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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三天了。她次次從書房出來,秦缺都不在,等到快十點又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好像一直在那里沒動過一樣。 去廚房倒了杯水,還沒喝,一低頭看見腳底下的垃圾桶。 喝完水,沈與燃拎著只有一點果皮的垃圾袋,換上衣服出門了。她得看看,秦缺到底在干什么。 電梯走到五樓,進來兩個女學(xué)生,穿著藍白校服綁著馬尾,一臉的朝氣蓬勃。 她們一進來就紅光滿面,興奮的低聲說些什么,時而手舞足蹈,時而爆發(fā)出一小陣笑聲。 沈與燃靠在電梯壁上,低頭淺笑,青春的朝氣啊。 “你說,今天那個哥哥還在不在?” “應(yīng)該在吧?” “可上次有人問,他說不一定。” “安啦,前天不也這么說?” “對??!” “你說他是不是穿越來的?” 聽到這里,沈與燃眉眼帶上笑意,真的是初中生啊。 “管他呢,反正好帥好帥的就行?!?/br> “就是就是,他的衣服超美!” “你說是哪個朝代的?” “魏晉時期?我不知道,反正仙氣飄飄的?!?/br> “對了對了,昨天有個人還偷拍了一張,她剛剛發(fā)給我了,快看快看。” “真的嗎?啊啊?。∥乙次乙?!你怎么不早點說?” “她也剛發(fā)給我,這不是一收到就告訴你了嗎?” “啊~怎么只有一雙鞋?” “ 不好意思對著臉拍?!?/br> “可昨天晚上都有人跟他合照了?!?/br> “你敢嗎?你要是敢上去說,我保證給你們拍出結(jié)婚證的感覺來?!?/br> “討厭!” 兩個小姑娘的聲音越來愈大,后來羞紅著臉打鬧起來,雖然只是你捶我肩膀一下,我碰一下你的頭發(fā)。 沈與燃假裝摸頭發(fā),不經(jīng)意的看向她們,不知哪個朝代的衣服,很特殊的鞋子,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fā),怎么聽怎么像秦缺呢? 她不動聲色的朝女學(xué)生那邊靠近,假裝很有興趣的問:“你們剛才說的……是誰???” 本著帥哥要大家一起來欣賞的原則,兩個女學(xué)生興奮道:“就是咱們小區(qū)花園那顆榕樹底下賣花的哥哥啊?!?/br> 賣花?他去賣花干什么?沈與燃內(nèi)心充滿疑惑:“剛才聽你們說,他好像還穿古裝呢。” “是呀是呀!” 沈與燃故意裝作不好意思道:“你們說的照片,能給我看看嗎?” “當(dāng)然可以了?!?/br> 女學(xué)生十分爽快的把手機遞過去,沈與燃用食指和大拇指把照片放大后又縮小,那是一雙青色花卉紋織錦緞尖頭靴,露出一截鉛白色的衣衫,修長且有力的小腿在黑暗中隱現(xiàn)。 果然是秦缺。 沈與燃眼睛不禁深了幾分,他去賣花干什么? 等不及去丟垃圾,沈與燃拎著黑色的塑料袋就往花園的老榕樹去了。 果然,榕樹底下擠滿了人,從七旬老人到中年婦女,年輕女性到剛上幼兒園的小姑娘??傊瑤缀跞际桥?,只有少數(shù)幾個男人看樣子還是陪老婆來的,臉很臭。 沈與燃站在人群外冷笑,夠可以的啊。 秦缺身邊堆滿了花,一種不知名的花,沈與燃總覺得在哪見過,悄悄用手機拍下來,微信上有個公眾號,給它發(fā)圖片立馬能識別出來是什么花。 “彼岸花(Lycorisradiata),多年生草本植物。地下有球形鱗莖,外包暗褐色膜質(zhì)鱗被。葉帶狀較窄,色深綠,自基部抽生,發(fā)于秋末,落于夏初?;ㄆ谙哪┣锍?,約從7月至9月?;ㄇo長30-60厘米,通常4-6朵排成傘形,著生在花莖頂端,花瓣倒披針形,花被紅色(亦有白花品種),向后開展卷曲,邊緣呈皺波狀,花被管極短;雄蕊和花柱突出,花型較小,周長在6厘米以上?;ㄩ_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這種花經(jīng)常長在野外的石縫里、墳頭上,所以有人說它是“黃泉路上的花”?!?/br> 這是公眾號上的一段話,沈與燃細細回想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來奈何橋邊到底有沒有這種花。死的時候她一直渾渾噩噩的,連地府工作人員的長相都沒記住。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秦缺卻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原來是一對小情侶路過,女孩子擠進來要買花,買了花還不肯走,非要留下來和秦缺聊天。她男朋友不高興了,喊了幾句女孩壓根兒沒聽見。 這下她男朋友更不樂意了,就拉了女孩一把,結(jié)果女孩沒站穩(wěn),直接摔倒在地。她男朋友也不去扶,女孩站起來就質(zhì)問他:“你為什么推我?” “我推你?你看野男人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我推你!” “你說什么呢!” “我說什么你不知道嗎!你盯著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都多久了!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吧!” “張恩源你給我閉嘴!” “你他媽跟他眉來眼去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閉嘴!” 吃瓜群眾看得熱鬧,個個張開嘴巴。 沈與燃卻下意識去看秦缺,昏黃的路燈底下他的臉色異常難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凌厲和兇狠,平時的柔情完全不見,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摸摸胳膊,是不是穿少了怎么感覺有點冷呢。 小情侶還在吵架,女孩子不停的叫他閉嘴,她男朋友就不停的罵秦缺,什么話臟罵什么。有些大人早把孩子帶回去了,怕聽臟了耳朵。 沈與燃撥開人群,走到秦缺面前面無表情的問:“你在干什么?” 秦缺原本凜冽的眼神立刻變得柔情似水,甚至有些害怕的低下頭:“我、我來賣花。” 沈與燃沒打算繼續(xù)問下去,而是轉(zhuǎn)身面向吵的不可開交的小情侶。 猝不及防的,他們被一股強光照射,女孩尖叫著躲避,她男朋友下意識擋在前面,捂著眼睛大聲罵道:“誰他媽的這么不道德?!” 沈與燃冷笑,把手機對著他的眼睛:“你自己在這吵架,怎么沒覺得不道德?” 一句話被堵回去,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道強光是手機上自帶的手電筒?!澳闼麐屖钦l?!別以為老子不敢打女人!” 沈與燃輕笑一聲:“打女人不是敢不敢的問題?!?/br> “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還不快關(guān)了!” 他不管怎么躲,那道光就像長在眼睛上一樣,揮之不去。其實光不太強,主要是丟人。 沈與燃冷笑:“聽說天黑的時候,用光對著瘌□□,它就不會動了。我想試試。” 他還沒聽懂,女孩卻反應(yīng)過來:“你說我男朋友像瘌□□?” 他立刻大怒,面目猙獰,丑態(tài)畢露,更像瘌□□了。 沈與燃對女孩說:“姑娘,我勸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