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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談近雪的眼睛。 “啊——!” 他猛地翻身蹦了起來。狐貍顯然是通了靈智的,最初的驚訝很快過去,他立刻想起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白狐喉嚨中開始發(fā)出“哼哼唧唧”的撒嬌聲,然后努力把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往談近雪的懷中拱去。 他擁有光滑柔軟的皮毛和絕對完美的身材——當然,不論這個審美標準是對于人類還是對于狐貍。他就不信他取代不了那只貓! 談近雪不得不攬著這只大狐貍毛茸茸的身子,避免這亂鉆亂扭的狐貍掉下床去。 “可是出了什么意外?胡兄為什么會在我房里?”僧人用疑惑的語氣問道。 狐貍一僵。 “誰?!” 一聲斷喝,門外的朗七聽到屋內(nèi)聲響,下一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房內(nèi),手中短刀寒芒一閃,就朝床幔外露出的一條白絨絨的尾巴斬去! “阿七,住手!”談近雪立刻反應過來。 寒光閃過,好在朗七手下偏了幾寸,只削下一縷白色狐毛,談近雪榻上的大狐貍見勢不妙,飛快地跳起身,只見白影一閃,已經(jīng)從窗口消失。 朗七皺眉,也顧不得追趕,徑直到談近雪床頭,仔細打量過后才稍稍松了口氣,仍問道:“近雪,無事?” 僧人頷首。 “沒關(guān)系,是友非敵?!彼ь^看向朗七,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黯淡月光下看不清表情,卻仍能讓人感覺到他緊繃的神經(jīng)。他似乎為自己沒能及時發(fā)覺情況而感到無比自責。如果男人此刻有耳朵有尾巴的話,那一定是耷拉著的。 朗七的目光從僧人微開的領口處掠過,那一抹溫潤肌膚如同白玉。他突然痛恨狼在黑夜里超強的視力。 僧人似乎并未感覺到他逾矩的目光,道:“此處無事,阿七快去休息罷,莫要再守在門前了?!彼π?,輕輕一拉熟睡著滾到床榻里面的白毛團子尾巴梢兒,“我這里有宗梓?!?/br> “嗯?!崩势叩吐暤馈KD(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喵嗚——”白毛團子喉嚨里咕嚕了一聲,醒了過來。他不滿地扒拉了一下身下軟和的被子,下意識地尋找談近雪。 貓咪在柔軟的床榻上跌跌撞撞地沖向談近雪,著急之下還絆了個跟斗,“剛剛怎么了?!”他問。 談近雪隨手摸了摸他后頸,“剛剛有個闖入者,已被朗七趕走。” 宗梓頓時嬌也不撒了,萌也不賣了,湛藍色眼瞳中寒光一閃,也不問談近雪是怎么回事,輕巧地從榻上躍下。 地上還遺留著那一縷白毛。宗梓走過去用爪子撥弄了一下,然后發(fā)出一聲冷哼。 “堂堂璇璣子,沒想到也是這樣尚不得臺面的妖精?!卑棕堊ψ右粍?,地上的狐貍毛就不見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青丘萬卷藏書,也改不了他們的好色本性!” 第二日清晨。 白菟迷迷糊糊睜開眼,頓時坐了起來,“胡jiejie,你的頭發(fā)怎么了?” 只見胡蘿那一頭柔順垂墜的黑發(fā)中,卻有一股短了一大截。 一襲白衣更顯柔弱的胡蘿將頭發(fā)緩緩編在一處,把那短的一截藏在了發(fā)辮里,這才柔聲道:“我……我晚上關(guān)窗子,不小心掛到了?!?/br> 她一抬眼,一雙狐貍眼明明帶著媚意,卻因為其中的水光而顯得楚楚可憐。白菟下頭的話,就都被這一雙淚眼給堵了回去。 自薦枕席結(jié)果差點被切了條尾巴,這樣尷尬的事情,她講不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好想摟著一只大狐貍睡覺覺!當然,沒有狐臭的那種~嘿嘿嘿 第60章 chapter 60 這個早上的氣氛格外詭異。 朗七寸步不離地跟在談近雪身邊,用冷冰冰的目光掃視每個人, 仿佛這樣就可以把昨晚夜闖近雪臥房的宵小逼出來。 胡蘿與白菟一前一后地出門, 剛好碰見談近雪。 “早啊師父!”白菟依舊是朝氣蓬勃地打招呼, 然后奇怪地看了談近雪一眼, “師父和宗梓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談近雪面上有一分倦色,而趴在他肩頭的白毛團子也不像往日那樣精神,尾巴沒精打采地勾在僧人的脖頸上, 看到白菟連眼睛都懶得抬一下。 “無甚大事, 你不必擔憂?!鄙藴睾偷馈?/br> 白菟眨眨眼,她一扭頭, 便瞧見身后的胡蘿,女子清秀的面頰上不知何時飛起一抹紅暈, 顯得愈發(fā)嬌柔。 她連頭都不敢抬, 視線飄忽, 只低聲說了一句“近雪大師早”,便飛快地走掉了。 站在后面的朗七皺了皺眉。 另一側(cè)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璇璣子胡椒從房內(nèi)走出,有些疑惑地望向站在走廊上的幾人, “早……?” 他感覺到同一時間,朗七和趴在談近雪肩上的那只白貓, 向自己投來了令人十分不舒服的目光。 ——混合著兇戾、鄙視和厭惡,仿佛名動天下的璇璣子是什么令人不齒的臟東西。 胡蘿把頭埋得更低了。 朗七開口:“若有下次, 必斷你一尾?!?/br> 胡椒皺眉。狐族的修為關(guān)鍵便在尾巴,修為越深,狐尾數(shù)量便越多, 毛發(fā)也就越蓬松美觀。同一只狐貍威脅斷他尾巴,無異于最嚴重的挑釁。 他的手輕輕搭在腰間的玉筆上,目光轉(zhuǎn)冷,“朗兄這是何意?” 他自認并未作出什么惡事,怎么就惹得朗七如此神情? 朗七并不答話,看到胡椒手中玉筆,頓時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談近雪打斷了二人,“阿七,不要莽撞?!彼D(zhuǎn)而對胡椒道:“胡兄,昨晚一事大約有些誤會,還請莫怪?!?/br> 胡椒心中狐疑,面上只得平淡應下。朗七一貫少言寡語,卻從不說謊,從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來看,昨晚的確發(fā)生什么,而再聽談近雪話中意思,恐怕這件事不是件好事。 僧人寬厚,也正因如此,一定是自己這邊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 可他昨晚一直待在房中?。?/br> 胡椒何等聰明,瞬間便明白過來。一雙眼目光一厲,就朝對面的“meimei”看去。 果然,胡蘿被兄長的目光瞧的一哆嗦,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朝白菟身后蹭了蹭,想把自己藏起來。 胡椒再度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抱歉,諸位先去用早餐吧,我有些事要同舍妹談談?!?/br> 眾人朝樓下行去,白菟仍然一頭霧水,眼里卻已閃現(xiàn)出八卦的光彩。她正想湊近近雪師父問個究竟,便瞧見一直趴在談近雪肩頭閉目養(yǎng)神的宗梓忽然睜開了眼睛。 貓瞳中詭光一閃,尾巴梢輕輕地甩了甩。 白菟忽然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客房內(nèi)。 “怎么回事?”胡椒冷冷地問。 他用目光逼|視著胡蘿,只看他那副躲閃的模樣,就知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