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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有盟約,說什么也不會把阿蘿送進宮去,就算進了宮,提前救她出來也沒有這樣的事了。是父王囑暗夜看準(zhǔn)時機才救人,不用急于一時。父王之過?!?/br> 劉玨悶了許久。安靜地說道:“兒子去看看阿蘿?!?/br> 劉玨走后安清王喚來赤鳳:“失魂玉引香是西南夏國王室秘藥,王燕回如何能夠擁有?你速去查明” 李相并眾夫人齊齊聚在棠園,這個老三現(xiàn)在是全家的希望,偏就弄得半死不活。婢女小心地稟報:“只能沾濕她的嘴唇,喂不進任何湯藥。” 嘆息抽泣之聲又起。 劉玨聽得心里煩躁,沉著臉道:“相爺和眾夫人請回房歇息,本王自有辦法?!?/br> 聞得此言,李相心臟跳了跳,平南王今日面色極為不佳!他勉強帶出笑容:“阿蘿就托付王爺了?!?/br> 走進房中,阿蘿還在睡夢中。臉色更加蒼白,若是再睡下去,不吃不喝,她就會在夢中不知覺地死于干渴饑餓。 劉英遞過一碗清水。劉玨接過含了一口水捏開阿蘿的嘴渡進去,一只手暗暗運功助她把水滑下咽喉。一小碗清水竟費了半個時辰。他小心拭去阿蘿嘴邊滑下的水漬。這樣喂水也撐不了幾日的。 劉英默然收走空碗,掩上門出去??吹絼k這個樣子,他心里的難受不言而喻。 劉玨坐在床邊,溫柔地撫摸著阿蘿的臉。輕輕執(zhí)起她的手。這張臉曾對他綻放嬌嗔,這雙手曾彈道原是思君醉了。她用這雙手緊緊的抱過他,她才主動抱過他一次呢。劉玨只覺一根尖刺在心上扎來扎去。他吃子離的醋,可是阿蘿說她喜歡他,他還只聽過一次呢??墒牵趺茨?,怎么能讓他看著她死? 劉玨喃喃道:“阿蘿,要是你一覺睡醒,看到的人是子離,你會不會失望?要是一覺醒來,你就已經(jīng)是他的妃,你會不會恨我?我不能不救你,不能讓你這樣睡下去,漸漸瘦弱,然后枯萎。阿蘿,你原諒我,你要是醒來一定要原諒我!” 他把頭埋在阿蘿的手里,嘴觸到她溫?zé)岬恼菩模嗝礈嘏氖职?!放不開也放不下:“阿蘿,只要活著,活著我什么都不在意,不管經(jīng)歷什么,只要你不愿意,我定不讓你委曲!大不了我們逃,我?guī)闾幼?,父王會諒解我的,烏衣騎會理解我的,我?guī)阕?!?/br> 一語說完,聲音已帶著哽咽。多么無奈,又多么難舍!然而天下間總是有這么多的無奈在難為著有情人。祝愿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是因為有情人太難成眷屬!劉玨慢慢站起身,小心地給阿蘿掖了掖被子。癡癡地看著她,怎么也看不夠。這張美麗的臉總是有種魔力在吸引他,把他的目光粘?。骸鞍⑻},你也是舍不得我的吧?可是,我卻下舍下你,我不會永遠棄你而去,我說到必做到,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違,就算被抓到會被砍頭,我也要把你帶走!” 再看一眼,不,不能再看!劉玨毅然站起身,頭也不回推開房門跨了出去。 “守好她!” “主上!”劉英很擔(dān)心。 “我早說過,你只有一個主子,就是她?!眲k沉聲說道,大步離開了棠園。他腳步堅定徑直走進了王宮。 