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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近雪接過手機,沖他笑了笑,然后撥了陸苓的電話。 “是我。我沒事?!闭劷┞曇魷厝?,然后聽到電話那頭響亮的一聲抽噎。 劇組為了今天的拍攝,早已經忙了個人仰馬翻,再加上談近雪突然受傷的忙亂,竟沒人想起通知陸苓一聲,她還是從微博看到了消息,一顆心如被火煎油烹,直到聽見“我沒事”三個字,淚意便猛然爆發(fā)出來。 談近雪安撫著已經泣不成聲的陸苓,絮絮道:“只是扭傷而已,休息一陣就好了。你在酒店?我一會就回去,放心吧?!?/br> 宗梓看她對著手機聲音溫和語氣耐心,面無表情。 他已經很克制了。 談近雪掛了電話,向宗梓攤攤手,“我需要盡快回酒店,宗先生介不介意再載我一程?” 宗梓冷哼了一聲,還是站起身來,“走吧?!?/br> 談近雪正準備單腳蹦下樓梯,男人卻已經下了幾級臺階,停在她前面。 “上來?!?/br> 談近雪也沒客氣,動作利索地爬上了宗梓后背。 她決定不指出,她剛剛想要借用的載具是宗先生的路虎,不是他的后背。 宗梓背著她往下走,忽然道:“我想過包養(yǎng)你?!彼恼Z氣平常地像是在談論午餐該吃些什么。 談近雪一怔。 宗梓繼續(xù)道:“不過想來你也不會答應?!彼D了頓,“我很慶幸沒有提出來?!?/br> 談近雪眼中神色莫測,她輕聲笑了,“我也是?!?/br> 第17章 為我歌唱吧,金絲雀17 chapter 17 “從明天開始學騎馬,我會教你。詹漢秋已經把騎兵戲全部往后推了,但每個鏡頭都不能刪減?!?/br> 談近雪躺在酒店床||上,一只腳打著石膏,看起來有點兒滑稽。 但她說的內容一點也不好笑。 陸苓端著水杯在原地愣了兩秒,這才一臉為難地走過來,好像談近雪剛剛要求她在零下三十度的冬天跳進冰洞。 ——從理論上來講,跳進冰洞大概還比在一星期內學會騎馬要簡單一些。 “我……我從來沒接觸過騎術……”陸苓將水遞給談近雪。 談近雪道:“沒關系。你很聰明,適應一陣就可以應對拍攝要求了。詹漢秋會派專業(yè)的騎師全程保護你?!彼χ噶酥缸约旱哪_踝,“我是因為托大,老馬失蹄?!?/br> 盡管一臉的憂慮,陸苓還是成功被談近雪的雙關逗笑。 “宗先生在這兒有個馬場,我也是剛剛知道?!闭劷┑?,她的笑容十分真誠:“宗先生可以借出他的馬。” 坐在一旁始終沉默的男人終于淡淡地“嗯”了一聲。 陸苓短暫的笑容之后仍然是十分的擔憂:“那你呢?” 談近雪道:“我被勒令靜養(yǎng)了。”她苦笑一下,“詹漢秋在考慮我們兩個交換角色的事,過幾天就會有答復?!?/br> 陸苓咬咬嘴唇,“好,我學?!彼⒁曋劷?,終于變得堅定,“我想和你出現在一部電影里,阿雪,我要你趕快好起來,” “下個月是我生日。就當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彼冻鲆粋€俏皮的笑容。 談近雪微笑著頷首,“好?!?/br> 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時間,“我記得有人下午有兩場戲要拍,現在已經兩點半了?!?/br> 陸苓一下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整理了東西,“阿雪,我先去片場啦!”她急匆匆地向宗梓點了個頭,一路小跑地離開了房間。 “想說什么,說吧?!闭劷┑?。 “你把她□□得很好?!?/br> 談近雪看他一眼,“陸苓是我女友,我只是盡我所能幫她而已,宗先生何必用tiaojiao這樣的詞?!?/br> 宗梓笑笑:“你逼她學騎馬,換角色,她竟也不疑你。” 談近雪挑挑眉,沒說話。 “你就這么想讓她拿那個影后?”宗梓問。 “這是她想要的,我自然要幫她實現?!?/br> “我知道了,你將她看做另一個自己,對么?”宗梓神色如常,眼神卻突然銳利,緊盯著談近雪,“你得不到的,你錯失的,你都希望看著她擁有?!?/br> 談近雪默默端起水杯來啜飲一口。 如果沒有水杯的掩飾,她很可能會笑出來。 這很不合適,不是一個優(yōu)秀演員該有的舉動。 這在宗梓看來無疑是默認。 她的“悲慘身世”顯然很有效,在宗梓眼中,她比陸苓還要“深有苦衷”。 “你知道你的那個角色更戲劇、更容易出彩,你知道陸苓如果能突破自己去演,會給她贏得怎樣的口碑。”宗梓輕聲道。 “我在想,墜馬是你自己的安排么?” 談近雪垂下眼簾,唇角彎起一絲笑,“宗先生敏銳太過?!?/br> 宗梓也笑,漫不經心地道:“和你這樣厲害的女人打交道,敏銳并不是缺點?!彼nD了一下,忽然道:“讓我被你吸引,也是你的安排嗎?” 談近雪看著他,目光坦蕩,“你說呢?” 宗梓黑沉沉的眼睛盯著她,仿佛要將她腦子里真實的念頭挖出來瞧瞧。 談近雪輕笑了一聲,“宗先生自己纏上來,現在反倒怪我蓄意勾引,未免有點不厚道了。” 宗梓移開視線。 “如果是我猜錯,那么我道歉。對不起?!?/br> 他向來自負,也慣于理智克制,從未嘗過對一個人求而不得的滋味,冷靜下來,不由得暗生疑慮。 談近雪頷首,“我想休息了,宗先生也早點回去歇歇吧?!?/br> 她還真無法坦坦蕩蕩地接受男主角的道歉。 宗梓起身離開,細致地幫她關上了門。 她背后已經被汗水浸透。 一段關系里,最大的隱患,就是“不誠”。為了完成任務,談近雪從來是不擇手段。 她的設的局,還從來沒有被人看破過。 談近雪單腳蹦進洗手間。 鏡子上血色圓環(huán)消失,胖嘟嘟的藍貓出現了?!砸环N非?!安谎拧钡淖藙荨?/br> 它正抬著一條腿,一絲不茍地給自己舔毛。 談近雪看了幾秒鐘,屈指敲了敲鏡面。 “嗷——!” 藍胖子一下子蹦起來,全身的毛都炸了,背部高高拱起,這才看清楚是談近雪。 “這是貓科動物的正常反應,對于沒有禮貌的人,可以展示我們的威猛?!彼槐菊浀卣f。 談近雪也很淡定地接受了這個解釋。 “我的設備可以啟用了嗎?”她問。 藍貓?zhí)鸷笸壬α松Χ洌缓笸瞥鰝€包裝十分精美的盒子:“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脫落了,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彼Z氣很自信。 談近雪伸手拆開了那只盒子,皺了皺眉。 里面是一□□色的布料。非常、非常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