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況？”簡妮一頭霧水。

    “留堂室補課？要我就不會選這里補課。所以，發(fā)生了什么嗎？”米歇爾的眼神直勾勾盯得彼得心虛不已。

    “沒事啊，幫我補習(xí)完他正好去實習(xí)而已。任何一個具有同情心的人都會為朋友這樣做的?！?/br>
    “我就不會。留堂室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誰會閑著沒事來？這個理由不足以讓我相信?！?/br>
    “你啊?！焙喣葜钢仔獱?，瞎說大實話，“你自己不就老愛來這里?！?/br>
    米歇爾語塞：“……我不想和你說話了，再見?！闭f完拎著書包走人，留簡妮和小媳婦彼得在身后兩臉懵逼。

    “米歇爾表現(xiàn)得好奇怪。”簡妮看向臨時老師彼得，然后也發(fā)現(xiàn)了點不對勁，“你離我這么遠干嘛？看得清嗎？”

    彼得小雞啄米一樣狂點頭：“看得清?！?/br>
    “呃……OK.”遲疑地應(yīng)答后，簡妮找機會在自己身上一頓猛聞——哪里出了問題，她怎么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呢？早上她急急忙忙趕在出門前為米歇爾烤焦糖餅干的時候可能沾了些糖漿在身上，她后悔用新牌子的焦糖了，爆米花的氣味太重了，甜膩地驚人，不過都到放學(xué)了，這味道早就散干凈了吧？

    補習(xí)結(jié)束后，兩人在地鐵站分別時簡妮才猶豫著問出口：“彼得，我聞起來很糟糕嗎？”女孩子都會在意這個問題的！她可是愛干凈的好孩子！

    糟糕？彼得想起早上剛和她見面的場景，又一次在記憶中重溫了被嗅覺刺激致使的反射性吞咽，自從獲得變異能力后他接受信息的能力和感官水平是常人的數(shù)倍，她何止聞上去不糟糕？她聞上去像點心！甜膩膩、香噴噴、勾足了別人食欲的那種！

    “我鼻塞，什么都聞不到……”他聞不到聞不到，他鼻塞他鼻塞，彼得一遍又一遍這樣催眠自己。

    所以他離自己那么遠是怕把感冒傳染給自己啊，簡妮抓起彼得的手搖了搖：“你真是一個好人，注意保重身體！”

    “？？？”彼得盯著簡妮歡快離開的背影發(fā)呆，他跟不上簡妮的腦回路啊。

    ……

    周六，復(fù)仇者大廈。

    簡妮背著一書包代數(shù)筆記再次來到復(fù)仇者大廈，書包里的代數(shù)筆記是她和彼得借的，周末彼得沒有時間給她補課，她只能靠自己了。

    這回前臺小姐甚至沒給她通報，直接遞給她一張通行證并附帶極其禮貌的微笑：“霍根先生吩咐我為您準(zhǔn)備了這個，用這個可以直接使用高層專用的電梯到達斯塔克先生的辦公室?！?/br>
    “謝謝?！焙喣菁拥亟舆^通行證，果然專用電梯大門向她敞開，一路通行無阻。

    “hi，斯塔克先生，我想霍根先生應(yīng)該和您說過我會來的事了?！焙喣蒽t腆地打招呼。

    托尼十指交叉墊在下巴下擰著眉看她：“我的表情像是知道你會來嗎？”

    這不就尷尬了嗎？簡妮抿嘴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斯塔克。

    “騙你的，我知道。”托尼放棄戲弄小姑娘，“你說的事是指什么？”

    “學(xué)校的一個小測驗要家長簽名?！彼緛磉€想把這事拖到臨走再說呢。

    “沒及格？”

    “差一點……”

    “哇哦，我可不會把19分的成績叫做差一點及格?！彼@種成績要進MIT得捐幾座樓？

    “我需要適應(yīng)……您剛進MIT的時候不也拿過不及格？”簡妮可是做好心理準(zhǔn)備才來的，當(dāng)然也小小得關(guān)注了一下表哥二十幾年前的小小新聞。

