,“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原來還這么伶牙俐齒?”頓了頓,“也是,你慈心jiejie也差不都,做妻子的時候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做老板的時候要多刻薄有多刻薄,你這點從她身上學(xué)了不少。” 舒寧知道最近邵江淮和許慈心在爭公司,她相信以許慈心的實力,只要不是心軟舍不得男人,最后一定能搶奪成功。 就是不知道邵江淮這么閑地跑來找她,是管不住下/半/身了,還是腦子不清醒看不清公司情勢。 舒寧也懶得和男人在這里浪費唇舌,繞開男人就要走,被邵江淮用身體擋住去路。 舒寧冷眼看他,“讓開。” 男人倒是沒有逾越的舉動,只是說的話依舊輕佻,“以前和你,那是走心,什么都聊,還聊了不少。不過我估計你現(xiàn)在站你慈心姐那邊,也不會和我走心了?!?/br> 頓了頓,湊近,眼睛如狩獵般盯著舒寧,“那咱們改走腎,怎么樣?” 許慈心真的是看走了眼。 這種男人,無論最初認(rèn)識的時候有多好,如今早就變得面目全非。 他背著妻子撩/sao出軌,如今曝光撕破臉,也全然不再掩飾,將自己的男性權(quán)威壓迫感和無恥面孔欣然揭開,更不羞于給一個還在象牙塔的年輕女孩兒看到。 他甚至對舒寧說:“先別急著生氣羞惱,聽我說完。你跟著你慈心姐后面能有什么?她資助你念書,給你零用錢生活費,給你買衣服,然后呢?你大學(xué)畢業(yè)不是照樣得自己找工作賺錢養(yǎng)活自己?” 男人臉上牽起一個微笑,“而我不一樣。我不但可以資助你念書,給你生活費零用錢,還可以給你提供普通女人一輩子不會擁有的奢侈富足的生活。” 聲音帶著蠱惑,“你自己設(shè)想一下。你住在幾百平全天日照的高樓大平層,每天什么都不用干,保姆給你遞水、為你做飯,你抬抬手就有人把東西送到你手上,既不必為生計奔波,也不必為錢財勞碌,卡里永遠(yuǎn)有七位數(shù)以上的零花錢,出門都是司機接送,喜歡就買輛自己開,休息日和別的有錢太太一起聊聊天、打打高爾夫、做做指甲?!?/br> “怎么樣,這種生活,是不是比你大學(xué)畢業(yè)后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每天擠著公交上下班強多了?” 仿佛是精準(zhǔn)地將年輕女孩兒心底深處的奢求和欲/望具體化的描述了出來,邵江淮此刻自信滿滿。 他是個商人,閱女無數(shù)的商人,他知道年輕小姑娘難以抵抗什么,更加知道在錢財和美好的未來面前,普通人的負(fù)隅頑抗毫無作用。 這根本就是引誘,就算被當(dāng)面拒絕,這引誘也會變成種子,在家境貧窮、三觀尚未徹底確立的女孩兒心里扎根發(fā)芽。 等待某一日長成足有改變心態(tài)的參天大樹。 所以啊…… 舒寧看著男人,默默在心里想—— 所以啊,原主當(dāng)初是怎么走上二奶這條路的? 純粹是因為成迷愛情與男人嗎? 對錢財?shù)幕孟牒团蛎浀奈?欲又占了多少比例? 舒寧不知道,這只是她的猜測,她順著男人此刻的表現(xiàn)猜測出來,或許當(dāng)初邵江淮也是這么一步步引誘原主的。 用愛情用物質(zhì)用金錢,用足以一步登天的美好生活。 如果是這樣,那原主當(dāng)真是自甘墮落、自尋死路。 邵江淮說完,見面前的漂亮女孩兒長久的沉默,沉默得好似已經(jīng)被說動搖了,緩緩笑起來。 可他臉上的笑還沒在眼角洋溢開,舒寧便開口了。 她看著男人,“你說的這些,其實就是我想要的?!?/br> 邵江淮驚訝,隨之欣喜。 舒寧接著道:“你也沒說錯,比起畢業(yè)找個工作給別人打工,的確不如傍個老板來得輕松,還容易一步登天?!?/br> 邵江淮笑起來,“你能想明白就好。” 舒寧:“不過……” 邵江淮:“不過?” 舒寧笑笑,“不過,我可沒看上你。你現(xiàn)在自亂陣腳,公司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離完婚還能剩下多少身家資產(chǎn)?” 舒寧:“我年輕,長得還漂亮,又是名校,我要找金主,什么樣的金主找不到?還用找你這樣的?” 邵江淮聽完她這個“不過”,發(fā)出一聲冷嗤,“你以為商業(yè)圈子是什么?想找鉆石王老五就能找到?” 舒寧也哼笑,“我身邊不就有一位么?” 邵江淮一愣,下意識覺得這說的是他,奇怪女孩兒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說話前后矛盾。 卻聽到舒寧緩緩道出一個名字:“鹿鈴游戲的許總,我慈心姐不就是么?!?/br> 許慈心?! 邵江淮無語,“你還名校生?理解零分吧?許慈心能給你我剛剛說的那些?” 她以為她是誰? 他不過是個被資助的女學(xué)生而已! 舒寧表情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