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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意立提前下班,司機送他回家。上了車,他說:“先去野獸派花店?!?/br> 他抱了盒弗洛伊德回去,到家程午還沒開始做飯,他把花盒放到她面前并打開,“我錯了,給你道歉。” 程午一臉懵,沒摸到頭腦,“為什么?” 周意立哄她,特誠摯,“我不該廢話,別生氣了?!?/br> 程午還以為他認(rèn)真的,樂了,“我沒生氣,那會情況緊急,沒時間和你閑聊?!?/br> 周意立改口,“那新婚快樂?!?/br> 程午反應(yīng)過來,笑著收下,“新婚快樂?!?/br> 周意立沒有漏掉關(guān)鍵信息,“情況緊急是什么意思?” 程午告訴他,“我在購書中心遇到瞿紅了,還有周靜前男友的哥哥,我猜測他們是一伙的。” 周意立記得當(dāng)時楊華說過,他們團伙一共三人,除了瞿紅和康培這對夫妻,還有一個混社會的。 他說:“我問問華子?!?/br> 程午卻不知,她說:“你現(xiàn)在別問,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弄清楚情況再說?!?/br> 周意立挑眉,“弄清楚?什么意思?” 靜了靜,程午說:“有件事我沒告訴你?!?/br> 第38章 這事深埋程午心底, 她從未對人言說。 其實,程母不僅僅是單親mama那么簡單。 程母和程父并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 當(dāng)年,涉世未深的程母被人拐騙到山區(qū)賣給程父。不幸之中, 萬幸沒遭遇更慘的絕境。 程父是個年輕周正的小伙子, 因家庭貧窮且有腿疾而未娶妻,家里只好攢錢為他買了個女人。好在他尚有一點未泯的良知, 在程母千方百計數(shù)次逃跑后,他偷偷放她離開。 程母回到自己家中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懷有身孕, 她是個過于善良而又過于勇敢的女性, 抵住家人壓力和世俗流言將程午生下來, 不過同時,她的人生也毀了。 程母將程午送去封閉式武校,也不單單因為她要掙錢養(yǎng)家而無法照顧女兒, 她更想讓女兒會點防身功夫,遇到壞人有反抗還擊之力,不要重蹈她因手無縛雞之力而受害的覆轍。 程母很苦命,二十出頭被迫踏入泥沼, 即使后來過上新的生活,也未能夠安穩(wěn)終老。 程午也沒機會盡到一個女兒的義務(wù)。 被瞿紅一伙拐騙的那些女孩正在經(jīng)歷的,也許就和當(dāng)初的程母一樣。不是程午不盼著好, 而是現(xiàn)實沉重。 壞人可以壞的沒有底線,拐騙的女孩會被如何對待呢?可假設(shè)并不多。 也許被當(dāng)成生育機器賣了,也許迫使她們進行某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被欺凌后還將其殘忍殺害…… 剛開始她主動摻和這個案子, 只是為了意外發(fā)生時能成為周靜的守護者?,F(xiàn)在有了新的線索,她由心而發(fā)的想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站出來盡自己的一份力,救出被控制的女孩,以慰母親在天之靈。 程午說完,靜靜看著周意立。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沉默了許久,“好,我和你一起。” 程午傾身抱住他。 她這次沒說“謝謝”,而是給他一顆用愛意外衣包裹著的糖。 周意立回抱她,只是那份獨有的甜,被心疼滋味掩蓋過了,嘗不出來。 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第一晚,程午少見的失眠。但飾她裝得像,閉著眼睡在他懷中,呼吸輕輕,周意立并未察覺。 凌晨五點落雨,程午聽見水滴敲打在玻璃上發(fā)出的聲音,剛剛涌起得一點瞌睡瞬間散了干凈,腦子里一片清晰。 枕邊男人依舊抱著她,一整晚都沒有變過姿勢,也難為了他,好似都不會覺得胳膊酸一樣。 當(dāng)初程午不懂怎么算喜歡一個人,全憑徐敬和劉曉娣幾句話點撥?,F(xiàn)在她有了更多的理解,喜歡即是心安。 就如她此刻的心情,身體嵌入這個男人溫暖的胸膛中,聽著雨聲,即便睡不著,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煩氣躁,不會胡思亂想,很安定。 程午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入睡的,后來她是被沉悶憋氣的感覺喚醒的,氣管直犯惡心,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她去了浴室,干嘔一陣,吐了幾口酸水出來就舒服多了。沖了水,程午漱漱口,撐著洗手臺照鏡子,自己的一雙眼睛泛起紅意,還蒙著一層霧水。 周意立跟著走進來,“怎么了?” “好像有點感冒了?!背涛缗跛茨?。 等她洗好了,周意立伸手探了探她額頭,體溫是正常的,“哪兒不舒服?” 程午搖搖頭,“太悶了?!?/br> 周意立說:“今天天氣不好,我把窗戶打開透透氣?!?/br> 程午和他一起出去,問,“今天不去公司?” 周意立說:“我有三天婚假?!?/br> 這話程午不信,他作為領(lǐng)導(dǎo)人哪有這么閑。 周意立一邊開窗,一邊朝著她笑,“怎么,看你這表情,不信?” 程午站過去,吸了一口帶雨的風(fēng)。 “感冒了還敢往風(fēng)口站?!彼麑⑺龜堖M胸膛,往衣帽間走,“穿件外套?!?/br> 她隨手取了件長毛衣,“公司不忙?” 周意立說了實話,“下午去公司?!?/br> 程午點點頭。 樓下他家里常年備著藥,周意立下去把感冒沖劑拿上來,兌了水給她喝。 只是一點點感冒的征兆,多還是天氣原因造成的胸悶氣短,開窗空氣流通了,又服了沖劑,程午那點些微的不適感頓掃而空。 廚房里,油煙機嗡嗡響著,周意立在做飯。程午盯著那方向,心里說不出的滿足,被妥善照顧的感覺,誰不喜歡呢? 之后周意立陪程午睡了會午覺,她統(tǒng)共沒睡幾小時,再加上感冒沖劑的藥效,很快就沉入黑甜。 周意立昨晚睡眠充足,倒是半點不困,定定看著她,用目光描繪她的五官。 外面風(fēng)雨不絕,室內(nèi)溫存雋永。 下午一點半鐘,周意立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臂,程午無知無覺,睡得很好。 他盯著她安靜的面容笑了笑,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個吻。 周意立到公司后,點了支煙吸完才開始處理公事。過了許久,他手機響起來。 是楊華打來的,他告訴他已經(jīng)把瞿紅團伙中第三個人的照片發(fā)他微信了。 周意立轉(zhuǎn)動了下手中的筆,劃出微信標(biāo)識,未讀條數(shù)很多,他先點開楊華的消息。 不是趙淳,照片中的青年也長了一副老實人的面相,楊華說這人叫劉杉。 周意立想了想,沒把程午的猜測告訴楊華。 這時候,周靜電話打進來,周意立接通,他還未說話,她那邊就說,“哥,我被教練咸豬手了,你趕緊來一趟?!?/br> 周意立眉間頓生川字,“我馬上過來。” 周靜圖方便,就在鶴城大學(xué)附近報了個駕校。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