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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失去理性,大鬧一場,她甚至可能會想不開,自尋短見,又或者,干脆不過了,合離或休妻,反正都比她忍氣吞聲的可能性大。 厲氏敢鬧出來,就不怕抓不了把柄,捅到外面去,壞了名聲,魚家就難容她,休妻是肯定的,要是真鬧掰了,魚家怎會容忍她帶著大筆嫁妝出去,商談的結(jié)果,厲氏肯定是要把厲老太太留下的銀子交出來的。 等她不在,這筆錢,還有二房那些賺錢的鋪子田產(chǎn),該誰來管?魚家可以休了厲氏,可不能沒收二房的財產(chǎn),這個把柄太大了,厲家絕不會坐視不管。 再取個新嫁娘,魚家怎么能信的過?而且有厲氏的先例在前,還能再娶什么好的。 最好的法子,就是過繼,把澤濤或是澤沛,過繼一個到二房繼承香火。就算魚老太太不同意,魚恒的心,一向偏在那里,而令姝做了太孫的人,也終能說服促成此事。 不管是誰過繼,這銀子還是要到嚴氏手里,不過是再養(yǎng)個四姑娘,以后再添一筆嫁妝罷了。 比起大房這樣復雜的情況,喬氏更愿意二少爺過繼到二房,得那一大筆財產(chǎn),所以也愿意出力。 不過萬萬沒想到,有人給厲氏報了信,讓她提前知道了這些事兒,如今她這樣說,就是為了膈應魚恒一把,瞧,你的心上人,給我撕開了偽裝,虛偽自私,為利益不擇手段,跟你一樣惡心,你倆真是配?。?/br> “沒想到,嚴jiejie平日里裝的對我這般好,說那些好聽的話,像是跟我一條心一樣,誰能想到她是這樣的人,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br> 魚恒幽幽回道:“我也沒想到啊......” 第17章 厲氏目的達成,就不愿再裝什么,次日就周全了,連藥都不愿喝。 春桃眼睜睜盯著厲氏氣定神閑地把碗里的安胎藥,倒進一旁的青瓷筋瓶里,而后又穩(wěn)穩(wěn)地踱回到軟榻上坐定,心中如千蟻噬咬,萬般不得安寧。 而與她一同跪在塌前的桂嬤嬤,則因為害怕而微微發(fā)抖,頭也不敢抬起。 魚令嫣進來后,見到跪倒的兩人,說道:“我派夏竹帶人去搜了,在春桃房里找到一枚花蝶金簪,在桂嬤嬤房里搜到二十兩的金錠。” 厲嬤嬤把這些賄物呈上來,送到厲氏眼前。 那枚花碟金簪,款形雖有些老,可做工真是精美,蝴蝶的翅膀都是細金絲編織而成,瞧著真是栩栩如生,不是一般凡品。 厲氏看了一眼,冷笑道:“嚴氏竟然連自己嫁妝都拿出來了……” 魚令嫣問道:“娘怎么知道這是她嫁妝?” “我記得可清楚,當年我還在閨閣之中,這種樣式的簪子,先由紹敏縣主祁恕玉戴起,她是艷冠盛京的美人,貴女們時時效仿她的著裝打扮,連我也有做過幾樣,這件恐怕就是嚴氏跟風做的首飾?!?/br> 說罷,她又把視線挪到那二十兩金子上,“桂嬤嬤,這些年,我對你也不薄了吧,不過二十兩金子,就把你收買了?要是把這事偷偷上報給我,這二十兩金子,不僅原封不動留給你,我還會再賞你二十兩,你說你傻不傻?” 桂嬤嬤早就后悔了,急忙磕頭認錯,連哭代喊,回道:“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沒法子啊,奴婢的兒子媳婦,都在大房伺候,在大夫人手里捏著,奴婢萬不得已,才做出了蠢事,還請夫人寬宏大量,原諒奴婢這次吧?!?