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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有長河長海他們跟著,她的安全有了十分可靠的保證,實在沒甚要擔憂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月末了。秋季只剩了個尾巴,再不幾天就要踏入冬日。現(xiàn)在的天尤其的冷。玲瓏去到半山腰,風更大,氣溫更低。但這些都阻撓不料她前進的腳步。 玲瓏真心實意地想要來寺里上一炷香,為七叔叔和哥哥他們求一個平安順遂。 一個個廟宇走過。她絲毫都不覺得疲憊,反而因為心里愈發(fā)多了點安定的感覺,腳步更為輕盈了些。 眼看著就剩下最偏的一處地方?jīng)]有逛了,玲瓏加快腳步。冷不防旁邊院子里有人從墻邊的方向走過來,在她將要出院子的時候,對方忽地轉(zhuǎn)彎往這邊來。差點撞到了一起去。 玲瓏趕緊收住了腳步。因為剛才那一驚嚇,她喘氣得急促了點。努力平緩著焦躁的心,她抬起頭來看過去,卻意外地見到了個說陌生并不是非常陌生。說認識卻也根本搭不上話的一個人。 成岳侯余強中。 之前玲瓏并不認得這個人。想她在侯府這么多年了,府里的人提到此人時候的情形一個手都能熟的過來。 她還是前一段時間知道了他。 那時候距離七叔叔被封為世子不久,她尚還正常參加著各種宴席。 由于從十三公主那里聽說了成岳侯與沈靜玉將要成親的事情,玲瓏就留意了下這位侯爺。也是巧了,她那幾次參加了宴席,成岳侯也參加了。她就遠遠地看過好些次。 雖然后來她特意地不再出門去,成岳侯的樣貌也已經(jīng)烙在了她的腦海中,輕易揮不去。 成岳侯余強中如今年歲不小了,比懷寧侯穆霖僅小一點點??煽瓷先s被穆霖要年輕壯實不少。鬢發(fā)雖然花白,卻未全白。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四顧看著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的眼神就威懾力十足。僅僅四目相對便足夠讓看到他的人緊張至極。 如今兩個人差點撞到,余強中也沒甚好脾氣。冷著眼把跟前的少女涼涼打量了番。隨即認出來。 “原來是長樂郡主?!庇鄰娭胁簧踉谝獾毓傲斯笆?,“郡主可曾傷到?” 玲瓏后來特意了解了下此人和姑母的恩恩怨怨,對他沒甚好感不欲和他多說什么,隨口道:“沒有。侯爺請自便?!闭f著就要往里去,不管余強中打算如何。 成岳侯在外征戰(zhàn)多年,是個十足十的武夫。卻喜歡溫柔婉約的女子。 像長樂郡主這樣相貌嬌艷行事太過冷厲絲毫沒有女兒家嬌氣的女子,他其實是不太喜歡的。 更何況,剛才玲瓏明明被驚嚇到了,最后還這樣隨便打發(fā)了他,顯然是瞧不上他。 看到玲瓏這般走遠,余強中嗤了一聲,“看不中我的傷藥?我知道郡主厲害得很,平時有郜七爺護著,旁人的東西都瞧不上眼。你要知道,我那傷藥所用藥材,可是和最近大皇子府進的藥材是同一個鋪子里出來的。你也不用瞧不上這些東西?!?/br> 原本玲瓏都要走了,聽了這些話后腳步反而遲疑起來。 她生怕會引起了余強中的注意,特意放慢了腳步,緩緩回頭問他:“你和大皇子府進的藥材是一樣的同批?莫要糊弄我。就算是同一個鋪子,也沒誰敢說兩家人買的東西會是一樣的、品質(zhì)也相同?!?/br> 余強中一向好強。更何況,眼前這個小姑娘是傅茂英養(yǎng)大的。他覬覦傅茂英多年,只不過那女的被穆家和郜家護得嚴實,他不能動她分毫。最好的要不到,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擇了氣質(zhì)尚還不錯的沈靜玉做填房。 現(xiàn)下看到傅茂英養(yǎng)大的孩子說出這樣的帶了嘲諷和譏誚的話語,余強中即便曾經(jīng)是征戰(zhàn)多娘的老將,也按捺不下這口氣。 更何況,在他看來,這孩子就是個晚輩。就算她將要成為郜七太太,如今也還不是。憑甚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和他說話。 余強中當即拉下了臉駁道:“你知道什么?那鋪子的伙計和掌柜我都熟悉。大皇子府平時總從他們那里拿藥材。我府里傷藥不夠,想要做一些,就湊了一天去他們那里,讓他們給大皇子府拿走了八成藥材,剩下兩成我想法子拿了去。我取了其中一半配置成傷藥,藥效定然是不差的!” 他口中在為了剛才那話中說的她瞧不上他傷藥而辯駁。 玲瓏卻在思量著一個問題。 成岳侯是碰巧了一次從大皇子所進藥材中扣走了一些。那么說來,平時大皇子府的藥材都是需求很多的。 就算大皇子平素練武、平素他一個人就要用那么多的藥好了。 可大皇子現(xiàn)下正在皇宮里陪沈皇后,哪里還需要那么多的藥材?即便是儲備著,也不至于用那么多才對。 玲瓏越想越覺心驚,也懶得和這人多叨叨了,當即大步往自己要去的廟宇行去。 看著長樂郡主遠走的背影,余強中哼了一聲,不屑道:“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罷了。裝什么大人模樣。” 不過想到自己將要娶妻,而且妻子是那個以清冷若霜著稱的女子時,余強中的神色和緩了不少。 能夠征服那樣一個女人,說實話,對他來說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只是那女人總想著郜七爺,這點令人厭煩。 想沈靜玉使了百般的計謀方才把他們的婚期定在了和郜七爺同一天。 結(jié)果郜七爺人去了江南,婚期延遲。而她的不可能延遲。最后兩人的婚禮不是在同一天。 這可就有些尷尬了。也不知道那女的到時候會鬧成什么樣子。 無論她怎么鬧,他總有法子讓她乖乖順從就是。 · 定國公府原世子郜世良和其妻謝氏,在京兆府中待了不短的一段時日。 郜世良從牢里出來之后,特意問過了四周‘鄰居’的去向。得知那些人一個個地比他出來早,唯獨他一個人住了那么久的時候,他忍不住唾罵著不肯罷休。 后來獄卒告訴他,那些可是官員。關得少了的代價就是官職被革。這下子郜世良老實多了,十分低調(diào)地回了國公府。 只是沒多久他就重新‘瘋癲’起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是國公府世子了。既然他丟了世子之位,和那些官員沒了官職有甚區(qū)別?憑甚他就非要多關了好幾天! 這次不等旁人告訴他,國公爺郜老太爺當先冷冷地告訴了他答案:“旁人都是自個兒進去的。你們一進去就倆,不多判你多判誰!” 這時候郜世良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妻子謝氏也并不在府里。再一細問,好家伙,跟著他一起進了監(jiān)牢中。 這下子,郜世良把自己當不成世子還有多坐了幾天牢的緣故都推在了妻子謝氏身上,只恨不得等到謝氏出來后和她大干一場,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就在郜世良‘熱情’地盼著謝氏出獄的時候,玲瓏依然時常地進宮陪陪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