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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買?面上卻帶著為難的苦笑,說道:“霓裳坊的衣裳,我可是想要得很。只是七爺他今日來了后都未曾和我說過話,怕是忙得很。我也不敢去打擾他?!?/br> 當然是沒說過話。 只讓人順帶著捎了醒酒藥過來而已。 她可沒說謊。 玲瓏十分坦蕩地回望著沈靜玉。 沈靜玉瞧出她那些話說得絲毫都不違心,默了默,朝她一笑,“那以后我再尋你玩吧?!闭f著站起身來,很是干脆地往自己席位上去。 玲瓏喚了她一聲,“六姑娘,我那衣裳呢?” 沈靜玉心里冷嗤著,只裝作沒聽見,快步而去。 郜心蘭端著自己的茶盞坐回來,奇道:“什么衣裳?” 有七爺在,玲瓏還會缺東西?! 玲瓏樂呵呵地說:“剛才六姑娘充大方,后來后悔了,我這是提醒她呢?!?/br> 郜心蘭沒聽懂。 玲瓏正要再說什么,視線掃到門口,又有了意外發(fā)現(xiàn)。 她戳戳郜心蘭的手臂,朝門口處稍微指了下,問:“你看她的衣裳和我的衣裳,像是不像?” 郜心蘭循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便見身穿秋香色刺繡鑲邊褙子的二小姐穆少媛進了屋。 昏黃燭光的映照下,秋香色和緗色倒是有一點點的相似。加上褙子邊上都有繁復繡紋,乍一看,衣裳真的有點像。 玲瓏本就身材嬌小。 而穆少媛,因為一年多來陸陸續(xù)續(xù)都在生病,身子非常顯瘦。雖然比玲瓏高一些,但是那瘦瘦弱弱的味道倒是略微相似。 特別穆少媛今日的發(fā)型和玲瓏也幾乎異樣,是以從背后看的時候,猛看過去,不熟悉的人或許會認錯。 郜心蘭默默地看了會兒,道:“不只是衣裳像,人也像?!?/br> “不會吧?!绷岘嚭闷娴爻律冁履莾嚎戳搜?,“我們倆步態(tài)和姿勢完全不同,這個倒不至于。” 郜心蘭回想了下,以往時候穆二小姐的步態(tài)和姿勢確實與玲瓏完全不同。所以即便都很瘦,也不會覺得相似。 可是今晚,不知道對方是有意為之還是怎么的,又或者是暖黃的燭光讓人影看不真切,總之猛看上去就是容易認錯。 因為說不清緣由,郜心蘭也怕是自己心神恍惚出現(xiàn)錯覺,就道:“可能我沒看清楚吧?!眱扇诉@便說起了旁的。 宴席很是熱鬧。 除了突然出現(xiàn)的沈家人外,和侯府交好人家的女眷大都脾性不錯。大家說說笑笑,談天說地,氣氛非常和樂。 就連大皇子妃汪氏,今晚也過得很開心,與女眷們一起說笑著十分開懷。 酒過三巡。 玲瓏受不住酒氣,看郜心蘭去了母親郜五太太那兒,她就獨自悄悄從宴席上退出來,尋清凈點的地方吹吹風,順便散去身上沾著的酒氣。 誰知剛剛出屋不久,就聽旁邊響起一聲低笑。繼而是她盼了好幾個時辰的熟悉聲音。 “怎么?熬不住跑出來了?” 玲瓏開心地循著聲音跑過去,“七叔叔!你怎么來了?” 郜世修從大樹后墻角外的陰影處踱步而出,怕玲瓏跑得急跌倒,趕忙伸手扶住她。 “想著某只小貓兒許是會半途溜走,特意早些過來等著。”他掏出帕子,給玲瓏拭去額上的細微汗珠,“屋里很熱?若是熱的話,不若外外面衣裳脫了,出來再穿。也免得出了汗后被風一吹著了涼?!?/br> 郜七爺平素很少這般仔細又嘮叨地說話。也就對著這丫頭,放心不下,總是忍不住多叮囑幾句。 玲瓏很喜歡七叔叔這樣啰嗦的關切,笑呵呵地說:“我這不是怕有些人看我衣裳變了顏色后忙不過來么。” 順口就把穆少媛做的那些事兒和七叔叔講了。 還沒說完,她眼眸一轉,忽地發(fā)現(xiàn)遠處有一個細瘦之人在攙著另外一個身材略胖人在慢吞吞地走。 看樣子,很像是穆少媛和有些喝醉的…… 大皇子?! 玲瓏驚奇地瞪大了眼。 初時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因為在說穆少媛所以眼花把人看成了她。但是仔細瞧過之后,她才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了。頓時震驚不已,手抖著指著他們,震驚得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他們、她、他們——” 不等玲瓏回過神來,她伸出的手已經(jīng)被溫暖手掌包裹住。暖意從指尖傳到身上,讓愕然不已的她緩緩回了神。 “無需理會。不相干的人,不必理會?!?/br> 郜世修淡淡說著,左手掌心牢牢握著玲瓏冰涼的五指,右手探出半攬著她的肩膀,用身體徹底擋住她的視線,扶了她往屋后小徑深處去。 “今晚的月色不錯,我?guī)闳ベp月?!?/br> 第49章 賞月? 玲瓏抬頭看看天??墒且驗榉轿坏年P系, 月亮已經(jīng)被身后的高大身影給遮擋住, 根本瞧不見。 她偏過頭去想要望過去, 身后男人卻以為她是要繼續(xù)去看遠處那兩個人,身子微側把她視線擋得更牢了。 玲瓏默了默, 伸指去戳眼前滿是勁瘦肌rou的硬實胸膛。暗自嘀咕:“沒事兒長那么高做什么?!?/br> 郜世修低笑著,搭在她肩上的大手滑下去, 好生把她亂動的手給給握住了。 這下子玲瓏雙手都被禁錮著, 可是沒有法子再亂動。 掙扎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脫離桎梏,她心里憤憤, 索性放松身體靠在他懷里,也懶得再多使力氣,被他這樣半摟半抱著往前行。 郜世修低頭看她,眸色溫暖,眉梢眼角俱都染上了柔和笑意。 今天主賓都在廳里歡聚, 仆從們均在前面忙忙碌碌。后面庭院中無人。 春日正好,花香濃郁。 玲瓏不一會兒就忘記了什么賞月之事, 拉著郜世修滿院子里閑逛, 和他循著花香, 談論著盛開的花朵。 她在看花。 他卻是在看她。 玲瓏跑了好一陣才發(fā)現(xiàn)郜世修的視線始終在她身上,和他說了半天的花朵他也沒甚反應,不由有些泄氣。 她從旁拉過一根花枝,把花朵湊到自己臉頰邊, 哼哼著問:“七叔叔, 你瞧是這花好看, 還是我好看?” 郜世修定定地看著她,好半晌方才慢慢開了口:“其實你……” 話沒說完,卻聽遠處有鳥鳴聲響起。 這鳥鳴有些奇特,跟尋常鳥兒的鳴叫略微不同。只不過不是非常熟悉的話是分辨不出的。 玲瓏聽出是飛翎衛(wèi)在尋七叔叔的口哨聲,不等郜世修說完,拉著他出了庭院,繞到前面。 長海隱在前面屋檐下的暗影處,遠遠看到了玲瓏和郜世修,趕忙小跑著過來。 臨近跟前了,他趕忙躬身稟道:“七爺,大皇子早早離席。明明未曾喝過多少酒,出屋的時候卻是醉酒的模樣。這般刻意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