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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世修聽了玲瓏的想法后,連連頷首,“無論你打算如何,與我說一聲就可以。我自然安排下去,讓人照做?!?/br> 現(xiàn)下郜七爺正扶了自家嬌滴滴的小妻子在庭院中散步。 自打有孕后,玲瓏的精神愈發(fā)倦怠。平日里醒著的時候,也是多想歪靠在榻上不愿意動。 郜世修詢問過了許多太醫(yī),又往凌老先生和凌玉那里一趟趟地跑,最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有孕之人決不能這般下去。前期的時候在不影響胎穩(wěn)的情形下適當(dāng)運動,到了中后期,可以適當(dāng)加大活動的范圍和時間。這樣的話,以后生產(chǎn)才能順利。 須知女子生產(chǎn)九死一生。倘若過不去那個鬼門關(guān),那可真的是非常麻煩。 郜世修自己母親便是難產(chǎn)而亡。他素來對于生產(chǎn)一事緊張萬分。也沒料到玲瓏竟是這般容易受孕的體質(zhì)。新婚還沒多少天,她就有了身孕。 雖然早在還沒成親開始他就留意著醫(yī)書上的各種訊息,當(dāng)真自家小妻子有了身孕,他依然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不過他把萬般的心憂都放在了心里,并不說出來。 旁人或許還沒有發(fā)覺他萬分緊張的情緒??闪岘囍跎?,又怎會發(fā)覺不到? “七叔叔只管放心就是。”玲瓏道:“我一向身體好,不需要怕這些?!?/br> “嗯?!臂佬抟廊话朦c都不敢放松,即便是兩人一起并行著散步,他也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玲瓏,生怕她有一丁半點的閃失,“我知道?!?/br> 口中答應(yīng)得好好的,行動上分明不是在放松的意思。 對于他這樣小心到了極致的表現(xiàn),玲瓏很是哭笑不得。 不過,她也沒有料到小家伙那么早就來到了。原本她還思量著等到新婚過后一段時間才開始準(zhǔn)備這方面的事情,哪知道猝不及防下就已經(jīng)有了。 想到那罪魁禍?zhǔn)祝岘囋谯佬薹鲋氖稚喜惠p不重地捏了一下,恨恨說道:“都怪你。沒事兒就折騰我,現(xiàn)在好了,懷上了后你不是比我還緊張?” 如果是旁人這般埋怨著,郜世修八成就直接把人丟出去讓飛翎衛(wèi)去收拾了。 可是自家娘子這樣說他…… 他就只當(dāng)是在贊他‘能力好’便行了。不僅不生氣,反而甘之如飴。 凌老大夫難得來京一趟。靖德帝沒事兒的時候就會召了他和孟大將軍、定國公郜老太爺進(jìn)宮去。 四位老人家一起喝喝茶,賞賞花。沒事的時候再斗斗嘴,甚是和樂。 對此靖德帝還是略感遺憾了些,“可惜長樂現(xiàn)下有身孕,不能隨意走動。不然的話,讓她來幫忙斟幾杯茶,才是真的可以細(xì)細(xì)品一品?!毕氲搅岘嚹鞘菔萑跞醯男∩戆澹傅碌塾钟行?dān)心,問凌老先生,“你那外孫現(xiàn)下還時常去請脈么?怎么說?” 凌玉醫(yī)術(shù)了得,且之前玲瓏命懸一線也是被他所救?,F(xiàn)下他既是在京中,沒事了就會給玲瓏去看看。 而且他也感激玲瓏幫忙說服孟家答應(yīng)親事,再者未婚妻孟華瓊更是玲瓏好友兼晚輩,所以更加盡心盡力。 凌老先生哈哈大笑,“他啊,說好著呢。而且有七爺在,陛下您就放心好了?!?/br> 郜老太爺也說:“老七疼他媳婦兒疼得跟什么似的。你們只是沒看到而已?!?/br> 外人或許不信,可是靖德帝、孟大將軍是看著郜世修怎么從玲瓏小時候就開始疼寵著的,所以一點都不奇怪這樣的說法。 靖德帝只道:“老凌啊,叮囑你那外孫一些,讓他好好給長樂看著。過段時候,朕重重有賞!” 雖說玲瓏和方明暉是親兄妹??墒菍τ谶@對兄妹,凌玉的態(tài)度是截然不同的。 原本凌玉是不忿自己名字被盜用。知道方明暉的身份后,凌玉倒是打算繼續(xù)將自己現(xiàn)下的名字用下去,而將‘喬玉哲’一名給空出來了。 只因敬佩方博林大人的為人,又悲痛于方大人一家的慘死。 “莫說是朝中上下了,”凌玉為此還悄悄和孟華瓊說,“就算是江湖之中,方大人的名號也甚是響亮。為官清正廉明,又博學(xué)寬和,任誰見了都要喚一聲‘方先生’的。只可惜——” 只可惜這樣的好人,卻是不在了。 孟華瓊就道:“方大人雖然已經(jīng)不在,小方大人卻是能將他的意愿堅持下去。做一個為人為民的好官。” 她口中這個‘小方大人’指的是誰,不言自明。 原本凌玉就動了心思,覺得自己年長,不該和方明暉太過計較。要知道方明暉九死一生,也真是不易?,F(xiàn)下被自家未來妻子這樣一點撥,他更是決定放下那些過往的恩怨,這事兒就此罷休。 不過,雖然兩人化干戈為玉帛了,卻也已經(jīng)是離別在即。原因無他。凌玉年紀(jì)老大不小,孟華瓊也是如此。 凌玉和家中去過信,商議過后,準(zhǔn)備把他的名字更為‘喬凌玉’三字。這樣一來,倒是免去了許多的麻煩。 兩家都催著趕緊把親事辦起來。緊張而又不失禮數(shù)地過了禮之后,到了五六月里,凌玉和凌老大夫就要回到家鄉(xiāng)去,開始準(zhǔn)備迎新娘子的事情。 不過,喬家已經(jīng)和孟家商議好了。以后喬家絕對不會拘著孟華瓊,她想上戰(zhàn)場便去戰(zhàn)場,想回娘家就回娘家。而且,喬家還許諾,往后孟華瓊有空的時間至少分一半出來,讓凌玉陪著她回京來住,探望家里人。 郜老太爺和凌老大夫一見如故。 臨分別前,兩老人約定好:“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往后后輩們一起讀書習(xí)武!要是多得幾個,還能來回住著兩邊里玩。” 凌玉冷笑:“孩子們兩邊里玩?你們樂意你們?nèi)ィe和我扯上關(guān)系!” 這是還記恨著自家外公隨便認(rèn)了個外孫回來的事兒。雖然方明暉那邊不計較了,可是自家外公這兒,還是得另算。 凌玉不過是想讓凌老先生表態(tài)一句。結(jié)果老人家還沒說什么,卻是旁邊一聲幽幽嘆息傳來。 “是么?!泵先A瓊右手搭在了凌玉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吹了口氣,皮笑rou不笑地說:“七爺是我小舅舅。我的孩子是一定要和玲瓏的孩子親近的。而且我和她本就是一家人。你若不肯,另找人去給你生吧!”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凌玉一把拉住她,憋了好半天,冒出來一句:“此事稍后再議。” 這就是松了口了。 孟華瓊挑釁地朝他揚了揚眉。轉(zhuǎn)而望向旁邊的玲瓏時,目光瞬間柔和起來。 望見玲瓏一旁站著的清冷男人,孟華瓊樂呵呵地朝玲瓏擠眉弄眼,笑嘻嘻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