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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錢,那也快點回來啊,可左等右等沒回家,電話過去還說最近過得不錯? 死鴨子嘴硬還給她這個親媽報喜不報憂來了? 羿母十分氣悶。 正要打聽打聽羿霖最近到底在干嘛,這個節(jié)骨眼上,姚母電話過來約吃茶。 羿母其實有些不好意思見姚母,主要想到兩個孩子分手了,怪尷尬的。 可姚母那么熱情,羿母也不好婉拒,只能應(yīng)下。暗中又想,這頓茶怕是為了兩個孩子的事,可能姚母那邊也不甘心兩個孩子就這么分了,和她一樣郁悶?zāi)亍?/br> 結(jié)果赴約一瞧,姚母春風滿臉,哪里有半點愁容。 羿母心中不解,喝著茶,暗暗觀察,卻聽到姚母提到了羿霖。 “我聽說羿霖從酒店辭職了?” 就像匣子開了鎖,羿母再忍不住,頃刻間就把兒子干的叛逆事兒都講了一遍。 說完直抱怨,“我最近也想,是不是從小太寵著他了,連結(jié)婚的事都早早替他憂心,他才這么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在酒店工作哪里不好?又不用看人臉色,還能學(xué)到東西,一步步往上走,以后他爸知道他有能力還勤奮,還不得把大半的家業(yè)交給他啊,不比他在外面創(chuàng)業(yè)來得容易?!?/br> 羿母抱怨歸抱怨,姚母聽得出來,到底是心疼兒子,句句話都是為這個唯一的兒子打算。 同是女人和mama,姚母能理解羿母的心情,沒有拐彎抹角,便將羿霖最近的下落說了。 羿母聽完驚訝不已,“什么?她在你那兒?” 姚母點頭:“我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是后面去新公司的辦公室,無意間撞見才知道的。” 羿母伸著纖纖玉手拍拍腦袋,“等會兒等會兒,我理理?!?/br> 理著思路,總算明白過來到底怎么回事。 又意外又慶幸。 意外兒子原來不是真的飛了,也沒有真的和姚家女兒分手。 慶幸兒子出去后還有女友和女友家人幫襯,并不是在胡亂單打獨斗。 慶幸完了,羿母拉住姚母的手,“真是太謝謝你們了,還好有你們,我最近真是擔心死了,羿霖一直不回來在外面,我都擔心他會破罐子破摔借高利貸創(chuàng)業(yè)開公司。” 噗…… 姚母被這猜測弄得哭笑不得,“你既然都這么擔心了,那你打電話問問啊,自己兒子,有什么拉不下面子的?!?/br> 羿母:“我問了,他什么都沒說?!?/br> 姚母拍拍羿母的手,“放心吧,羿霖是個好孩子,借高利貸這種事他是不會做的?!?/br> 頓了頓,又道:“不是我說啊,你也真的,唉,家大業(yè)大,既然想兒子出人頭地,那就得和兒子一條心,同進退啊,怎么能由得他出去單干?!?/br> 羿母:“我這不是想他沒錢又干不出什么,就會老老實實回來么?!?/br> 可回來了么?沒有啊。 姚母便拿出她那套理論給羿母洗起了腦子,“雖說我們這些父母都是為子女好,可說到底,為人子女,也不是所有事都會聽父母的,總想要自由,對吧?!?/br> 姚母:“別說羿霖了,我家清兒也是一樣。不想她在商務(wù)部那么辛苦,就想調(diào)她去做行政人事會計,結(jié)果她不領(lǐng)情,直接辭職,還說要創(chuàng)業(yè)。” 姚母:“說到這個創(chuàng)業(yè),我當時也是一腦袋官司,頭疼死了,不想她那么拼啊,多累。最后啊,還是我兒子給我出了個主意?!?/br> 羿母仔細地聽著要母的話,聞言立刻問:“什么主意?” 姚母一字一字道:“支持她創(chuàng)業(yè)?!?/br> 羿母意外,“支持?不是說怕她太累嗎?” 姚母:“是啊。但這創(chuàng)業(yè)和創(chuàng)業(yè)是不一樣的,人家什么都沒有的人創(chuàng)業(yè)那叫辛苦,咱們家該有的都有,該給的都給,那怎么可能辛苦呢。” 羿母這才知道,姚家人給女兒支持,送女兒創(chuàng)業(yè),滿滿都是關(guān)心和呵護,與她當初對羿霖的做法完全不同,一個天,一個地。 全新的思路打開,羿母也非常后悔。 對啊,她當初傻了,兒子要創(chuàng)業(yè)就這么讓他飛了干嘛呢,給他支持不就是用另外一種手段把他按牢在身邊嗎? 當初要是和姚家一樣給這給那,還至于變成今天這樣嗎。 羿母悔得腸子都青了。 也深深覺得姚母說的非常有道理,就不該不給支持,不該讓兒子這么飛了。 兒子飛了對她有什么好處,對他們母子有什么好處? 秋小云、羿澤這個前妻和長子還在那兒虎視眈眈盯著呢,知道她和羿霖鬧翻,還不得暗中笑掉牙。 她自己也是,怎么這么淺顯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 姚母還在身邊吹著耳旁風,“我要是你啊,現(xiàn)在就會去找老公,哭也罷,鬧也好,怎么都得給兒子從家里撈點助力出來?!?/br> 羿母暗暗捏拳,決定了,回去就這么辦,他可不能讓他兒子成了聯(lián)絡(luò)不到家里斷線的風箏,回頭家業(yè)家產(chǎn)都是羿澤的,還不得哭死。 羿母是這么打算的,也是準備這么做的,不過以她在羿家和在丈夫面前的情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她是做不來的,還得使用策略。 策略之前,先探探丈夫的口風。 可這口風沒探出多少,倒是無意間聽羿父提起了羿澤。 羿母心里當場咯噔一跳,按捺著情緒,緩緩問:“羿澤怎么了?” 羿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mama,秋小云,前段時間找我,說羿澤生意上出了點問題,資金周轉(zhuǎn)不靈,讓我搭把手?!?/br> 羿母:“你幫了?” 羿父“嗯”道:“我這個前妻你是知道的,她不像你知書達理會克制,我稍微遲疑一下,她就開始給我鬧,說些有的沒的我對不起他們母子的酸話來激我?!?/br> 羿母緩緩問:“那你幫了多少?” 羿父不甚在意的口氣,淡然道:“一千多萬。”頓了頓,又跟著評價道:“敗家子,敗了那么多!什么不好當,當個廢物。” 羿母卻在旁邊暗暗倒抽氣。 一千多萬!? 她這下再也不能淡定下去了。 什么知書達禮會克制?她知書達禮克制有什么用?人秋小云一個前妻還知道哭哭鬧鬧幫兒子要錢呢,她倒好,什么支持沒有還把兒子給逼跑了! 羿母那個氣得,怎么克制也克制不了,可她的脾性又本能里在壓制這些念頭,內(nèi)與外的沖突讓她面孔都扭曲起來,面色眨眼間漲的通紅,眼淚都氣得差點淌出來。 羿父見她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道:“老婆,你怎么了?” 羿母憋得嘴唇直哆嗦,滿臉柔弱又抗爭的委屈,“一千萬,你幫羿澤補一千萬的窟窿?” 羿父忙去摟女人的肩膀安撫,“子女債,沒辦法,你體諒體諒。我也不想管,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真的不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