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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他暫時不方便多談。 知道兩人已經(jīng)被尋到,即便是心里再緊張再擔憂,玲瓏提著的心也稍微放松了點。不管怎樣,他們和七叔叔有聯(lián)系就好。 七叔叔會安排好一切的。她堅信。 郜世修這次是聽說了她今日和徐國建一起闖皇上寢宮的事情,擔心她的安全所以悄悄潛入京城來看她。不能多待。 兩人說了會兒話,玲瓏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七叔叔。他剛出屋去,她就找不到他身影了。待到他離開了很久,她才平復了下心情重新入睡。 魏風和扈剛說好了要同天成親。魏家二老要趕來京城,需得花上一段時間的功夫。玲瓏便趁著這個時候給兩個丫鬟好好準備嫁妝。 她們兩個家人早已不在,玲瓏這主家便是給她們負責起來。加上要嫁去的扈剛與魏風都是自己人,玲瓏更是曉得這兩對小兩口需要些什么,添置起來也方便。 太后宮里又來了兩個人伺候玲瓏。一個名叫海棠,一個名叫芍藥。倆人也是到了年紀放出宮來,素來衷心可靠,又沒親人在了,便被郜世修和太后選了來送到玲瓏身邊做事。 錦繡和冬菱兩個手把手地教她們,每件事該如何去做。 有時候教著教著,錦繡就會落下淚來,喟嘆道:“跟了小姐那么多年,猛地要分開,還真不習慣?!?/br> 冬菱本來好好的被她這么一說也有些心里酸澀,打趣道:“說得好像不回來了似的。往后做了陪房,我可是要來做管事mama的?!?/br> 錦繡道:“我才是管事mama。你跟在我身邊做做雜事好了?!?/br>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旁邊倆新來的丫鬟抿著嘴都笑著看。 海棠和芍藥也是很小就進了宮,后來被選入靜安宮中服侍。她們比錦繡二人年紀小了好幾歲,往年時候可是聽說過兩位姑姑不少次,也曾打過照面,只是不熟悉而已。 好在幾人都是在宮里出來的,對規(guī)矩禮儀是最懂不過。錦繡二人與她們說說小姐平時的習慣就行?,F(xiàn)下這樣日日一起教著,四人倒是慢慢熟悉起來。 這天玲瓏回侯府探望傅氏。吃過午膳后,玲瓏在晩香院的院中坐了藤椅看書曬太陽,幾個丫鬟就在旁邊做著針線閑聊。 聽了片刻后,玲瓏翻書頁的手指一頓,抬眼朝她們看過去,問海棠:“你說沈靜玉成親那天,大皇子也會過去?” 海棠是個圓臉的丫鬟,細眉細眼的一笑很是恬靜。雖然現(xiàn)下她也二十多歲的年紀了,瞧著卻跟十五六歲似的。 “可不是?!焙L牡溃骸扒靶┨戽咀映鋈ベI東西的時候,路上遇到了嬌桃,聽她說的。” 嬌桃是原先沈皇后宮里伺候的,后來出宮后去了沈家,因為相貌好被沈五少爺收了房做妾。 這嬌桃也是個有手段的。不愧在宮里做了十多年,看著嬌嬌柔柔的其實厲害得很。進沈家沒幾天,就和一個曾經(jīng)受寵的妾起了沖突。不小心把對方弄了小產(chǎn)后,她竟是想了法子讓沈老太太和沈五少爺沒有怪罪她,反而說那個小產(chǎn)了的妾室不小心。 左右周圍沒有旁人。只她們五個人在。海棠答著剛才玲瓏問的話時,把這些順帶著就提了出來。 冬菱聽后嚇了一跳,“沒想到嬌桃還有這本事。以前看她還是挺弱氣的?,F(xiàn)下看來,倒是我瞧錯了?!?/br> “正妻沒入門,沈五少爺就讓妾室有了孕?!卞\繡在旁拿起繃子仔細看著,語氣淡淡地說:“剛好是強人配強人,倒也合適?!?/br> 芍藥噗嗤一聲就笑了。 玲瓏琢磨著沈五那個小妾的事兒,側頭問海棠:“她是在宮里待了許久的,你們和她熟不熟?” 芍藥沒吭聲只看著海棠。 海棠道:“婢子剛入宮的時候與她住一間屋子。雖然沒多久就分開了,后來關系也不錯。偶爾在宮里有點什么事情,也互相照應著。” 只剛剛入宮時候在一起過,想來感情真的算不得太深。那有些事情就不用麻煩她們去做了。 玲瓏問海棠:“她有沒有說那天大皇子什么時候過去?” 海棠仔細回想了下,“約莫是早晨送新娘子的時辰吧?!?/br> 那就是她也不太確定了。玲瓏沉吟片刻,覺得這事兒還是讓飛翎衛(wèi)去辦妥當一些。只要不是在皇宮里、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只是菖蒲苑吩咐飛翎衛(wèi)辦點小事的話,還是沒甚問題的。 她當機立斷放下了書冊,和傅氏說了一聲后即刻就往國公府去。丫鬟們次第跟上。 現(xiàn)下九月末,天氣愈發(fā)寒冷。玲瓏坐車子回國公府后,不想下來,免得又要被冷風吹,就讓車夫把馬車往里頭多趕了一些,待到快要到菖蒲苑的時候她方才下來。略微走一走就能到達了。 誰知也是真巧。她剛下了馬車,就看到有兩個人正在從旁邊走過。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大老爺郜世良,還有四老爺。 兩人看到玲瓏也是一愣。而后十分默契地,他們倆齊齊轉了方向,往遠離玲瓏的地方行去。 玲瓏沉默地看了他們一會兒,暗道這倆人肯定心里有鬼,不然躲什么呢?不過她也懶得多想他們倆的事情,徑直回了菖蒲苑。 玲瓏沒有猜錯。那兩個人確實是心里藏著事兒,所以特意避開她往旁邊去。只因兩個人的談話內容和她多多少少也算是有點聯(lián)系。 郜世良面色不動,口中低聲抱怨道:“老四,你這人也太不實在了。聽說我不在家里的時候你去找老五了?怎么,你也惦記著我這位置?” 他說的‘他的位置’自然指的是那世子之位。 郜四爺暗地里唾罵了一聲,心說這位置早就不是你的了,還逞什么強?口中卻是帶了笑意,誠懇萬分地說:“我明知道那是大哥的,怎么還會惦記。不過是看五弟剛剛回京,所以探望一番罷了。你也知道,他這個人脾氣怪得很,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指不定是在想什么。我看他回來后和七房的人走得近,少不得要提醒他一句,這府里還是大哥靠得住。” 絕口不提自己曾經(jīng)覬覦那位置的事情。 郜世良自然不會白白地就信了郜四爺?shù)脑挕K傻貍阮^看著自家四弟,奇道:“你居然去勸老五?誰不知道你們倆的關系一般,你勸得住他?再說了,他和七房親近不見得就是支持老七。或許是因為那臭丫頭的關系。” 他口中的臭丫頭自然是玲瓏。 侯府的二小姐算計了他,他對侯府的人沒甚好感。連帶著在侯府長大的玲瓏亦是如此。更何況玲瓏是未來的七太太。老七搶了本該屬于他的東西,他自然恨死了老七和老七的媳婦兒。 郜世修面上陰沉一片,許久都不曾說話。 郜四爺細觀著他的神色變化,斟酌著說:“其實我今日來找大哥,一來是賠罪,你不在家的時候沒能過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