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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绷汉战忉?。 葉余生恍然大悟,任臨樹這一步棋是雙贏,她始終都是一枚棋子。何蔗蔗這個名字,第一次聽就覺得很熟悉,但她就是想不起是誰。 “何蔗蔗原本成長在富裕家庭。她父親經(jīng)營一個果園,后來她意外中毒,腦部受到影響,智力時而正常時而失常,家里傾家蕩產(chǎn)給她看病,幾年后,她父親去世了,她靠親戚的接濟度日,有時餓了就去乞討。經(jīng)過精神科醫(yī)生的診治和建議,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得到控制,給她提供一份簡單的工作,比單純救助更有意義?!比闻R樹提起何蔗蔗,往事歷歷在目。 葉余生這才想起,何蔗蔗就是當年果園園長的女兒。那天晚上在天橋底下,她們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后來在電視上見過一面,感覺好面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十幾年前認識的人,竟因任臨樹的牽扯,一一重逢。 她掩飾著自己的慌張,岔開話題說:“好,但新聞稿得讓我朋友阿姜寫,我擔心別的記者又胡寫一通。其實不用著墨太多在我救孩子那件事上,側(cè)重點在你,做好事本身就是良性循環(huán)?!?/br> “好,看看合同,沒問題就簽字吧?!比闻R樹表示滿意。 她稍稍掃了幾眼合同,就簽了字。 阿姜拍下葉余生簽合同的瞬間。 “走馬觀花沒看清楚就簽,就不怕我把你賣非洲去做勞工?”他把合同交給梁赫。 “任董屈尊俯就,親自和我這種小員工簽協(xié)議,我還擔心什么?要是換成他,我可真要仔細研究一下合同了。”葉余生望了望梁赫,笑道。 梁赫聳聳肩,說:“所以你是第一個破例由我們老板來面試走流程的員工?!?/br> “你可以讓你的朋友準備新聞稿了。來,我?guī)闳ゾ频贽D(zhuǎn)轉(zhuǎn),熟悉熟悉環(huán)境?!比闻R樹指指樓上說。 她充滿期待地抬起頭:“好啊!” 他帶著她,從酒店的歷史開始說起,再將各樓層的功能介紹給她聽,以及酒店禮儀等,他邊走邊說,她發(fā)現(xiàn)談起他的生意,他就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怎么說呢,總之讓她十分傾慕。也許成功男子最吸引人的一面,不是金錢,而是他們專注做事、傳遞觀點的樣子。他非常忙碌,中間還接了好幾個電話。她問自己,將來,她還能忘得掉他嗎?此生都隱瞞身份,不和他相認,自己能做得到嗎? 每次他對她伸出援手時,她剛想謝謝他,他卻板著臉澆冷水,仿佛亦正亦邪。但這一秒,他給她的是溫暖和親近。 在電梯里,就他們兩人,她的眼神落在他的肩膀,發(fā)現(xiàn)她的一根長發(fā)粘上了他的白襯衫,很顯眼。她伸出手,想要悄悄把那根頭發(fā)摘掉。她屏住呼吸,就在食指和拇指離他的身體只差一公分的距離時—— “葉小姐,我們還沒有熟悉到你可以隨意觸碰我的地步?!彼高^側(cè)面的鏡子,看到她的舉動。 “我只是......”她有點尷尬,就此打住。電梯門打開,她盯著那根長發(fā),心里在想,要是自己是那根頭發(fā)就好了,粘在他的肩上,風再大也不要被吹走。 唉,她也快被自己又懼怕又克制的心思給折磨夠了,祈禱新聞稿發(fā)布之后,他的危機解除,會漸漸忘了她的存在,她也好神不知鬼不覺地辭職走人。 他帶她走進廚房,戴著口罩正在忙碌的廚師紛紛打招呼:“老板好。” 她似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參觀五星酒店奢華的后廚。進入甜品間,她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廚師在認真做著點心,絲毫不把任臨樹的到來當回事。 “這是宋師傅,我們餐飲部的王牌廚師,出自他手下的桂梔糕,現(xiàn)列入酒店十大招牌之中。只有入住的客人,才能免費品嘗到這種點心,不對外出售,住一晚,送一份。有人訂房間,不為住,只為桂梔糕而來?!比闻R樹尤為自豪。 葉余生低下頭,她有些心虛,生怕會被宋師傅認出來。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擔心完全就是多余的,任臨樹和周深信都沒有認出來她來,跟她接觸不多的宋師傅又怎么會認出來。 宋師傅淡淡地打了個招呼,看都沒看葉余生一眼,又埋頭繼續(xù)做糕點。 難怪宋師傅做的桂梔糕如此有名了,單看制作過程,就必須全神貫注,一點差池都不能出。那種嚴格仔細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和其他廚師不是同一級別。 大致了解了整個酒店的內(nèi)部環(huán)境后再回到大廳,阿姜已經(jīng)把新聞稿發(fā)給李厲過目,答復(fù)是沒問題,并已對外發(fā)布,毫無意外地成了頭條新聞。任臨樹本想對葉余生說些什么的,又接了個電話,便和梁赫匆匆離去。 阿姜也高高興興地要回報社去領(lǐng)功。 只剩葉余生獨自待在酒店,雖然從合同上來看,她應(yīng)該是第二天再來接手工作的,但她反正也沒別的什么事,于是就往人事部走去,準備辦理入職手續(xù),領(lǐng)工作套裝。 正要敲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門卻從里面被打開,她和正走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定睛細看,是一張笑嘻嘻的臉,原來是何蔗蔗。 “是你啊,何蔗蔗?!比~余生主動打招呼,她從未想過,何蔗蔗接下來會說出這句話—— “是你啊,鵲鵲?!焙握嵴嵬嶂^,表情堅定地說。 3/“鵲鵲,是我?!?/br> “你生命中必定會遇到那么一個人,改變你以往所有的標準,她即是標準?!?/br> 明明決意了不再見他,不再接他的電話,卻偏偏一步步走進他的這座大廈,究竟是幫他度過危機,還是內(nèi)心仍存在企盼,又或者,她根本就舍不得離開他。葉余生不敢深究。 她握著一紙協(xié)議,言辭躲閃:“你認錯人了,我叫葉余生......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上次見是在天橋底下吧?!?/br> 何蔗蔗很執(zhí)拗,一口咬定:“別騙我,你就是鵲鵲!” “這是我的身份證。”葉余生萬般無奈,只好出示證件。何蔗蔗接過一看,信以為真,憨笑道:“對啊,真的不是鵲鵲,是葉、余、生。其實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鵲鵲,可我怎么會認錯呢?真奇怪。” “那你以后別在任何場合提及我是鵲鵲的事,好嗎?現(xiàn)在我先去辦理入職手續(xù),你站這里等我?!比~余生左顧右盼,但愿剛剛的對話沒有被人聽見,她必須想辦法阻止何蔗蔗的口無遮攔。 此刻,任臨樹正在公司見杜宴清。來者不善,恰好杜宴清的侄女在商場遇險,給了他興師問罪的機會。 杜宴清留圓寸發(fā)型,右耳耳下一處刺青格外顯眼。談話間,他嚼著口香糖,“任臨樹,我一回國你就給我這么大個驚嚇。你是不是該做點什么給我壓壓驚呢?” “對于小朋友的意外,我很抱歉,該承擔的責任,商場將一力承擔?!比闻R樹的目光毫不掩飾。 “承擔?把救人者搖身一變,成為自己的員工,以此來轉(zhuǎn)移媒體視線,這算哪門子承擔啊。再加上五年前你我的恩怨,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等著?!倍叛缜鍝]手狠狠地說。 任臨樹逼近一步,傲慢地笑笑,“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