/br> 桂嬤嬤是魚家的家生子,不是厲家?guī)н^來的,厲氏并不在意,只揮揮手,道:“你這么念著你兒子兒媳,想必很想與他們共侍一主,來人,把她打三十個板子,再送到嚴氏那里。對了,還有記得把今日搜到的好東西,全都丟在嚴氏門口,別臟了咱們西院的地兒。” 桂嬤嬤來不及反應,就被收拾完了,拖了下去。 只剩下春桃,她從小就跟著厲氏,十幾年的主仆情誼,自不同他人。 厲氏是真的在意,她盯了人半響,才問道:“我到底哪里不如嚴氏,我對你不好嗎,我們之間沒有情誼嗎,她一個金釵就收買了你?” 魚令嫣覺得,這也是厲氏想問魚恒的心里話吧,雖然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問魚恒這個問題。 春桃縮著頭,不肯回答。 厲氏呵道:“給我說!” 春桃抖了個機靈,豁了出去,脫口道:“夫人,奴婢今年二十一,已經(jīng)是個老姑娘了,您難道真不知道是為何?” “當年你們春、夏、秋、冬四個,滿十五的時候,我就要把你們配出去,可她們?nèi)硕寂淙肆?,偏你寧死不肯嫁人,發(fā)誓要伺候我一輩子,我當時心中感動,從此我房里除了厲嬤嬤,便是你了。而如今,你就是這樣伺候我的?” 春桃這時候也就破罐破摔,“她們姿色不過爾爾,配個小廝正合適,我長的這樣好,怎么能委身給個莽夫?若是如此,我寧愿一輩子不嫁人?!?/br> 魚令嫣馬上明白了這位的意圖,原來還是個有野心的。厲氏當然也明白過來,她沒說什么,繼續(xù)聽下去。 “偏偏您容不得妾室,我慢慢死了這條心,安心做一輩子老姑娘,可您卻十年都沒生個兒子出來,我又起了心思,覺得您逼不得已,肯定要給老爺納妾了,誰還能比我更適合。沒想您真納妾時,卻從未想過我,寧愿去外面買那些不知底的瘦馬,也不愿用我這個,盡心盡力服侍您十幾年的自己人。” 魚令嫣瞠目結(jié)舌,就是真把你當成自己人,才沒有讓你做妾,做妾哪有夫人身邊得勢的大丫環(huán)強,春桃平時溫柔恬靜,細致縝密,也是個聰明人,為何偏偏想不明白這點。 “她允了你給老爺做妾,你便叛了我?”厲氏終于忍不住,吼出了聲。 春桃又開始顫巍,回道:“大夫人說,長信伯府催著二小姐的婚事,希望二小姐盡快嫁過去,可二小姐年紀尚小,即使嫁過去,也不能馬上圓房,等事成之后,便把奴婢放到二小姐身邊,圓房前,都由奴婢來伺候姑爺。那枚釵,是她的嫁妝,就是憑證?!?/br> 有些話,厲氏再也問不出口,有些事,她也不愿多想了,真是太累,“你既然想做妾,那我便成全你,厲嬤嬤,你去給她尋個殷實人家,把她的包袱收拾好,送她走,我一刻也不愿多見她。” 厲嬤嬤道:“就怕她關不住嘴門子,有些事傳出去到底不好?!?/br> “反正她也不識幾個字,灌藥毒啞,找戶大婦能容人的?!?/br> 春桃眼中滿是惶恐,被硬生生拖出去灌藥了。 等處置完這兩人,厲氏才xiele氣,癱臥在塌上,繼續(xù)蓋著她那條羊毛絨毯,對令嫣道:“嫣姐兒的丫環(huán),也該備起來了,娘一定給你把好關,以后這近身的人,可得仔細摸清了品性才行,莫不能像娘一樣,養(yǎng)出一個春桃來?!?/br> 令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