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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總部外面, 魏曉陽問,“談總,什么時候接您?” 談近雪神色平淡, 道:“時間不長,你在下面等一會就好?!?/br> 魏曉陽有些驚訝, 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應(yīng)了下來。 按說總裁大人和對方老總的會晤,時間應(yīng)該不短才對。 他目送著談近雪頎長身影消失在光匯大廈內(nèi)部, 這才從衣袋里掏出手機,輕車熟路地?fù)芡速R華的電話。 “喂,賀哥, 談總今天沒在家里休息,現(xiàn)在……” 電梯門“?!钡匾宦暣蜷_,電梯外是畢恭畢敬地女秘書,妝容精致淡雅,“談先生,盛總在辦公室等您?!彼隽藗€“請”的手勢,引導(dǎo)著談近雪往盛京秉的辦公室走去。 地上鋪著細(xì)密的深紅色地毯,踩上去毫無聲息,盛京秉熱情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突兀。 “談總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吶!” 談近雪一進(jìn)門,就見這個年屆五旬,有些發(fā)福的光匯銀行老總滿面笑意地朝他迎上來。 他一笑,“盛總客氣了?!?/br> 盛京秉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坐在對面的談近雪身上。 ——那絕對不是單純的,看自己的合作伙伴,或者競爭對手的眼神。 或者說,那根本就是看“女婿”的目光。 談近雪在這目光中坦然自若。他端起放在桌上的波本啜飲一口,對盛京秉道:“方案下個月就可以提交終審了?!?/br> 光匯和誠澤合作已經(jīng)有半個多月,各項事宜緊鑼密鼓地籌措起來,盛京秉作為光匯的現(xiàn)任掌舵人,也沒少和談近雪打交道。 越打交道越是滿意。 他早先便對談近雪的性格和手段有所了解,生怕女兒“降不住”他,但現(xiàn)在看來,這位誠澤總裁在商場上雖然堪比兇狼,但本人卻頗有幾分光風(fēng)霽月,加上前途無量,和自家女兒倒也堪配。 所以今天其實是個“相女婿”的局。 兩個人談了一會兒合作事宜。盛京秉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這樣的老油條,按理說是不會在合作伙伴面前表現(xiàn)出這幅樣子的。 談近雪從善如流地問:“盛總還有什么擾心的事?” 盛京秉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苦笑,“和談總的合作一直進(jìn)行順利,我是沒什么可發(fā)愁的啦。我愁的是點兒私事?!彼麤]等談近雪說出回避的話來,便又道:“盛黛老大不小,現(xiàn)在也一直每個歸宿,我這當(dāng)?shù)囊仓??!?/br> 他十分直接,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地對談近雪揭露了本次“會晤”的真實目的。 談近雪自然立刻就明白了盛京秉的意思,微微一怔,顯出兩分驚訝來,“盛總……” 盛京秉打斷了他,又是一記直球,“盛黛其實很喜歡你,我看得出來。光匯和誠澤的合作也是雙贏,那么談總是否愿意錦上添花?” 談近雪捏了捏眉心,他道:“這件事盛總問過盛小姐的意見么?” 盛京秉哪好意思說當(dāng)初我閨女早就看上你了,于是遲疑了一下,道:“她對你很有好感。如果你們結(jié)婚,我們雙方的合作也可以更進(jìn)一步。” 沒有什么比聯(lián)姻更穩(wěn)固的“合作”了。 談近雪沉吟片刻,道:“盛總,我不客氣地說一句,盛小姐是有獨立人格的女性,她的婚姻應(yīng)該是出于她個人意志的抉擇。” “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涉及到雙方的私人情感。盛小姐是非常優(yōu)秀的人,我很欣賞她,也尊重她的一切選擇,”他頓了頓,又道:“我想我并非她的良配?!?/br> 盛京秉有些尷尬。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動作有些荒唐,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難得自己閨女有個上心的人,又是足夠匹配的青年才俊,實在難得了些。 被談近雪這幾句話一堵,也再難多說什么。 [?!浣鞘Ⅶ鞇垡庵担?5] 談近雪眉梢一挑。 果然盛大小姐正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同步聽著這屋子里的對話呢。 他唇角微微彎起。 盛黛個性驕傲,他直言自己并非良配,可能會多少讓她生出些挫敗的不甘,可談近雪字字句句對她的尊重和光明磊落的拒絕,讓她心中又舒服了一些。 愛情對于盛黛來說,不是足以讓她放下驕傲的東西。 談近雪站起身,將杯子里的波本喝盡,“盛總還有什么事么?” 盛京秉擺擺手,“今天的事很抱歉。還希望談總別往心里去?!?/br> 談近雪頷首,道:“不會。和光匯的合作十分愉快,我還希望能夠繼續(xù)下去?!?/br> 盛京秉毫無芥蒂地笑道:“那是自然?!?/br> 談近雪離開光匯大廈。剛走出自動門,便聽見身后一個女聲將他喚住。 “——談近雪,等等?!?/br> 他回過頭,來人正是盛黛。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小西服,看起來干練中又帶幾分嬌艷。眼尾上翹,黑亮的眼瞳里帶著些嗔意。 “今天去公司找你,賀華說你休息。”她笑著對談近雪道。 男人摸摸鼻梁,道:“又是么?” 盛黛深深看他一眼,淡淡道:“公事,既然今天你休息,那么就改天再談。”她又是一笑,俏皮地眨眨眼,“賞臉去吃個飯嗎?” 談近雪想到上一回被宗梓攪黃的晚餐,覺得沒理由再拒絕了。他點了點頭。 魏曉陽的車剛好開過來。 兩個人上了車,盛黛挑了餐館,是家最近新開的西餐廳。 飯后甜點是兩例圣代。盛黛的是香草配覆盆子,談近雪的是香橙黑巧克力。 盛黛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叼著叉子看了談近雪一眼。 她這副模樣,活脫脫一個饞嘴的頑童,哪里有光匯少東家的風(fēng)范。 談近雪卻毫不意外地笑了,瞧瞧周圍無人注意,便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飛快地將自己的那份冰激凌換到了盛黛跟前。 盛黛很滿意他的識趣,叉起點綴在圣代旁邊的黑巧克力送進(jìn)嘴里,愜意地瞇了瞇眼睛。 “最近身體如何?”盛黛關(guān)切地看了他一眼。 談近雪神色如常,笑了笑,“不太好?!?/br> 盛黛挑了下眉,又道:“我不會嫁給病秧子的。”她十分堅決地說,唇角還帶著一點巧克力的痕跡。 談近雪伸手拿了張紙巾遞給她,微笑一下,“嗯。” 她調(diào)查了談近雪的蹤跡,甚至看到了他的病歷。她的確不能嫁給他。光匯和誠澤的合作,也是她有意隱瞞了誠澤總裁罹患腦癌的消息,才得以繼續(xù)下去。 “病秧子”已經(jīng)是很客氣的說法了。按照盛黛找來的專業(yè)醫(yī)生的意見,這位患者的生命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 現(xiàn)在如日中天的誠澤,很快就將因為總裁亡故,而變得群龍無首。眼下的談近雪,恐怕比誰都清楚這個狀況,所以他正以瘋狂的速度安排著一切,鋪墊著誠澤未來的道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