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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眼中閃出神采,看看時辰又皺眉:“三兒,沒等晚宴你怎么就回來了?一個人回來的么?” 阿蘿大呼:“能不能邊吃邊說,我好餓呢?!?/br> 七夫人笑著搖頭,吩咐張媽上菜。對青蘿說:“我就知道出去吃不飽,來,和娘一起吃?!?/br> 阿蘿累了一天,著實餓了,覺得還是家里的清粥小菜香:“公主宴會中午只有糕餅小點心,我又不敢吃太多,大娘要說不夠斯文。晚宴豐盛,卻不敢吃?!?/br> 七夫人問道:“為何不敢吃?” 阿蘿怕她擔心,不敢告訴她惹了安清王府的小王爺。想了半天才把替青蕾彈琴之事說出。只見七夫人臉色蒼白,就安慰她:“棚子里只有我們五人,我們不說,別人是不會知道的?!?/br> 七夫人落下淚來:“三兒,你闖大禍了!鵑兒那丫頭怕是不能開口了?!?/br> 阿蘿一驚:“我們不說怎么會闖禍?大夫人沒那么狠吧?鵑兒答應(yīng)絕不吐露半字的?!?/br> 七夫人嘆氣:“人家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現(xiàn)在大夫人知,大小姐二小姐知,鵑兒知,你知我知,待到她們回來,難道老爺會不知?三夫人四夫人會不知?青蕾和她娘不敢說,老爺大夫人絕不會傳出去,可是青菲與她娘呢?早已看不慣三夫人仗著女兒得老爺寵愛,這一傳,這后果,可怎么辦???” 阿蘿愣?。骸澳铮耶敃r一來瞧著青蕾可憐,二來也怕李府丟臉啊?!?/br> 七夫人想想道:“事到如今,只有看老爺意思了。” 阿蘿心想,當時那想到那么嚴重?看來自已的閱歷總是不夠,這古代一來就是大不敬小事情也會被砍頭,還是社會主義的法制社會好??!高考作弊實在不行也就不考了,這里作弊就要把命搭進去。自已還真沒深想過這一層,六年的時光沒接觸社會,圈養(yǎng)在四方天里,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現(xiàn)代與這里關(guān)健就在于刑法的不同。特權(quán)階層的不同。一下子幾乎沒了信心,要由得別人任意宰割。 七夫人看阿蘿臉色灰敗起來,連聲安慰她:“好歹你爹還是當朝右相,要是傳出可以說你大姐急病,你還小,堵口氣撫琴一曲也是姐妹情深,二來也怕相府丟臉?!?/br> 阿蘿定定地說:“那么鵑兒呢?她會沒事吧?” 七夫人生怕青蘿結(jié)下心結(jié):“娘只是習慣什么事往最壞處想,說不定什么事都會沒有?!?/br> 阿蘿又輕聲道:“我一直不知道這風城里的貴族有多大勢力,要是他們要個小丫頭,別人不給,他們會搶嗎?如果看誰不順眼殺了也就殺了?” 七夫人拍拍青蘿的肩嘆息:“不明搶,暗地里誰又說得清呢?當年你娘……”阿蘿詫異地看著七夫人:“當年怎么了?” 七夫人望著天井里的海棠,月光把海棠的陰影投在地上,斑駁的影子微微晃動,就象她的聲音,她的心一樣孤寂:“當年,娘是浣花樓最紅的姑娘,遇著了一個客人,兩情相許,約定開苞時他競價買走我,兩人雙宿雙飛。結(jié)果他是來買下我了,當夜暴亡,我醒來就已經(jīng)是相府的七夫人了。我至今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你爹寵了些時日,見我冷淡也就沒了興趣。這里,我在這方院子里呆了十四年了?!?