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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吧,你想上鋼琴課,我在這邊給你報個老年班也一樣?!?/br> 金奶奶搖頭,“不行的,我知道,我年紀(jì)大了,好多地方都不愿意收,怕我這么大歲數(shù)萬一學(xué)琴的時候出個什么事不好交代?!?/br> 舒寧:“有那種一對一的老師啊,請回家來教肯定有老師愿意來?!?/br> 江玉芳順著這話,立刻道:“對對對,我們這里剛好還有個朝陽的大房間,媽你就住著,回頭我拿了工資攢一攢,給你買個那種電鋼琴,您能直接在家里練琴了?!?/br> 哪個年紀(jì)大的老人家不貪戀子女、小輩對自己的關(guān)心,金奶奶就算再不想麻煩子女、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心底里其實還是希望能有人關(guān)心的,尤其是在老頭子去世之后,也越發(fā)覺得寂寞。 她去學(xué)琴,某種意義上也是為了讓自己有點事情做,聊以排解寂寞。 本來她很堅持要回去,可聽媳婦孫女這么說了,心里也開始猶豫動搖。 是啊,如果留下來,可以多個人說說話呢。 可轉(zhuǎn)念又想,不行,兒子女兒要是和她住一起說不定都嫌她啰嗦管得多,這要是媳婦,住久了可能更得嫌。 金奶奶不想自討沒趣,還是決定回去。 終究不想給小輩添麻煩。 江玉芳見自己勸不動,只能把目光落向女兒。 舒寧卻一把撈住金奶奶的胳膊,“奶奶!你聽說過‘尚方寶劍’‘定海神針’‘免死金牌’嗎?” 金奶奶的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尚方寶劍?定海神針?免死金牌? 什么什么? 舒寧一臉認(rèn)真,“奶奶,你現(xiàn)在就是我和我媽的尚方寶劍,定海神針,免死金牌!您住在這兒,大伯嬸嬸才不敢亂來啊,要是您走了,我和我媽的日子得過苦啊。而且我媽身體不好,我又是個指望不上的,爸爸又不再了,奶奶您要是不管,以后我和我媽真的就是相依為命過苦日子了,嗚嗚嗚嗚嗚……” 有時候,要勸說一個年長的長輩,擺事實講道理是沒用的,他們有自己的固有觀念,不是幾句話就能改變他們幾十年里形成的那種想法的。 但“責(zé)任感”“同情心”卻偏偏是上面的老人家普通擁有的。 你要說自己過的不好,過的很窮困潦倒沒了他們?nèi)兆佣歼^不下去,十個老人里沒有幾個會被嚇跑,反而會□□地站出來,拍拍自己瘦弱單薄的胸口,大喊:“放著!我來!” 此刻,金奶奶也是這個心態(tài)。 兒女們都有自己家庭了,她覺得自己是多余的,一直抱著一種自己顧自己,不給子女添麻煩的心態(tài)在鄉(xiāng)下獨自生活。 即便過來給媳婦孫女撐腰,撐完了就覺得差不多該走了,被勸著留下也不聽,固執(zhí)己見。 可一聽孫女哭訴她們娘兒倆日子都過不下去了,立刻露出堅強的、可以被依靠的神色,挺直單薄的肩膀和后背,氣沉丹田道:“花兒別哭!有奶奶在呢!誰也別想欺負(fù)你們母女兩個!” “以后啊,我就在這邊住著,我要看看他們一個兩個誰還敢再過來!” “放心吧,我雖然一把老骨頭了,但還做得動,以后家里這些家務(wù)、買菜、煮飯的活兒都我來了,你們該上班上班,家里有我!” 