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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被陽光反射出亮晶晶的光,眸子黑如曜石,如一汪幽靜深潭將她深深吸引進(jìn)去。 “不過,我不能收!” 弱柳一愣,“為……為什么?” 李豫抿了抿嘴,靜默許久才道:“弱柳,我一直沒有問你你是哪家的姑娘,但是我能看出來,你是城東富貴人家的小姐,之前你還我家面攤的食費(fèi)時出手便是一兩銀子,這兩日你提來的吃食也是城里最大的酒樓德榮齋的??赡阌终f你在家里不能讀書識字,你的言行舉止也實(shí)在……不像一個閨秀該有的樣子?!?/br> “所以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富貴人家里的……庶女,雖然衣食無憂卻也不受喜愛,這些書也應(yīng)該是你未經(jīng)父母許可便拿出來給我的,到時候假如被發(fā)現(xiàn)了你估計會受到懲罰,所以對不起,我不能收!”李豫將布包包好放回弱柳手上。 “哈?”弱柳被他一連串的話講的頭暈?zāi)X脹,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這個書,這個書不是我……”弱柳撇了撇嘴,“這不是看你要考童生了嘛?” 李豫堅定的搖了搖頭。 “那,那算我借你,等你考完了再還我就是了,我家的書房也沒什么人去,發(fā)現(xiàn)不了的,你再拒絕我要傷心呢!”說完,小嘴一扁,做勢要哭。 李豫真怕她哭,連忙把布包拿過,“別哭別哭?!?/br> “那說好了,你不能反悔不收!”弱柳頓時笑嘻嘻起來。 “知道啦!”李豫無奈道。 弱柳一陣暗喜,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了。 “說回你寫字的問題,之前是我疏忽了,從明天起你要學(xué)寫字!用具我為你準(zhǔn)備,你不要再偷偷去你家書房里拿些什么了!”李豫板著一張臉道。 “……” 她還以為能把這個話題繞過去。 *** 是夜,李家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的吃著飯。見父母嬉笑的樣子,李豫突然想起弱柳一個人有沒有體驗過這父母兒女團(tuán)聚嬉笑的情景,瞬間原本歡樂的心情有些消沉。 李父見李豫憂郁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道:“小崽你不要擔(dān)憂啦!你爹我最近找到一份好工,城東的吳家祠堂最近要大修,開價很好,不用為你上學(xué)的事?lián)鷳n,到時候考上童生給我爭光!” 李豫不知道自己老爹怎么突然說到他上學(xué)的事,但還是笑道:“考上童生您就覺得爭光啦?到時候我要是考上狀元,爹你不得佛光萬丈??!”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皺了皺眉。 “呦呵呵,那你爹我可等著呢!” 一家子嘻嘻呵呵的吃完了飯,便開始各自的活動了。 李豫回了房,忙碌了一天,他終于可以看看弱柳借他的書是什么內(nèi)容了,雖說他現(xiàn)在不懂,但最后也是能理解的。 他一本一本翻看著,不是很懂,但也看了個大概,一本一本翻過,終于見了底。 他看著躺著布包上的最后一本書,書與其他一樣,只是名字卻叫“風(fēng)云論”,看著像本兵書,難道弱柳她爹是個將軍? 李豫拿起書來翻看,只是翻了兩頁,便慌忙將書丟下,一張臉漲紅。雙眼緊閉,但剛剛看到的內(nèi)容不斷的在他腦子里閃現(xiàn)。 李豫氣的捶桌子,都是些什么鬼,弱柳一個小姑娘怎么敢拿這些書給他看,果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不對,這是弱柳偷拿來的,她不識字估計都不知道是什么內(nèi)容,果然不是什么好爹,居然把這些書放在書房,還好弱柳沒看。 李豫忙把書合上想著明天給弱柳還回去,但轉(zhuǎn)念一想不能還,單這一本還回去,弱柳肯定會看的,這種骯臟的東西怎么能給她看。 他想把這書拿去墊床腳,又想著不能弄壞了,到時候還回去壞了被發(fā)現(xiàn)說不定弱柳會被懲罰,思來想去,他把床底下的盒子拖了出來。 他打開盒子,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將書放在最底下,然后又把東西放回去把書給蓋上了,放到最后李豫摸到了兩條帕子。 一條是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自己床頭的,一條是上次弱柳抵押的,他又想起了夢里的姑娘和弱柳相似的面孔,突然想起他娘取笑他的話,難道…… 呸,瞎想什么呢? 李豫連忙把帕子放回盒子,又把盒子放回墻角,拍了拍手便去準(zhǔn)備明天要教弱柳習(xí)字的用具。 第7章 一輪烏月綴于天空,悠悠飄蕩的云朵時不時的遮掩其散發(fā)的月光,初春的烏支山還帶著料峭的寒意,山里的小妖精們都待在窩里懶得動彈。 一道黑影極速閃過,小妖精們探出頭來瞧了一眼又驚的縮了回去,齊齊哀嘆道:“我的媽呀!這山大王怎么又回來了!” 弱柳化為原身急忙跑過山道,在心里不知把安南給罵了多少遍。想著今天李豫說要教她寫字的話,頓時有一股滅頂之災(zāi)的感覺。 跑了不知多久,突然被什么東西給纏住,整只虎急匆匆的要摔出去,心道完了完了,她美麗的虎容要被毀了。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待回過神來,整只虎已經(jīng)被吊到了半空中。 一道纖細(xì)柔弱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腦袋底下,伸出雙手捧著她的虎頭左看看右看看,半晌才道:“哎呀呀,我的小弱柳?。兹詹灰娔阍趺醋兊萌蹼u了呢?” 弱柳化為人身跳了下來,掐著安南的小臉怒道:“還說呢,要不是你我差點(diǎn)就毀容了!” 安南急急忙忙把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扒了下來,“嘻嘻,我錯了我錯了!” 她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臉蛋忙道:“不過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不去勾搭你的小情郎了?” 說到這里,弱柳又是一股怒火,“說到這里我就氣,你出的什么餿主意,他非得教我寫字!” “寫字?” 安南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一組畫面,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閉目端坐于柳樹下,一群幼童們齊齊坐在他的前方正練著字。其中一個腦袋上長著毛絨絨的圓耳朵,手正僵硬的拿著毛筆,墨還沒有蘸完,“啪”的一聲,筆已經(jīng)斷成了兩截。 老人倏地睜開眼,手一揮,幼童的前方便出現(xiàn)了一根手指粗的柳條。 “伸爪!” 老人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幼童顫巍巍的伸手左手,發(fā)出細(xì)細(xì)弱弱的聲音,“嗚……樹爺爺,阿蠻的手再打就不是虎爪子而且豬蹄了。” 老柳樹精撇了一眼她桌子旁邊已經(jīng)快堆成小山的斷筆,果斷的把柳條揮了下去。 阿蠻抽了抽鼻子,小嘴一嘟,兩泡淚便含在了眼里。 老柳樹精坐到她身旁手把手的教她握筆,教了半天也沒點(diǎn)效果,無奈的嘆道:“唉!你這臭丫頭的爪子怎么就這么硬呢?” 旁邊聽他哀嘆的幼童紛紛發(fā)出嬉笑聲,被老柳樹精一個眼刀過去嚇得趕緊練字。 老柳樹精摸了摸阿蠻的頭,“臭丫頭教你讀書是沒用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