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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些想法也是他從沒思及過的,著實是得了許多靈感。 從華國到大不列顛大約有十個小時的航程,考慮到兩國的時差,作家團(tuán)在華國內(nèi)是上午出發(fā)的,等到了大不列顛,正好是晚上,作家們可以養(yǎng)精蓄銳,好好的睡一個晚上倒倒時差。 溫向平等人此次的目的地是在大不列顛的首都恒頓。恒頓是個常年陰雨綿綿的城市,果不其然,溫向平等人一下飛機(jī),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雨的氣息。 恒頓作協(xié)的人派遣了專人來機(jī)場接華國的作家團(tuán),并送到預(yù)留的酒店歇息。然而來者嘰里咕嚕講的都是英語,好在華國作家團(tuán)中除去十來位作家,還隨行了兩個翻譯,一行人這才順順利利的入住了酒店。 華國的作家們被安排成兩人一間,溫向平和葉作家關(guān)系熟絡(luò)些,自然住在一處。 相比于華國多姿多味、體系龐大的菜系,大不列顛的食物就要寡淡了些。無論是三十歲的溫知秋,還是三十歲的溫向平,都對面包和濃湯沒有什么興趣。 顯然,作家團(tuán)的其它作家跟他的想法都差不多。一行人的胃口都不是很好,加上長達(dá)十小時的航程,大家也就沒有再出門去逛,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房間里是兩張單人床,溫知秋睡在靠窗的那張。葉作家洗漱出來,見溫知秋倚在床頭,手中拿著一本牛皮小本在看,不由得笑著道, “這個牛皮小本跟我之前見的那個可是同一本?” 葉作家指的是在交流會期間溫知秋用的那本。 見葉作家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床歇息,溫知秋便把本子合住放在枕邊的小桌上,笑道, “當(dāng)然不是,那本早就用完了,現(xiàn)在還在我家里放著,我買了好多本一模一樣的,這是另一本?!?/br> 葉作家嘖嘖道, “這小本子日積月累也能寫下來不少東西,倒是個好習(xí)慣?!?/br> 溫向平笑笑,躺下身去。 葉作家關(guān)了燈上床,在黑暗里能清晰可聞床單和衣料悉悉索索摩擦的聲音。葉作家突然開口道, “上次那個哈更斯還是比較有名,這次交流會肯定他也會來,這次學(xué)習(xí)估計遇上他的概率不小。哈更斯年少成名,傲氣也十足,如若知道這次咱們國家的作家團(tuán)中有你,只怕會專門找上門來尋麻煩。” 在黑暗里看不清溫知秋的表情,卻聽他輕聲笑道, “如果他真的這么有閑心,我也不一定就和他撞上。恒頓這么大,還有舉世聞名的好大學(xué),我好不容易有這么一次來大不列顛的機(jī)會,當(dāng)然要好好出去逛逛?!?/br> 這次前來大不列顛的名義是學(xué)習(xí)交流,除了每日的常規(guī)座談會,待在酒店和本國作家交流是一種學(xué)習(xí)方式,和人相約著在恒頓街頭邊走邊談也是一種學(xué)習(xí)方式。 溫知秋的口語和本地人交談并沒有什么問題,對恒頓整體的布局也是熟悉,雖然經(jīng)過四十年的變遷多多少少會和記憶中的有所出入,然而總體的街道和標(biāo)志建筑卻是不會變化,或者變化極小。 溫知秋打算先看看明天和大不列顛作家的初會面,倘若有那么幾個作家肯跟華國作家平等往來,溫知秋當(dāng)然愿意與其交流甚至是切磋。然而如果都是哈更斯之流,溫知秋自己獨(dú)身在恒頓街頭走一走,見一見四十年前的恒頓也不錯。 葉作家這才想起來溫知秋的英語極好,聞言也就放了心, “那就好,那就好?!?/br> 一天的航程讓兩人都疲憊不已,很快,房間里就靜寂無聲。 溫知秋再睜眼時已經(jīng)是大不列顛時間的上午九點。恒頓當(dāng)真無愧于其霧都之稱,放在同時間的華國早就是天光大亮,這邊窗戶外頭卻還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溫知秋站在窗邊看去,下面是一把把撐開的黑色長傘,與灰暗的天氣交相呼應(yīng),顯示出恒頓的冰冷和矜傲。 溫知秋起床時葉作家還在睡,溫知秋便輕手輕腳的打理完自己,留下一張紙條便下樓去。 順著指示牌,溫知秋一路走到酒店的餐食供應(yīng)區(qū),這個時候正是空蕩蕩的,趕著早飯時間來的人都已經(jīng)吃完離開了,侍應(yīng)生將空了的餐盤收走,也沒有再換上新的的意思,好在餐盤里還有些殘羹冷炙,對溫知秋一個人來說是綽綽有余。 溫知秋自己端了個盤子,夾了些面包香腸和果蔬,又倒了一杯沖麥片。既然來到大不列顛,總該入鄉(xiāng)隨俗嘗嘗人家的早飯,然而一想到要吃這些三個月,溫知秋還是忍不住悄悄皺了眉頭。 比起這些來,溫知秋更喜歡熱騰騰帶著撲鼻香味的包子饅頭,配上一碗小餛飩,吃完以后一上午都會很有精力。 然而,溫知秋剛咬了一口面包,一個金發(fā)碧眼的高大青年就走進(jìn)來,最終端著自己的早飯來到了溫知秋所坐的桌子, “先生,我能和您共坐么?如果能在這空落落的餐廳里,跟您一起共進(jìn)早餐,那我真是再感激不過了。” 金發(fā)碧眼的青年笑容十分燦爛。 人家主動釋放了善意,溫知秋當(dāng)然也不吝惜, “當(dāng)然可以,請坐?!?/br> “你會說英語?!你是居住在大不列顛的華人么?” 青年問道。 “不,我是華國作家團(tuán)中的一員,來大不列顛交流學(xué)習(xí)的?!?/br> 溫知秋笑道。 “哇哦――” 青年贊嘆道, “你的英語講的可真地道,我都幾乎以為你是在大不列顛長大的了!” 青年顯而易見是個健談的人,和傳統(tǒng)的大不列顛矜傲的紳士并不怎么像。 大不列顛吃飯的時候并不多講話,二人面對面坐著,沉默著用完了一頓早飯。 青年拿紙巾拭了拭嘴邊食物留下的痕跡,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你可以叫我吉恩,我今年二十五歲,是個新手作家,你呢?” 溫知秋笑道, “我是溫知秋,今年三十五歲,唔――剛剛脫離新手作家的范疇不久?!?/br> “天哪,你居然三十五歲了?!我以為你頂多跟我差不多大!” 吉恩驚呼道,他甚至還以為溫知秋要更小些。吃驚過后,吉恩便興致勃勃的說開了話, “我是今天過來想見識見識的,沒想到來的太早,作家們還都在倒時差,只能過來先吃點東西,要知道,我今天早晨太激動了,連早飯都沒吃就跑出來?!?/br> 溫知秋只說了一句話,吉恩就嘰嘰喳喳說了七八句, “我們現(xiàn)在算是朋友了么?天哪,真不敢想象,我今天居然一過來就遇到一個華國作家……” 嘰里咕嚕說了一堆,吉恩突然俯身向前,極力邀請溫知秋道,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恒頓的街頭逛一逛么?我對恒頓非常熟悉,不會叫你失望的!我們可以一起討論一下文學(xué),哦,是的,文學(xué)!你知道,我其實對華國文學(xué)很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