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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知道在秦王那里,夠還是不夠? 三個女人在她這樣的眼神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忍不住心跳,知道她剛剛把幾人的話都聽去了,發(fā)覺自己真是大膽,一個人說“不敢不敢”,剩下兩個人也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不敢。 “趁著年紀(jì)尚好,幾位若是不喜深宮,不妨和大王請辭。”云裳誠心建議,有人覺得王宮好,不想走,有人覺得王宮不好想離開,都應(yīng)該抓緊,趁著秦王心情好的時候,馬上cao作起來,誰知明日是什么光景。 三個女人接連點頭,口中連連道諾。 云裳沒請三人先走,她把懷里的貓放下,牽著繩子,自己在前面走,侍女無聲無息的跟上,一點兒多余的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等人影子消失了,三個女人齊齊舒了一口氣。 云裳不經(jīng)常見到后宮女子,偶爾巧合碰到對方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低下頭,行禮,十分恭敬。 今日見了這三個膽大的,才想起來,有什么恭敬不恭敬的,秦王就在那里,像一塊唐僧rou一樣,有機(jī)會誰不想咬一口。 云裳坐到案前,拿起筆來,和身邊的侍女說:“和我說說大王宮里尚還有多少女官,各居何位?” 不要小瞧這宮里的宮女,她們看似寡言,但知道的東西很多,記憶里也很好。 云裳問起,這個宮女就當(dāng)真一個一個宮殿的數(shù)過去,里面住了幾人,封了什么位分。 一邊聽,一邊寫,侍女上過兩次茶,她將侍女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又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寫在竹簡上。 寫完了,云裳讓說得口干舌燥的侍女去領(lǐng)賞,她看著三卷剛剛寫好的書簡。 真沒想到,秦王居然有這么多女人,這里所說的還是能叫出名姓氏族的女人,像是身份模糊的,也只是被記做某某宮殿有女幾人,曾為宮女。 如果她是個男人真該羨慕秦王艷福不淺,畢竟現(xiàn)在只有這三卷,還是秦王最近幾年都沒有女入宮的結(jié)果。 若是往來的宮女不斷,肯定不止這幾個人。 再過兩日,云裳問自己身邊的宮女,“那日見過的三個女子可向大王請辭了?” 侍女答道:“已經(jīng)請辭,昨日就已經(jīng)離開王宮了。” 云裳拿出竹簡冊子,把上面的三個名字劃掉,這又不是點名,一筆一筆得劃到什么時候去? 想著想著,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蠢透了,讓侍女把這幾卷找個犄角旮旯塞過去,自己抱著貓狠狠擼了兩把,落得衣裙上一層小毛毛,又放開貓去換衣服。 稍后她去看秦王,侍女說秦王在花園中,遠(yuǎn)遠(yuǎn)的,云裳看到秦王和扶蘇站在一起,兩個人面前是花木身邊皆是花木,二人身高相似,但扶蘇本是青年,和秦王一比就略有不同。 該說這兩人各個都擅武藝,卻一個比一個更像書生。 看過幾眼,云裳便打算先離開這里,她等在附近的宮殿里,開著窗子,看秦王和扶蘇兩個人,不一會兒又出現(xiàn)一個女人。 她看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誰了,扶蘇的生母,麗美人。 一把關(guān)上窗子,云裳從盤子里拿起一個果子,咬的咔咔響。 甜蜜的味道在口腔炸開。 她腦子里空茫茫一片,像是萬里無云的天空,她把跪坐著的兩條腿抽出來,盤著腿,扶著憑幾,慢吞吞的吃這個蘋果。 秦王一進(jìn)來就看到她這坐沒坐相的樣子,一個蘋果被她啃得牙印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有多恨這個蘋果。 想到剛剛侍女說云裳來了有一會兒了,秦王再看看這大夏天還合上的窗子有什么不明白,他使了個眼色,有侍女去把窗子打開,再輕聲緩步的退下。 陽光照射進(jìn)來,屋子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又有涼風(fēng)在吹過來打個來回再離開。 云裳是個不耐熱的,剛剛那么一會兒工夫衣服下面就出了一層細(xì)汗,臉也紅彤彤的,現(xiàn)在垂著眼睛啃這么個破蘋果落在人眼中就有幾分可憐了。 其實秦王真的不怎么常見后宮里的女人,以前對他來說這些人和某個宮殿里一床被子沒有任何區(qū)別。 喜歡在哪里便順從心意,后來不僅不見還送出宮外幾個,也全無可惜。 云裳總是對這些女人心存警惕,這份警惕讓他覺得可愛又可憐,不見也就不見,畢竟那些女人都比不得她。 在他心里,這些人也比不得她。 但有些人還是要去見的,扶蘇年紀(jì)漸長,房中也該有一二貼心人了。他是個男人,沒見過幾家女郎,這種事情還是由麗美人去看更合適一些。 云裳啃蘋果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手里的果子只剩下一個果核了,扔了果核,室內(nèi)安安靜靜的只剩下秦王和她兩個人了。 她看秦王一眼,沒能露出一個笑,便垂下頭。 遠(yuǎn)遠(yuǎn)看到麗美人,她就退下,一個人在這里浮想聯(lián)翩,還不知道暗自傷了多少心。 不能說她來的不是時候,巧合越多越可恨。 秦王過去,牽上云裳的手,把人拉起來,“先去洗個手吧?!?/br> 云裳看了秦王一眼,他穿著一身素色的常服,臉上雖然不笑,但亦輕松,真是一點兒都不生氣,溫和的都不像他了。要知道,她手心還帶著蘋果汁,云裳咬咬唇,甜絲絲的,也不知道這時候親他一下會不會被嫌棄。 想想,罷了,氣氛不合適。 侍女端來溫水,秦王把云裳的手按進(jìn)去,給她洗手,自己手上的汁水也洗干凈了。 用布巾擦拭之后,將女子的小手扣在掌心,秦王看云裳只是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說道:“美人的小脾氣可是消了?!?/br> 云裳沒把手抽回來,只偏過頭,不去看他的眉眼。 她的醋都是假醋,秦王要疼愛她,總是真的疼愛,所以她從不讓他為難。 “大王可是喜歡麗美人?” “在美人這里也只有孤喜不喜歡旁人?!彼麪恐粕训氖?,領(lǐng)著她出了室內(nèi),又走到了剛剛的花園里面,姹紫嫣紅在二人身側(cè),涼風(fēng)習(xí)習(xí)。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都是小事,只有她這樣從小被深藏起來,長大又落在這個深宮里的女人才能當(dāng)做天大的事情一般,總是掛在心上。 這些思緒很清晰的出現(xiàn)在秦王的腦海里面,但是他沒有說一個字,他教她詩詞文字,卻從未想過改變她所處之地,這些東西說出來不過徒增云裳的困惑煩憂。 這是喜愛,也是占有,他的憐惜因此更多,才有后來這百般愛寵。 云裳又想到了自己宮殿里那三卷書簡,即使沒有麗美人,其實還有許多美人。 秦王的選擇是在太多了,這些女人可以一個比一個更熱情。 她見過麗美人幾次,其人對秦王敬重之余不像是妻子對丈夫,而是下屬對老板。 再一對比自己,不也是一樣? 她要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