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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 “一則我與他無仇無怨,二則我們都與楊主編有恩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說的對么?!?/br> “溫作家的意思是你也遭受過類似的事情了?可據(jù)悉你的成名之作出刊時,確實是刊載在紅星的首頁,彼時你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作家。你對此又怎么說?” 溫知秋抬眼看了看發(fā)問的記者,是個三十余歲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個細框眼鏡,頗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毅力。 溫知秋臉上露出些笑意,融化了面上的寒冰,道, “因為我幸運,是羅副編看中了我的作品,力排眾議才有的結(jié)果?!?/br> 羅家和坐在座位上氣定神閑,聞言也露出個笑, “也是知秋寫的實在是好,不然我也沒有力排眾議的底氣哪。只不過換到后來,就算再來十個我,再能慧眼識英雄,知秋也只能含恨了?!?/br> 這話,便側(cè)面證實了楊賀確實手腳不干凈的事實。 “所以楊主編,你被迫從紅星離職是否是因為你截取他人作品冠以自家作者之名,引起眾怒?” “楊主編,對于他們的說法你怎么看?” 楊賀沒想到他們來這一招,面皮青青紅紅,聞言張口就要反駁。門口卻突然小跑進來幾個助手模樣的人,在各家記者耳邊附耳幾句。記者們的眼睛瞬間又亮了幾個度。 “楊主編,對于貴報剛剛出刊的一期中提到溫作家和市長長女董明珠之間的曖昧傳言,是否是你的授意?” 嗞啦一聲,楊賀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來,身下的凳子被帶倒在地發(fā)出響聲,一瞬間面皮漲得通紫。 這群蠢貨! 楊賀心中咆哮,居然狗急跳墻出這種蠢招!恨不得倒閉不了是不是!居然連市長也牽扯進來!這下可怎么收場?! 哆嗦了兩下嘴唇,楊賀張口欲言,卻被溫知秋再次搶了先。 溫知秋眼光一轉(zhuǎn),義正言辭斥道, “無稽之談!我已有家室,與妻子恩愛和睦。這種子虛烏有、胡編亂造之言給我和董小姐都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我在此表示對沽市晚報極大的譴責!” 許城陽和羅家和沒想到沽市晚報居然來了這么一手。當下也是面色一冷,板著臉道, “楊主編,貴報為了敗壞知秋名義未免做的太過!竟連無辜之人也牽扯進來!” 三言兩語把董明珠摘了出去,又把事情扣到楊賀頭上。 否則就是溫知秋確實清白,難免不會被市長遷怒。 記者附和道, “楊主編,用毀壞他人名聲來達到自己的目標,是不是太過不擇手段了?” “楊主編,這是否是貴報為了打擊溫作家而使出的手段?其中的內(nèi)容究竟真假?” 面前不斷閃著閃光,溫知秋三人也是冷眼嘲諷,還有記者語如連珠的提問,楊賀只覺著頭昏腦脹,情急之下抬手擋住大半張臉,連連嚷道, “別拍了!別拍了!” 然后捂著臉就要往外跑。 眾記者一怔,哪還能不知道楊賀和沽市晚報心里有鬼。心下一轉(zhuǎn),就知道稿子該怎么寫。一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記者帶著相機匆匆追出去堵楊賀問,剩下的則留在大廳里對這次記者招待會做個收尾。 會后,格瑞特咖啡店。 溫向平端起拿鐵嘬了一口,甜膩膩的味道緩解了上午的緊繃狀態(tài),放下在托盤中,這才笑著看向?qū)γ娴娜耍?/br> “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 “不必,我也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慮。何況來沽市見識見識,回去也是好的。” 對面的中年男人此時已經(jīng)摘下了口罩,赫然是許久未見的齊弘陽。 之前蘇承祖老倆思念故土,回了晉省一趟,就在村里聽了齊弘陽作品被冒領(lǐng)的事情,回來跟溫向平順嘴提了一句。這才有了今天這么一出。 齊弘陽端起美式喝了一口,苦的微瞇了眼,自嘲笑笑, “橫城可沒有這東西,我這還是頭一次喝?!?/br> 溫向平笑,他素來好甜口,點單的時候也就沒為難自己。只是齊弘陽被當日推薦坑了一把。 溫向平也就沒再客氣,聊開了家常, “孩子今年是不是上小學了?” 提起女兒,齊弘陽冷硬的面容上泛起了柔意, “上了,下半年上的三年級?!?/br> 頓了頓,眉眼間又恢復了冷硬。看著溫向平年輕的面容,齊弘陽自嘲道, “你如今也是鼎鼎大名的作家了,我在晉省到處都能看見你的作品,耳邊聽得也都是你。本來以為我已經(jīng)做的可以了,跟你一比才知道還遠遠不夠?!?/br> 齊弘陽當年高考時屬語文成績最高,在校讀的也正是中文系。畢業(yè)后由于成績優(yōu)秀,學校有意留下當講師,齊弘陽便沒接受國家分配的工作留在了學校。平日里出去做家教,或在各個雜志上投個文章,一個月收入兩百塊不是問題。 “哪里哪里――我也看過,寫的很有意境,文筆結(jié)構(gòu)也很有講究,稱得上佳作了?!?/br> 溫向平笑著道。 起初因著齊弘陽過于功利,溫向平對其也不是很有好感。如今再見,齊弘陽和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fā)的青年已經(jīng)成了兩個人。 齊弘陽扯了扯嘴角,低頭又喝了一口發(fā)苦的美式,道, “也是。我雖然不如你,可也是吃穿不愁,還有瓶兒陪著我,人應(yīng)當懂得知足。知足,才能常樂。” 溫向平嘴唇翕動了兩下,終究沒說什么。 李紅枝回來不僅說了齊弘陽作品被盜的消息,還有其妻王玉蘭意外身亡的消息。 據(jù)稱是在回鄉(xiāng)途中,汽車司機疲勞駕駛導致汽車側(cè)翻,死傷過半。而其中,就有王玉蘭。 自那以后,齊弘陽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除了在女兒面前還有個笑模樣,臉上再無表情。 即是溫向平大老遠把齊弘陽請過來的,來回的花銷自然該溫向平全出。溫向平還提了大包小包好帶耐放的沽市特產(chǎn)讓齊弘陽一并提上。 齊弘陽沒有拒絕。 真的是不一樣了。 溫向平目送齊弘陽消失在上火車的人群中,這樣感慨道。 若是以往,心高氣傲的齊弘陽怎么能接受從他這個“劣等人”手中送出的東西呢。 思及王玉蘭,溫向平也只能搖搖頭感慨一句命運難測,回家對妻兒愈發(fā)體貼。哪怕某一日突然生死相隔,好歹共處的每一天都不留遺憾,幸福美滿。 綠皮火車在轟鳴的“嗚嗚”聲中緩緩啟動,漸漸駛出車站。 齊弘陽的座位正好靠窗,窗外變換的景色看的正著。 齊弘陽坐的筆直,冷硬的面容和氣質(zhì)硬生生將其與周圍人隔了出來。 看著窗外飛快后退的一排楊樹,齊弘陽眼光虛渺,仿佛穿透時空停滯在某處。 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