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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每一口都超級享受! 方艾覺得自己一天的辛苦都值了。 宗梓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fā)上, 看著一旁的方艾動作飛快地吃掉了“他的”的晚餐。 如果胃沒有叫囂抽搐著讓他直冒冷汗, 他絕對會走進廚房里, 然后干脆地在那人的脖子上再咬上一口。 他是故意的。認知到這一點只能讓宗梓更加憤怒。 無數(shù)個黑暗的念頭在他腦海里盤旋。 如果那人知道此刻他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應該會很害怕吧。也許會害怕到徹底從他身邊消失掉呢。 青年巧克力色的瞳孔里布滿陰翳。 他從來不是什么肚量寬宏的人,連他自己都知道, 他的性格狹隘而扭曲,甚至已經(jīng)不能算在“正?!钡姆懂犂铩?/br> 如果被那人發(fā)現(xiàn)了, 又該怎么辦呢? 如果…… 他幾乎想得入了神,連談近雪從廚房里走出來的聲音都沒聽到。 “吃吧。”男人冷淡道。 宗梓這才回過神來, 垂眸一看。 面前放著只小碗,里面是細細的龍須面,熱湯散發(fā)出些微香氣, 里頭還臥著一顆荷包蛋。 宗梓破天荒地沒說出任何尖刻嫌棄的反駁,而是拿起談近雪擺好的筷子,默默地端起碗把面吃了。 冰冷搏動著的胃部終于獲得了食物的熨帖,消停下來。 談近雪挑了挑眉,轉(zhuǎn)向方艾道:“不早了,吃完我送你。” 方艾一怔,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 這個點兒的確太晚了,出租車也不好叫。她剛剛還在暗自擔心自己待會兒該怎么辦。 但是學校宿舍也早已經(jīng)鎖門了啊…… 想到宿管阿姨半夜三更被叫醒給人開門時的臉色,方艾在心里給自己點了根蠟。 宗梓仿佛沒聽見談近雪的話一樣,將空碗往桌上一放,轉(zhuǎn)身就進書房去了。 談近雪有些歉意地對方艾笑笑,“他的脾氣一直這樣。作為助理,可能要你多包涵了。” 方艾忙不迭地應下。 “這是我應該的?!?/br> 曾經(jīng)的男神雖然已經(jīng)在三天之內(nèi)跌落神壇,可依舊是決定著她未來的關鍵角色。 方艾深知,像宗梓這樣脾氣不好,甚至故意刁難刻薄的人多得是,做助理,一個“忍”字是必須反復修習的。 從總裁大人的角度來看,他完全不需要向自己表現(xiàn)出這一點歉意。 ——這看起來……更像是代替自家熊孩子道歉的家長…… 總裁大人=家長,宗設計師=熊孩子,自己=新來的小保姆—— 突然代入了角色的方艾覺得自己的定位真是太精準、太貼切了。 談近雪不知這突然露出笑容的丫頭到底在想些什么,開口道:“時候不早了,宿舍不方便的話,附近有家很干凈的酒店?!?/br> 方艾眨眨眼,“酒店?” 雖然知道談總是什么樣的人,她還是忍不住聯(lián)想起了舍友灌輸給自己的無數(shù)本、、…… 等她回過神來,就看到對面的男人奇怪地望著她。 “hr那里,今天會給你算加班的。不需要擔心酒店的費用報銷,就當是我私人的感謝吧。” 男人解釋道。 其實作為總裁,他完全沒必要為這么一個小小的生活助理負責。 方艾一怔,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還是腦洞開太大了。 先不說總裁大人是她在現(xiàn)實生活里見過的,最有理性克制,走禁欲冷淡風的男性,就算人家真的是“衣冠禽獸”,大概也不會看上她這根容貌平平的豆芽菜。 只有盛小姐那樣的人,才配得上談近雪吧。 想到這兒,方艾懸著的一顆心是放下了,可又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晃了晃腦袋,把那些荒誕的聯(lián)想和不切實際的奢望都甩出腦海,然后沖男人露出一個禮貌而感激的笑容,“哇,那謝謝談總了!” 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書房里沒有傳出任何動靜,方艾看了談近雪一眼,發(fā)現(xiàn)他也并沒有再去過問宗梓的意思,自己也不好插話,于是便眼觀鼻鼻觀心地跟在談近雪身后出了門。 開車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方艾坐在副駕位上,想了想還是道:“談總的廚藝真的很好?!?/br> 總不能讓總裁大人先開口跟她一個助理找話題吧。 談近雪注視著前方的路面,唇角微揚,“是么?” 方艾趕緊表達自己誠摯的贊美,“真的!您做的菲力真是我吃過的,最最好吃的牛排了!” 這的確是真話。她到現(xiàn)在還在回味呢。 談近雪的笑容加深了一些,“從前在國外讀書,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自己下廚的,慢慢地也就練出來了?!?/br> 當初在意大利求學,宗梓因為在外頭吃飯連著胃疼了半個多月,而談近雪也在這半個多月里,初步學成了一身的廚藝。 甚至他的手臂上,現(xiàn)在還有一道被鍋子燙出來的疤痕。 當然,這一切都是金牌任務員談近雪,運用人設篡改器進行的設定。 “談近雪”為男主付出的每一道傷疤,每一滴汗水,每一絲心意,都會成為最后,cha向宗梓幡然悔悟的心上的一把尖刀。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個故事里的粽子真的很慘的…… 看起來是談總在妥協(xié)包容退讓甚至被虐,可最后被虐得最深的還是粽子 【渣作者露出了得意而猥瑣的笑容】 第83章 chapter 83 談近雪將方艾送到了酒店。 辦入住的時候方艾悄悄看了眼房間價目表,不由咋舌。 ——在這兒住一晚上, 頂她一個月的實習工資了! 再看眼一旁神色淡然, 仿佛只是隨便找個地方安排自己員工的總裁大人, 方艾對他的財富又有了個全新的認知。 五星級的酒店里吊燈華美, 光線明亮。 方艾這才看到男人頸側(cè)幾乎如同被咬下一塊rou的傷口。 皮rou都有點外翻了,血淋淋得看著嚇人得很。 方艾看著那傷口都覺得疼,偏男人卻仿佛渾然不覺, 神色自若。 談近雪扭頭, 便瞧見女生怔怔盯著自己的目光,露出一絲詢問。 方艾脫口而出, “不疼么?我?guī)湍闾幚硪幌掳?!?/br> 在今天的飯局上,她可不記得談近雪脖子上有這么嚇人的傷口哪!更何況那傷, 眼瞅著就是剛弄出來的。 她腦海里飄過一個驚悚的設想。 談近雪卻并不在意, 只隨手從旁邊取了一張疊好的紙巾, 按在頸側(cè)的傷口上。 “不要緊,一會兒就好了??烊バ菹??!?/br> 談近雪聲音溫和,既無頂頭上司、公司總裁的高高在上冷淡疏離, 又不過分親近或是曖昧。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