/br> 阿蘿聽了心里難受之極,突然想起從劉玨身上拿的金銀,忙掏出來給七夫人:“我們能不能走啊?這些銀子夠我們生活了吧?” 七夫人驚奇地看了看銀票:“三兒,從那兒來的?怎么會有這么多銀子?” 阿蘿只好又把如何惹上劉玨的前前后后說了一遍。七夫人越聽臉越白,聽到阿蘿扒了劉玨袍子把他綁樹上,還拿了他的銀子,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直嚇得阿蘿又拍臉,又掐人中,她心里后悔得要死。今天要是不出門,什么事兒都沒有了,要不是眼瞧著青蕾那可憐樣,不彈也就不彈了,相府丟臉,李青蕾丟臉不關(guān)她事,要是,不惹上那個劉玨就好了??墒?,這一切能后悔嗎? 七夫人好一會兒才悠悠醒轉(zhuǎn),看到阿蘿焦急地看著她,一把扯過阿蘿放聲大哭:“三兒,可怎么辦才好?” 阿蘿想了想對七夫人道:“娘,安清王府的小王爺不知道我是誰,今天宴會上也不會有人知道相府三小姐來過。我一直扮成相府的婢女,我想爹知曉利害后絕不會讓我壞了他把青蕾嫁給太子的大計,他會想盡辦法阻止這事的流傳,青菲今天與五公子之一的成思悅聊得很高興,要是李府出了丑聞,狀元郎會不會退縮就說不好了,至于我,自有辦法,怕是鵑兒就保不住了。我今天提醒她時就隱約覺得不對勁,當時應(yīng)當提醒她逃了?!?/br> 七夫人拉著阿蘿的手道:“三兒,鵑兒也逃不了,逃奴被捉住下場更慘,一般都是打死了事?!卑⑻}心里難受,又無能為力,哭也解決不了作用,暗下決心以后做事戒驕戒躁,須得更加小心謹慎。 此時小玉來報大夫人攜著青蕾青菲回來了,說是老爺請七夫人和三小姐過去。阿蘿看著七夫人道:“娘,千萬當你不曉得,多一個人知道都是不好。” 七夫人又落淚:“三兒,你才十二歲,這些事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 阿蘿替她試淚:“我可以裝憨裝傻,因為我小嘛,他們提防不了那么多,你要是知道了,就多一分防范和危險。你就說,我回來嚷著頭疼睡下才喚醒。” 等到進了廳堂,卻只有李相和大夫人在。七夫人帶著青蘿行了禮。李相嘆了口氣道:“玉棠,你瞞得我好苦,我就奇怪,你當年才藝艷名冠絕風城,怎生會調(diào)教不出女兒來呢?” 阿蘿正想出聲,七夫人已搶先答道:“老爺,是我讓阿蘿不準顯露才藝的,想藏著掖著有天一鳴驚人?!?/br> 大夫人一個健步上來抬手對著七夫人就是一耳光:“賤人!好一個一鳴驚人,阿蘿今日是驚天了!” 七夫人捂著臉大笑道:“只準她們的女兒找得好歸宿,我的女兒為何不行!”七夫人笑著轉(zhuǎn)了身卻對正憤怒的青蘿使眼色,不準她妄動。 阿蘿腳一軟就跪了下去:“是我不對,今天不該幫大姐撫琴!” 一旁冷眼觀看的李相哈哈大笑道:“誰說你不對了?你要不彈這一曲,太子那能看上青蕾,阿蘿,你功不可沒??!”伸手把青蘿扶起,順勢摟在了懷里,輕撫著她的頭又道:“爹只是氣你娘瞞著爹而已,爹心里還高興,原來我的阿蘿也是色藝雙絕的佳人??!” 阿蘿背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終于抬起淚眼看著李相道:“娘只是為了阿蘿首想,爹就不要再怪她了,何況阿蘿只會了彈琴,別的書畫詩詞連娘一層都沒學(xué)到呢,要是爹高興,阿蘿就向娘一樣一樣學(xué)了。”阿蘿的語氣嬌柔之極。 李相盯著她眨起淚光的眼睛,呵呵笑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