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知道了。”簡妮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聽斯塔克先生的話，上次的事件放在心上的好像只有她自己。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托尼可不知道自己擺出的拒絕態(tài)度有多傷人，在他看來，他只是避免了她擔(dān)不必要的心而已，他本身就是不喜歡向別人坦露心跡的人，換做是簡妮那樣對他，他只會覺得深有同感，自然覺得哈皮的“你讓她傷心了”是言過其實。

    “就這樣，咳咳?！彪娫捘穷^的沙啞男聲咳嗽了一下，要掛電話的樣子。

    “你還好嗎？”看他似乎要掛電話，簡妮搶著問了一句。

    “我很好?！背聊耸畮酌耄喣莸玫竭@個答案。她聽不出電話那頭的斯塔克先生的想法和情緒，只聽到他淡淡又補充了一句，“我很好，別擔(dān)心?！?/br>
    “好的……”簡妮小小嘆聲氣最后用萬金油句式結(jié)束電話，“希望你一切都好?！彼嬲\地這樣希望，很遺憾自己不能帶給斯塔克先生幫助，但是不給他惹麻煩應(yīng)該能算作幫忙了，她垂下眼睛，瞥見手腕上的手表，嘴角微勾，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現(xiàn)階段也許這樣的距離是最好的。

    回想起上次誤傷他人的事，掛斷電話后簡妮決定稍微研究一下手表，試探性在手表上扣扣摸摸了好久，總算找到竅門，在向著手腕的表盤底面用力翻上來，頃刻間各種零部件精密地變形轉(zhuǎn)瞬變成鋼鐵手套的樣子包覆住右手，簡妮新奇地合攏手指，感受零件有序活動的感覺，試探性伸出手掌對著空氣，她自言自語：“怎么用？Boom！”她一邊擺造型一邊給自己配音。

    武器并沒有任何回應(yīng)，她試著回憶被搶劫時的細(xì)節(jié)，仍然毫無頭緒，繼續(xù)活動著手指，手指有序地彎曲收攏，手套的掌心部分亮了起來，她曾經(jīng)在斯塔克先生辦公室聽過的Friday的聲音響起：“安全協(xié)議解鎖，主動攻擊模式?！?/br>
    “什么？”掌心的光芒大盛，再遲鈍也知道這會兒把手掌對準(zhǔn)臉不是個好主意，簡妮急忙平攤手掌對準(zhǔn)天花板。

    氣波震蕩，一道無形的能量還是別的什么簡妮說不上來的東西從掌心迸發(fā)出來，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空氣被能量沖擊地都扭曲了一下，然后她臥室天花板上的燈罩就啪嚓一聲碎了，一室黑暗中，簡妮無語。

    “怎么解除？”這個威力比她想象地還要大一點啊……好在除了頂燈遭殃沒在天花板上轟出一個大洞來。

    “攻擊模式解除?！苯獬@詞剛出口，咔咔咔一陣變形，手表又回到了簡妮手腕上。

    簡妮嘆為觀止：“太厲害了?！鄙壈愕氖直?.0簡直堪稱防身神器啊，哪個女子高中生有她這么神氣的防狼用具。

    門鈴響了好幾聲，這才反應(yīng)過來要去開門的簡妮卻是已經(jīng)慢了一步，彼得已經(jīng)打開了她家的門：“我聽到很響的聲音，出什么事了嗎？”作為關(guān)系較好的鄰居，簡妮和梅姨交換了備用鑰匙，見彼得拿著自家鑰匙開門也不算驚訝。

    她在腦海里尋找說辭：“我臥室天花板的頂燈炸了……”燈是炸了，不過是她弄炸的，說話說一半，這也不算撒謊對吧，她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安慰著自己。

    “人沒有受傷就好，我去幫你看一下?！北说煤敛粦岩伤脑挘诘玫剿卓鲜疽夂?，提腳向她的臥室出發(fā)。

    ……

    在床上鋪了一層墊子又架了一個椅子，高度才正好方便換燈管，簡妮幫彼得扶著椅子閑聊：“你今天回來的好早?！?/br>
    “不是要為明天的約會做準(zhǔn)備嘛?！北说梦⑽⑿唪?，他也是需要挑挑衣服的好伐。