    “我相信更準(zhǔn)確的形容是“缺考”，我通宵狂歡然后錯過了一、兩場考試?！彼槌鲣摴P在她的試卷上爽快簽下大名，“對了，那會兒我也15歲來著，和你一樣大。我、在MIT，你、這里，代數(shù)不及格?！?/br>
    “我向您保證，這絕對是最后一次不及格?！焙脕G臉喔……

    “有志氣很好，簽好了?！蓖心岚阎v義遞給她，“加油吧。”

    簡妮挪到沙發(fā)跟前：“下周三要補考，我能在這里學(xué)習(xí)嗎？”

    “我讓人給你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可以找人輔導(dǎo)你的?！彼詈脛e想著要他來給她輔導(dǎo)功課，那不可能，托尼·斯塔克的時間可不會花在中學(xué)生功課上，這種難度的數(shù)學(xué)，他四歲就告別了。

    “不用了，我自學(xué)就好?！焙喣菘闯鏊€沒完全同意，“拜托了，斯塔克先生，看到您讓我覺得備受鼓舞，您是我的偶像，而且您自己答應(yīng)我可以來的。”

    “……老規(guī)矩，安靜就行了?！?/br>
    簡妮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后又比劃OK的手勢。

    “實心眼，叫你不吵鬧沒叫你當(dāng)啞巴?！?/br>
    簡妮乖乖把筆記本攤在茶幾上學(xué)習(xí)，力求找出舒服、不鬧人的姿勢學(xué)習(xí)。

    “……”一次妥協(xié)就代表著次次妥協(xié)，即使這般警告自己，托尼還是說服不了自己不要去管她——用那種姿勢看書寫字能舒服嗎？眼睛會近視的，一想到小姑娘細細的鼻梁上要駕著一副酒瓶底厚的眼鏡，他都覺得罪惡，“Friday，通知人搬一套桌椅進來。”

    “了解，boss.”

    于是十分鐘后簡妮就端坐在角落的書桌上，姿勢端正的開始學(xué)習(xí)了，而斯塔克先生怎么都覺得自己又上當(dāng)了，就這樣在辦公室里分了一席之地出去？雖然她縮在角落看書的樣子活像上世紀埋頭在打字機和大堆文件后面的文員——一點也不起眼，地方也沒占多少。

    “有什么不會的嗎？”

    “沒有，斯塔克先生?！?/br>
    “真的”

    “我可以自己搞定的?！焙喣輳念^至尾貫徹不打擾方針。

    “請，請你來問我行不行？”上帝啊，她做題目的樣子完全像是在受酷刑，就算他的確暗示過別打擾他，可是她也沒必要一門心思用牙齒和筆頭作對就是不肯求助吧。話說回來，咬筆頭可真是個壞習(xí)慣。

    難道她不知道，小女孩是有權(quán)利打破規(guī)則撒嬌的嗎？看來洛維奇家的小女兒確實有社交的薄弱點不假，她連這么基本的規(guī)則都不知道。

    “不撒嬌不鬧脾氣的小女孩不是好小女孩！”托尼攤手，“kid，我不是那種豺狼虎豹，我是你的家長，只要不是太過分，你是可以鬧點小脾氣、提點小要求的。”

    “打擾您真的好嗎？”而且她哪好意思拿這種小兒科去煩他喲。

    半個小時后，簡妮生無可戀地卷起筆記本：“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好了，斯塔克先生您真的很聰明，但是您不適合教學(xué)生啊，彼得就教得比您好多了?！?/br>
    簡妮目前最需要是橫向?qū)W習(xí)，解題的方法和所用到的知識可以淺薄，但最重要的是學(xué)得要足夠多，好讓她能夠在下禮拜的補考中及格，而不是學(xué)得那么深。

    區(qū)區(qū)一個問題，斯塔克先生要給她講八個解法，而其中有七個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