玉龍宮偏殿內(nèi)子離揉揉眉,奏折真多,這王不好當(dāng)??!才進宮住上兩日就感受到了國事繁忙的滋味。不過也好,這樣會少分心想其它的事情。嘴邊浮起一絲苦笑。 宮侍輕輕進來跪伏在地:“王上,平南王求見!” 第72章 宮侍輕聲報道:“王上,平南王求見!” 子離放下奏折,明日便是登基大典,報上來的事情還真是多,也難為禮部那班官員了。以前一心準(zhǔn)備的是太子登基的東西,換了自已,所有的龍袍還有皇后的服飾都是連夜趕制修改,好在自已身形與太子差不多,不然兩日功夫要做好龍袍怕是殺了他們也趕不及。 他伸伸腰,做王也不是這般容易呢,從卯時到午時,就窩在御書房沒動彈過。劉玨何事要來見自已呢?匯報風(fēng)城城防情況?想趕著和阿蘿成親?子離嘴邊又浮上嘰諷的笑容,現(xiàn)在我是王不是?想要這么順當(dāng)?shù)娜⑻},那有那么便宜!嘴里卻道:“已是午時了吧?傳膳吧,請平南王一起用膳!” 劉玨走進偏殿,依禮對子離要行王禮。子離在他還沒跪下前已扶住他,俊逸的臉如沐春風(fēng):“允之不必多禮!這里只你我兄弟二人,一行禮吧倒生疏了。” “臣惶恐!”劉玨低下頭道。 子離很滿意,這個意氣飛揚的平南王和他搶阿蘿的時候要有這態(tài)度多好!他哈哈大笑:“明日才是登基大典,今日當(dāng)時你我兄弟相聚,允之再多禮,倒叫子離難堪!” 劉玨浮起笑容,心里那股子痛又涌了出來,使勁壓下去不理,含笑道:“既是如此,允之遵命便是” 子離一把拉住他的手坐下,桌上擺放著簡單精致的菜肴。宮侍上前斟酒?!跋氯グ蛇@里不用你們侍候了”子離吩咐道。 “是!”宮侍半低著腰,后退著離開偏殿。 “這樣自在!來,這是邊城之酒,你我兄弟飲個痛快!”子離舉起杯中酒一飲而下。 劉玨心里有事,那痛快得起來,臉上卻不動生色,同樣飲盡杯中酒。這酒真是烈?。娜牒黹_始便火辣辣燒到心。他想起阿蘿和父王蒸餾出來的酒,綿長勁足。臉上勾起一絲溫柔。 子離眉一動,似笑非笑:“允之是想起了阿蘿么?這般神色?” 劉玨一省,心念速轉(zhuǎn),笑道:“想起草原之夜了,你我二人痛飲這酒!子離酒量卻是不如允之,素心齋比我先倒下!”語氣中帶上一絲驕縱。這樣的劉玨才能讓子離少些戒心吧。 “呵呵,是啊!我也沒忘記草原之夜呢!阿蘿身體如何?”子離意在提醒劉玨曾說過的話。 “允之前來,一是想探望你,二來卻正是為了阿蘿?!眲k聲音低沉了下去,是該做決定的時候了,天知道看著滿桌美食想起阿蘿不進水米,自已怎忍下咽品嘗。劉玨起身一掀袍角跪了下去:“臣劉玨有事求王上?!?/br> 子離趕緊離座,扶起劉玨:“允之這是何必!有什么事盡管言聲?!?/br> 劉玨看著子離,眼中滿是傷痛:“子離,你可知道,阿蘿從宮中返回相府后到現(xiàn)在就沒有醒過。” 子離臉色一變:“怎么回事?難道王燕回……” “我百思不得其解,脫力不致于到現(xiàn)在還昏睡不醒。問遍名醫(yī)術(shù)士,終于有人道她是中了失魂玉引香,這種毒只有兩種解法,一是送至西南夏國用王室秘法救治,二是入皇陵冰泉,以冰泉泡解。前往夏國路途遙遠,且相傳該王室秘法只有夏王掌握,肯與不肯都還難說,阿蘿撐不到夏國便會香銷玉隕,所以,唯今之計,只能靠冰泉?!眲k平靜地講述情況,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