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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么。” “不過說真的,剛才那種情況,換做是我,我沒她那技術(shù)?!?/br> “還挺有自知之明。” “那是……” 在對程午的吹捧中,到達(dá)漂流地點(diǎn),段老師幾人又當(dāng)面對她一陣猛夸。 太過了,表演痕跡略重,程午保持沉默。 進(jìn)了漂流峽谷,穿上救生衣坐二人皮艇。 程午與周意立乘一船,面對面的,他們倆都是大長腿,無可避免碰到一起。 他很熱,她很涼,周意立覺得十分舒服。程午卻覺得被他的汗毛扎得有些癢,稍稍往旁邊挪了挪。 周意立非常不要臉,裝作很自然的貼過去。 程午正要說話,到了一個狹窄河道處,水流湍急交錯,水浪蕩上來打在臉上,她立馬閉眼睛。 也就在此時,前面的游客驚叫著側(cè)身躲避,導(dǎo)致皮艇重心不穩(wěn)打了橫。他們撞了上去,遭受阻力難以前進(jìn),瞬間的功夫,一同翻船。 皮艇被沖走,人落了水。程午和周意立反應(yīng)迅速,借著救生衣浮力站起來,同時扶起亂撲騰亂驚叫的“闖禍者”。 周意立被吵得煩,松了手,“慌什么,你穿了救生衣,死不了?!?/br> 兩人被訓(xùn)得面紅,訕訕閉嘴。 安全員及時趕來帶他們上岸。 上了岸,程午脫掉救生衣,一手拎著,一手抓頭發(fā)上的水。 周意立盯著她手臂,“疼嗎?” “什么?”程午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翻船時被水底尖石劃了一道口子,尚在淌血。 她反應(yīng)過來,心里劃過暖流。 保鏢這份職業(yè),生來就是走在危險前端。第一次有人問她疼不疼,很稀奇了。 程午笑了笑,“還好?!?/br> 周意立拿過她的救生衣,面色一沉,不容置疑,“那就是疼了,走吧,跟著他們?nèi)ヌ幚硪幌??!?/br> 第10章 漂流中心有醫(yī)務(wù)室,程午沒讓年輕醫(yī)生處理,只是要了酒精與消炎膏藥和紗布。 周意立倚在門邊,看她把酒精淋在傷口上,眉頭都不皺一下。他不由想到周靜,如果換成那丫頭,早開始嚎天嚎地、眼淚汪汪的了。 這個對比讓周意立心情復(fù)雜,極不是滋味。他摸到濕噠噠的褲袋里,空空如也,才記起煙放在寄存箱里,于是作罷。 程午很快便上完藥,景區(qū)負(fù)責(zé)人表示歉意,退了門票費(fèi)用,再贈送兩人全程漂流一次。 程午覺得并不怎么有意思,周意立看她失了興趣,提議,“你不如送我們兩套衣服實(shí)際些?!?/br> “這里只有工作服?!?/br> “干的,干凈的就行。” 印著“明月山漂流”宣傳字樣的橙色短袖和黑色短褲,一人一套均碼。在男女澡堂分開前,周意立提醒,“注意傷口,別沾水?!?/br> 程午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她走入女澡堂,還有空的隔間,她隨便進(jìn)了一間。脫衣服的時候牽動傷口,那絲痛感于她而言微乎其微,就像被螞蟻叮了口。 程午取下花灑放熱水,沒有用里面的瓶裝沐浴露,避開受傷那條手臂簡單沖洗。 貼身衣褲只能穿濕的,程午和“嬌氣”二字不沾邊,倒也不存在將就不將就。她一出去就看見周意立在洗手臺等她,不禁露出笑容,抬腿走向他。 兩人穿著一樣,普通無款式的工作服,松松垮垮套在他倆身上,硬是拔高了檔次,誰也不會把他們認(rèn)作這里的工作人員。 周意立和程午往露天停車場走,把換下的衣服扔進(jìn)車?yán)锖?,找了個有陽光的空地,蒸發(fā)身上水分。 周意立拿出煙,吸燃后沉沉吐出來,側(cè)過頭,瞇著眼睛問她,“你為什么會做私人保鏢?” 程午寡淡卻立體的五官被金燦燦的烈日籠罩,面龐散發(fā)薄薄一層光輝,周意立微微失神。 她平鋪直敘,“為了養(yǎng)活自己,我沒有其他特長。” 程午母親去世的時候她才十五歲,退了學(xué)出門謀生,誤打誤撞進(jìn)入一家保鏢公司,經(jīng)過一段時間專業(yè)培訓(xùn)后上崗。 周意立將嘴里的煙取出來,他想說她身材條件很好,是模特的料,但現(xiàn)在這話遲了。他曲起食指敲落煙灰,盯著她手臂白紗布那處,“經(jīng)常受傷?” 程午心臟燙燙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好像在關(guān)心她? “讀武校時比較多?!彼谝淮味嘣挘鲃訉λf,“那時惹了事犯了錯就會被教練拿帶刺的樹條抽,抽完了再用針一根一根挑出來,比真的受傷疼多了。” 周意立眼皮跳了兩跳,“還有這種事?不犯法?” 程午解釋,“學(xué)校招收的都是不好管的,他們認(rèn)為棍棒教育出好人?!?/br> 他詫異,“你不好管?” 她搖搖頭,“我媽要到其他地方工作,沒時間在家照顧我,武校有全托班,而且她覺得女孩子會點(diǎn)拳腳功夫防身比較好。” 她說話的時候,周意立一動不動看著她,他恍然大悟,原來她特別的性格是這樣形成的。 因?yàn)閺男¢L時間待在封閉的武校,所以純粹簡單。后來從事保鏢行業(yè),變得理智敏銳,不感情用事,便顯得冷淡。 他當(dāng)然是被她這種性格吸引的,偶遇次數(shù)多了,倒真對她有點(diǎn)感覺,最開始沒安的心思也活絡(luò)起來。馮博說她太野性,難以駕馭。 周意立承認(rèn)這是個挑戰(zhàn),可若把她征服,有這么個女朋友,他實(shí)在太長面子了。 也是這一刻,他的想法有些動搖。 人不能決定自己投什么胎,假使換一個成長環(huán)境,多半不會塑造出她現(xiàn)在的性情,可未必不會光彩奪目。 他的心變得很軟,他憐惜她。 沉默了一會,周意立手里那根煙抽不下去了,垃圾箱在很遠(yuǎn)的地方,他掐滅放回兜里。 想來她執(zhí)行工作時的確沒怎么受傷,之前看她穿泳衣身上毫無疤痕,至少未受刀傷。 周意立收回目光,問,“那你爸呢?” 程午猶豫了兩秒,“不知道?!?/br> 周意立看出她不想說,便轉(zhuǎn)了話題,“你喜歡自己的工作嗎?” 這次程午沒有猶豫,“喜歡。” 他靜了靜,終于笑了。 程午轉(zhuǎn)頭看他,覺得他笑得莫名其妙。 周意立沉聲說:“喜歡就好?!?/br> 過了一個小時,段老師一行人漂完全程,來到停車場,見到他們就說:“怎么回事?沒人給我們發(fā)衣服啊。” 之前開始漂流時,周意立去上了個廁所,他和程午落后許多,所以大家并不知曉發(fā)生了什么。 周意立說:“要是你也把船坐翻了,景區(qū)就會送你一身?!?/br> 段老師驚訝,“你們翻船了?” 周意立嘴角一扯,“體育老師不會做理解是不是?!?/br> 段老師這才看到程午包扎的紗布,“程小姐受傷了!!”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