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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的看著她,沈與燃今天穿了一條吊帶長裙,蓬松的丸子頭下面一截白生生的脖子,后背露了一大片,光滑且白皙。 沈與燃見他不說話只是發(fā)愣,伸手拽拽他衣服,笑著說:“被自己帥懵了?” 肌膚接觸的那一瞬間,秦缺感覺到自己身下某個部位微微抬起頭,他喉結(jié)一動,聲音有些沙啞道:“我不是道士?!?/br> 沈與燃俏笑著虛打了他一下,“好好好,你都快把我?guī)浰懒耍趺茨苁浅舻朗磕??!?/br> 秦缺眼神慢慢向下移,盯著她好看的鎖骨說:“你不要死?!?/br> 沈與燃失聲笑出來:“人固有一死?!?/br> 秦缺咽咽口水,抬起頭看向她:“我不讓你死?!?/br> 沈與燃笑著說:“你以為你能主宰生死啊?” 秦缺沒動,看向她的眼神卻深了幾分,面色也不太好看。 沈與燃看著他,不禁想若是多年以后,她已經(jīng)埋入黃土,秦缺會在哪呢?會被誰撿回家,會去接誰回家,會和誰一起做道姑道士呢? 思及此處,沈與燃竟然有些傷感,她還是頭一次害怕死亡,上輩子她死的時候都沒這么害怕,從此以后世上再無她這個人,再也沒有人能記得她,到那個時候,秦缺會不會給別人洗碗呢? 她想著想著,差點(diǎn)沒忍住要落下淚來。 付賬的時候,沈與燃有種富婆包養(yǎng)小白臉的錯覺,她看著秦缺的側(cè)臉,心想死后再說死后的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反正現(xiàn)在秦缺在她身邊,不是嗎? 因?yàn)槟悄膫校蚺c燃帶著秦缺去了夜市,打算吃點(diǎn)東西。 夜市人很多,沈與燃幾次想拉住秦缺的手,有一個都快伸出去了又被后面人擠開,手心張開又緊握,到底是沒拉上小手。 秦缺根本不像個逛街的,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好像只是路過這里,步子卻又緩慢優(yōu)雅,又好像是在走紅毯。 “你能不能看看旁邊的小攤?” 秦缺慢慢轉(zhuǎn)過頭:“嗯?” 沈與燃嘆氣:“算了算了?!?/br> 她說完話,一股惡臭襲來,臭豆腐!她看著秦缺皺起鼻子,故意使壞道:“我想吃這個,你吃嗎?” 果然,秦缺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這個、這個能吃?” 沈與燃憋住笑,繃著臉說:“當(dāng)然了,我最喜歡吃臭豆腐了,你真的不吃?” 秦缺用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她,半天,以一種赴死的口吻說:“我吃。” “那好,你去找個地方坐。我付過錢就來找你。” 沈與燃一轉(zhuǎn)身就爆笑,秦缺那個表情簡直太好笑了!原來他們雞精沒吃過臭豆腐呀! 誰知變故就發(fā)生在那一瞬間。 她付完錢去找秦缺,竟然沒有找到,又把附近幾個攤都找遍了也沒有,這才慌了。 秦缺丟了? 沈與燃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早知道就牽著他了,害羞什么啊。 她越想越傷心,站在原地大喊:“秦缺!秦缺!蛋黃……” 旁邊吃東西的人看著她,議論紛紛。分明是十分嘈雜的聲音,沈與燃卻什么也沒聽見,分明白天余留的熱度未減,她卻一陣陣發(fā)寒。 她從心里萌生出一股恐懼,秦缺是丟了,還是自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二的大家也不要拋棄我( ?▽` ) ☆、chapter10 絳藍(lán)色的天空像是被墨潑過一般,夏季風(fēng)涼,一吹過來沈與燃感覺自己渾身哆嗦一下,她雙手抱胸,想給自己一點(diǎn)溫暖,卻發(fā)現(xiàn)這風(fēng)愈來愈大,甚至將裙邊吹起。 沈與燃大驚,顧不得傷心伸手去捂,可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怪事,她、她竟然騰空了! 難道這是在夢里?難道秦缺也是她的夢?蛋黃就是蛋黃,沒有變成秦缺? 她還在胡思亂想,身體卻愈來愈高,已經(jīng)能看見那棵大樹的樹梢,就在腳底下。沈與燃往下面看,有些暈,她想閉上眼睛又不敢,只得大喊:“秦缺!” 身子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厚后背貼在寬厚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沈與燃聽見一句讓她舒心的話:“嗯,我在。” 她的身子被秦缺抱在懷里,可光憑聲音還不夠,沈與燃一只手死死抱住他,騰出一只來摸他的臉,挺直的鼻子,好看的嘴巴,棱角分明的頜骨。 秦缺的頭發(fā)不知何時散開了,也許是她綁得太松,隨風(fēng)而動,長若流水的發(fā)絲被吹到腦后,光滑順垂如絕佳的綢緞,白衣黑發(fā),襯著騰空的身子,如同神明降臨。 “我們……是飛起來了嗎?” 秦缺答:“嗯?!?/br> 沈與燃緊緊抱住他,想低頭看看下面,“他們看見我們怎么不害怕?” 秦缺道:“有結(jié)界?!?/br> 沈與燃有些興奮,她是實(shí)實(shí)在在騰空了,脫離了地球重力到空中來了。她嘗試著往下看,把腳伸出去,想踏出去又不敢,嚇得抱緊秦缺往他懷里鉆。 秦缺身子一僵,它、它又抬頭了。 他提議:“要不要下來試試?” 沈與燃看向他:“可以嗎,我不會掉下去嗎?” 秦缺道:“抓緊我的手就可以了?!?/br> 其實(shí)連手都不用抓,只是他不愿意松開,牽手的感覺太好了。 沈與燃聞言,從緊緊抱住他的腰改成抱住一條胳膊,試探性的伸出腿,用腳尖點(diǎn)了點(diǎn),很奇怪的感覺,沒有腳踏實(shí)地的感覺,但能確定自己不會掉下去。 她松開一只手往旁邊挪了一小小步,隨后興奮的抬起頭,“沒有掉下去!” 秦缺看向她:“我不會讓你掉下去?!?/br> 沈與燃笑出聲:“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老師講敦煌壁畫上的飛天神女,還有風(fēng)箏、天燈、現(xiàn)在的飛機(jī),從古至今,凡人沒有一刻不在渴望飛行,要是放在以前,真是打死我想不到,我竟然可以站在空氣中!” “你若是喜歡,以后我以后去接你下班如何?” “飛、飛回來嗎?” “嗯?!?/br> “Σ( ° △°|||)︴” 直到回家,已經(jīng)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沈與燃還是興奮不已,小時候做夢經(jīng)常飛來飛去,她剛剛竟然真的飛起來了! 夢幻,不真實(shí)。 月光灑在床頭柜上,沈與燃沒有完全拉住窗簾,而是露出一點(diǎn),好像這樣她還在秦缺懷里,還飛在空中一樣。 一直到凌晨兩點(diǎn)多,沈與燃還是睡不著,她爬起來想去看看秦缺,看他是不是也睡不著。 她走到一半覺得自己傻,秦缺會飛跟自己會走路一樣平常,會因?yàn)樽呗放d奮嗎? 沈與燃想著,拐了個彎往廚房去,還是倒杯水喝吧。 她剛一轉(zhuǎn)身,忽然感覺陽臺有人,好像有什么東西從窗戶掉下去了。 “誰家的衣服掉下去了吧?” 沈與燃連水也沒有喝,轉(zhuǎn)身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