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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道:“只是直覺。目前看來沒有異常?!?/br> 時近黃昏,營地外又停下一輛裝甲運兵車。 參謀嘆口氣,起身去迎,一邊低聲嘟囔了一句:“怎么實習(xí)的都往咱們這里扔?!” ——他們這是緊要關(guān)頭,要和藍軍你死我活的!沒人有空當(dāng)保姆! “國|防|科技大學(xué)陸軍指揮系學(xué)員,應(yīng)到十五人,實到十五人,請指示?!?/br> 參謀把這幾個人看了一遍,心稍稍放下。 陸指系屬于國|防|科技大學(xué)的王牌專業(yè),而能被推薦來參加這場演習(xí)的,自然更是王牌中的王牌。 這幾個小年輕,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六百米外的樹叢中,談近雪透過瞄準鏡,清楚地看到了最先從裝甲運兵車上下來的人。 ——厲湛川。 她唇角細微地往上翹了翹。一旁的蔡波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這場演習(xí),應(yīng)該會越來越精彩。 —————————————————— 入夜了。 包括蔣薰在內(nèi)的幾個軍醫(yī)大學(xué)的學(xué)員兵,肚子都餓得咕咕直叫。 電子偵察營當(dāng)前的任務(wù)是蟄伏。他們是紅|軍的一招奇兵,在啟用之前,要務(wù)必保持絕對的靜默和隱蔽。 ——這也意味著,沒有篝火,沒有熱的水和食物。 所有人都很忙,忙到連干得喇嗓子的壓縮餅干都沒工夫啃。 他們這些餓肚子的,也不好意思開口要吃的,只能忍著。 這一忍,就忍到了晚上十點多鐘。 營地也配了照明燈,瓦數(shù)很高,據(jù)接他們的參謀介紹,如果打開,足夠照亮整個營地。 但為了隱蔽起見,營地并沒開燈。只有昏暗的手電光芒隨著士兵行進的步伐移動,樹叢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射出鬼魅般的影子。 蔣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楊皓軒對這個女學(xué)生有點印象,在她面前停下腳步正要說句什么—— “啪?!?/br> 蔣薰聽見一聲輕響,緊接著,她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下一刻,透過因為生理性淚水造成的模糊,她看見剛剛站在自己身邊的楊皓軒身上,騰起一股黃白色的煙霧。 這是“陣亡”的標志。 一瞬間,營地中又有三四人身上的傳感器被演習(xí)用的子|彈觸發(fā),冒出同樣的煙霧。 幾個陣亡的都是電偵營的主官和作戰(zhàn)參謀。 猛然遇襲,打得電偵營措手不及。 “開燈!”蔣薰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靈光一閃,大喊一聲。 幾秒鐘的反應(yīng)時間,負責(zé)cao作的戰(zhàn)士幾乎來不及判斷這個命令來自于誰,下意識地打開了大燈開關(guān)。 剎那的光線猛然爆發(fā),照得整個紅|軍營地亮如白晝。 “f***k!”蔡波正透過觀察鏡測算風(fēng)速和偏角,眼前突然便是一片爍亮,刺得眼睛一陣生疼,下意識地閉了眼。 “隊長,你沒事吧?”他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談近雪。 女人卻已經(jīng)迅捷地躍出狙擊陣地,幾個手勢命令,四周埋伏的老k從各處隱蔽點齊齊現(xiàn)身。 剛剛的斬首,便是進攻的訊號。 電子偵察營眾人也迅速地反應(yīng)過來,在成為敵人狙擊的靶子以前,飛快地找好了隱蔽。 楊皓軒環(huán)視四周。陣亡的主官們尷尬地站在空蕩的營地中央。 ——理論上來講,此刻他們已經(jīng)是一具具尸體了,在戰(zhàn)斗當(dāng)中,不能有任何目的性的移動。 目前還存活的最高指揮官是一個副連長,此刻一張臉青得連偽裝迷彩都遮不住了。 對方在幾秒鐘內(nèi),使紅|軍的王牌陷入了無指揮的癱瘓狀態(tài)。 老k的身影鬼魅一般,從四周的樹影之中浮現(xiàn)出來。 戰(zhàn)斗在十分鐘后結(jié)束。 一身吉列服的談近雪提著她的狙擊步從營地外面走進來,正碰上站在那兒的楊皓軒。 四目相對,空氣漸漸尷尬。 談近雪“哈哈”一笑,“上次說這回演習(xí)說不定會碰上,沒想到成真了。” 楊皓軒無奈苦笑,“百聞不如一見?!?/br> 他們輸了,他認了,也服了。 這并不是寒暄的地方,談近雪也只是笑笑,敷衍地表達了一下對于全殲對方一個營的“歉意”。 ——雖然長著眼睛的人就能看出她并不怎么真誠。 紅|軍們再一次恨得牙根癢癢。 “開燈是誰的主意?”談近雪忽然問。 楊皓軒一挑眉,“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談近雪聳聳肩膀,“我第一個瞄的就是你。我對自己的qiang法還有點信心。” 楊皓軒嘆口氣,朝站在營地另一頭的幾個學(xué)員兵揚了揚下巴,“實習(xí)軍醫(yī)的主意,我也挺意外的?!?/br> 談近雪把楊皓軒扔下,朝對面走過去。 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蔣薰,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這個辦法很聰明。” 蔣薰眨了眨眼,這才認出這個如同移動拖把一樣的人是自己的朋友。 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談近雪,更想到竟與她成了敵人。 “你、你眼睛沒事吧?”蔣薰有點心虛地問。 她喝令開燈的目的,就是利用光線的驟然變化去限制敵人狙擊手的視力。這是最簡單,也最容易奏效的辦法。 談近雪爽朗一笑,“沒事?!?/br> 雖然輸了,但在那樣危急的時候能給出有效的辦法,實在難得。 蔣薰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便見談近雪臉上神色一變。 “有人突襲前離開營地么?”她問。 蔣薰搖了搖頭。 談近雪轉(zhuǎn)身沖孫超低語幾句,場地中的老k瞬間姿態(tài)一變,從剛剛打掃戰(zhàn)場的放松轉(zhuǎn)為全神戒備的高度緊張。 已經(jīng)被俘虜?shù)碾妭蔂I眾人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但緊接著便意識到,戰(zhàn)場的轉(zhuǎn)機來了。 老k的突襲雖令人猝不及防,但卻并未將營地中所有人一網(wǎng)打盡。 還有人逃走了!還有人在伺機而動! 這個認識讓紅|軍興奮起來。只要還有戰(zhàn)友在外面,他們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微風(fēng)拂過,林葉“沙沙”作響。 四下里,一片寂靜。 談近雪做了個出擊的手勢,兩隊老k朝著黑黢黢的樹叢突進。 她也準備跟上去,腳步還沒邁出又收了回來,從腿袋里掏出個什么東西,徑直塞進蔣薰手里。 蔣薰一愣,手中摸到塑料包裝紙,還帶著體溫的暖度。 女人沖她俏皮地擠擠眼睛,“干得漂亮?!?/br> 蔣薰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已經(jīng)幾個縱躍,消失在樹叢濃黑的夜色里。 談近雪動作很快,就連蔣薰旁邊的人都沒注意到她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蔣薰悄悄退到無人的角落,攤開手掌。 ——是一塊捂得有點融化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