于是,金奶奶就這么留下了。 說江玉芳和舒寧有私心,那自然是有的,畢竟有金奶奶在,金國明金翠翠不敢亂來。 可兩人勸金奶奶留下也是一番好意,覺得老人家年紀(jì)大了,一個人住著沒人照顧畢竟不好,萬一有個意外連人都叫不到跟前幫忙,還是留下來住比較好。 這方面,不得不說,江玉芳是個骨子里很心軟的女人。 不管曾經(jīng)她對這個婆婆有什么意見,經(jīng)過這次的事,讓她看清老太太的為人,又感動于老太太一把年紀(jì)還愿意為她撐腰做主,便決定以德報德,給金奶奶養(yǎng)老。 而舒寧那邊,在金奶奶決定留下之后,任務(wù)進(jìn)度條便前行了不少。 其實很好理解,在原劇情里,當(dāng)原主金甜蕊去世之后,是金奶奶拽著自己的一把老骨頭從鄉(xiāng)下回城里給她辦喪事收拾遺物,金奶奶也是原主死后唯一記掛她這個孫女的人。 想來原主當(dāng)時要是在天有靈知道這些,也會很感激感念金奶奶的這份情誼和對孫女的疼愛。 所以,舒寧理了理思路,覺得任務(wù)目標(biāo)中的“守護(hù)家人”,這個家人恐怕不止江玉芳,也有金奶奶。 竟然如此,金奶奶自然要留下一起生活,讓她照顧守護(hù)。 好在一切順利,金奶奶同意留下,江玉芳也欣然接受和這個婆婆一起生活,于是原本的金家又從母女倆的生活變成了一家三口—— 奶奶,媳婦,孫女。 生活在金奶奶的到來后,回歸正軌,恢復(fù)平靜。 @ “哎呦我的媽,那是金甜蕊?。俊?/br> 青春半永久彩妝店的店長一大早來店里嚇了一跳。 她還以為自己走錯店了呢,心說她店里什么時候來了個陌生面孔的小姑娘,其他店員告訴她那就是金甜蕊的時候,她驚嘆地直接叫了出來。 好在聲音不大,店里開著音樂,沒人聽到她這聲驚呼。 她還奇怪地問其他店員,“怎么搞得,她開始吃藥了?” 另外那個店員哭笑不得,低聲道:“不瞞你說啊店長,我一開始和你想的一樣?!?/br> 稀奇,真的太稀奇了。店長又忍不住轉(zhuǎn)頭打量正在給客人做指甲的那個在她看來面孔異常陌生的小姑娘。 看著看著,忍不住又暗暗感慨道:對么,好好一小姑娘素面朝天都比胡亂化妝好看,以前那殺馬特造型像什么鬼樣子,勾的那眼線比店里畫指甲用的小毛筆都粗,現(xiàn)在好了吧,一張臉干干凈凈露出來,都是個清秀小美人了。 店長又看了幾眼,搖頭哼笑,這叫什么?叛逆期終于結(jié)束了? 忽然店里推門進(jìn)來一個年輕女孩兒,目光朝店里張望,又轉(zhuǎn)頭問店長,“蕊蕊今天沒上班?我微信上和她約好了做指甲的呀?!?/br> 店長一眼認(rèn)出她,笑著招呼,“孫小姐,你好,蕊蕊嗎,蕊蕊在啊,她不是在那兒嗎?” 在?沒看到啊。 跨著一個小香包、手里攥著寶馬鑰匙的孫穎詩疑惑地朝做指甲的那幾個專用躺椅望去,“沒有啊。” 卻忽然見到一個扎著馬尾、戴著口罩的女孩兒朝她招手,“我在這兒。” 孫穎詩愣了愣,眨眨眼,看了一會兒沒認(rèn)出來,忽然意識到她的美甲師這是今天沒畫那糟糕的殺馬特?zé)熝瑠y,哭笑不得地抬步過去,爽朗道:“你沒戴假睫毛我都沒認(rèn)出來?!?/br> 舒寧也哭笑不得,別人的妝前妝后差距大和她這邊的妝前妝后的概念完全不同,人家那是妝后變美,她這是卸妝才有個人樣。 她和孫穎詩約的是下午三點,這會兒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