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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了,也沒見著一個再能與溫知秋比肩的新人,雜志自己養(yǎng)的作家也順著的思路創(chuàng)作或是干脆另想新出路,但最后不是模仿意味太重,就是毫無亮點。 但紅星雜志這么一個樹立多年的龐然大物,手下養(yǎng)的作家總是有兩把刷子的。 在仔細琢磨了后,也有人靈光一閃迸發(fā)出來好主意,刊登出來也有不錯的反響,只是都沒有達到之前所帶來的影響力。 所以,楊主編只能再次寄希望于溫知秋了。 “你還是再寫信去催催吧――” 楊主編仰頭灌下一杯水,緩解嗓子里火辣的感覺, “不是我這個做主編的不體諒溫作家,上頭也見天的催,讓溫作家盡力吧――” “好,那我現(xiàn)在去給溫作家寫信?!?/br> 羅家和應是。 楊主編疲倦的點了點頭。 被上頭一再叫去談話的不止楊主編,羅家和最近也被叫過去幾次,話里話外的意思和楊主編沒有什么差別。 大概是因為在體驗過領先行業(yè)的那種感覺之后,就不能再容忍回落到先前的狀態(tài)了吧。 羅家和想著。 手剛碰到門把手,身后傳來楊主編暗啞的聲音, “只要溫作家有新作品來,就給他把稿費提成千字兩塊――” 這在國家明令規(guī)定稿費上限是五塊的背景之下,已經(jīng)算是優(yōu)待了。 羅家和腳步頓了頓,掩去面上的驚訝,點頭應是。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羅家和無奈的搖搖頭。 社里看來真是急眼了,千字兩塊,比之前一下翻了兩倍。 …… 羅家和寫給溫向平的信還沒寄到溫向平的手里,溫向平寄的信反而先到了。 信封有些厚度,羅家和還沒拆便知道,這恐怕是新作品了。 雖然對溫向平的水平有信心,羅家和還是拆開先看了一遍。 第一頁上只有三個大字,看來就是新作品的名字: 大惠山 恩? 羅家和挑了挑眉,這是什么主題? 于是帶著這樣的疑問又向后翻去。 溫向平這封信同樣先寄來了五個章節(jié),雖然有厚厚一沓,但沒過一會兒,五六十張紙就盡數(shù)被羅家和讀完了。 羅家和長出一口氣,搖頭笑笑。 這個溫向平、溫知秋、溫作家??! 真有他的兩把刷子! “好――” 楊主編一拍桌子,激動的從羅家和手中接過這一沓紙, “溫作家可算有新作品寄來了。大惠山――?是什么內(nèi)容,你看過了么?” 楊主編笑瞇瞇的問,一邊看紙上的內(nèi)容。 羅家和笑笑, “是關于八年抗戰(zhàn)的題材?!?/br> 楊主編向后翻的手頓時一頓, “怎么、怎么寫的這個――” 楊主編有些失望,這年頭寫這題材的人還少么,他本來還指望著溫知秋這次能再來一個新點子再創(chuàng)佳績,怎么就成了八年抗戰(zhàn)。 那街上哪家書店不是摞滿了這種書,先不說人民雜志寫的好的文章不勝枚舉,就是紅星自個兒也有不少。 楊主編自己看過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套路和內(nèi)容早就記得透透的了。 眼見楊主編興致缺缺,羅家和連忙道, “主編,溫作家的這本――不一樣!” “不一樣?” 羅家和果斷堅定的點頭。 見羅家和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又想到之前的深厚筆力及奇妙構思,楊主編嘆了口氣,坐回位子上開始翻閱。 也許真的能有個驚喜呢。 雖然楊主編并不怎么抱希望。 但故事的一開頭就讓楊主編渾身一震。 不同于套路里一上來先介紹當時內(nèi)憂外患的背景,是從一個家族開始鋪敘故事的。 準確的說,是從一個人――一個混痞的二世祖為了心儀的姑娘,第一次和戰(zhàn)國人起沖突開始的。 五章、六十頁紙的內(nèi)容,不算打大綱的時間,溫向平也寫了五天,楊主編來來回回看了三遍卻也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 楊主編深深的吐出一口長長的氣,半晌無言。 羅家和接過稿子, “主――”編。 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楊主編打斷。 “刊在第一篇,前幾張版面全給了它,不夠就把其它的刪點兒下去,務必要保證它的版面充足;封面上也特推一下,最大最醒目的標題給它,再讓插畫師好好給設計個封面和插畫――最后,一周刊登一章,要充分吊起讀者的胃口,延長熱度的時間,明白了么。” 楊主編語速很快,激動的甚至站起身來,說到最后一句,反倒一字一頓,緊緊盯著羅家和,認真囑咐到。 鏡框后面的眼睛閃過一道光,羅家和應是,走出了辦公室。 留下楊主編站在原地摸著自己的將軍肚志得意滿的哈哈笑,一掃之前所有的郁氣和陰霾。 …… 恒英中學是沽市頗為出名的高中,師資力量雄厚,學生整體水平也優(yōu)秀。 學校周邊有不少的報刊亭,每當期刊雜志新出一刊時,老板便會將其林立在窗口上,或者在窗口前的小板一種摞上幾本。 如此,學生和老師們無需買書,就能先通過這些封面上的標題了解到這版的主要內(nèi)容,并根據(jù)自己對它的興趣大小決定自己要不要買。 期刊雜志的封面大同小異,大多是紅色的大標題,再配上一張大大的封面圖,或是幾個孜孜學習的小同學,或是偉人領袖的照片,再或者就是國內(nèi)的招牌風景或建筑。 然而這期的紅星雜志卻成了個大異類。 “老板,這個多少錢呀?!?/br> 剪著胡蘭頭的女學生從小板上拿起新出爐的紅星雜志,只一眼就愛不釋手,再不肯放下。 老板笑呵呵道, “一塊五――這可是今天一早才出的,剛送過來,你看看,這上頭的人畫得多俊啊,買回去肯定不虧!等中午大家都放學了,就不知道還有沒有賣的嘍!” 現(xiàn)在還是早晨,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學生們都趕著上學,像女學生一樣買書的人算是少的。等到中午下午大家都放學了,來買書的人就多了,有什么好看的那時也不好搶到了。 女學生家里還算寬裕,平時也沒少買書,眼下被封面的人物迷住了眼,又聽老板這么一說,當下便爽快的掏了錢,然后美滋滋的捧著去了學校。 “哇――紅星雜志今天這版的封面好漂亮啊――” 女學生的同桌羨慕的看著她手里的書。 只見占據(jù)了封面三分之二的封面圖上一左一右分成兩邊,卻印著同一個青年的畫像。 左邊的青年穿著一身五六十年前的立領制服,頭戴一頂有檐帽,歪著頭叼著草,一雙眼桀驁不馴的看向紙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