    “這倒也是?！焙喣葙澩?，“我給發(fā)給你的計劃表收到了嗎？周六我安排，周日你安排很公平吧?！?/br>
    “收到了，不過為什么我們要在皇后大道碰頭，我們明明可以一起出門的啊。”彼得清理下碎掉的燈罩，“這個燈罩要重新配了，我先簡單幫你換一下燈管好了。遞一下替換燈管?！焙喣萋犜挼剡f上備用燈管。

    “一起出門就沒有約會的神秘感了?！彼墒怯媱澲煤玫菆龅?，簡妮扯開話題，“對了，聲音有那么大嗎？你都聽到了。”按照她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這公寓隔音效果不合格啊。

    “其實，這公寓的隔音不是那么好?！庇绕渌秃喣莸呐P室離得那么近。

    簡妮對此公寓的隔音效果沒什么概念，倒是想起了一件“陳年舊事”，光是想起這件事就讓她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是要硬著頭皮問出口：“彼得，你老實告訴我——我剛搬來那一陣子，偶爾會在臥室、咳咳、唱歌，有一次隔壁傳來了掌聲……是你嗎？”那次鼓掌事件后她再也沒敢在臥室開“個人演唱會”了。

    她的問題讓彼得回憶起那個有趣的下午——他在房間寫生物課報告，開小差優(yōu)化蛛網(wǎng)液配方遇到個難點正糾結(jié)得恨不得以頭搶地時，結(jié)果隔壁傳來了走調(diào)但是充滿活力的，明明是溫柔舒緩的抒情歌曲，偏偏因為演唱者的愉悅心情被唱得激情四射、高/潮迭起，彼得憋著笑聽完了一整首歌，但是隔壁的歌手緊接著又開始一人分飾兩角唱起了男女對唱的，很明顯是歌唱水平欠佳但是熱愛音樂的樣子，在女孩子壓低聲音模仿男聲刻意粗獷而顯得不倫不類的唱腔中，困擾彼得很久的難題竟然奇跡般地迎刃而解了，迅速記下解決方案后，彼得干脆躺到床上專心聽起了“演唱會”。

    演唱者的心情一定很好，因為她一直在唱歡快的歌，連帶著讓聽眾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一直聽到她的歌單開始循環(huán)，歌手顯然盡了興準(zhǔn)備收聲時，彼得終于真誠地送上掌聲。掌聲過后，歌聲驟停，隔壁好像還傳來了摔跤的聲音，彼得把可愛的走調(diào)歌聲和幾面之緣的鄰家女孩的臉聯(lián)系到一起，捂著肚子開始憋笑。

    從回憶中回到當(dāng)下，換好燈管的彼得依舊是認(rèn)真的表情：“你唱得真的挺好的，唔噗?！彼皇枪室庖Τ鰜淼?，但是簡妮的表情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

    “你你你你混蛋！”惱羞成怒的簡妮小幅度搖晃起椅子嚇唬彼得。

    “我錯了我錯了?！彪m然手支著天花板也能站得很穩(wěn)的彼得并沒有被嚇唬到，但還是體貼地先認(rèn)了錯。

    簡妮鼓著臉不說話，彼得跳下椅子討好：“別生氣嘛，我也可以唱歌給你聽的?！?/br>
    “那你唱啊?！彼p手環(huán)胸，強裝高貴冷艷。

    “唱什么？”

    簡妮開始很認(rèn)真地思考：“我隨便點的話，你也不一定會唱吧?！?/br>
    彼得摸出手機(jī)調(diào)出手機(jī)里的歌單：“你可以從這里選，這些我都會了?！?/br>
    簡妮一看歌單，跳下地對他拳打腳踢：“你走，我不要看見你了！”名為“走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