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家三代嫁過來的人呢。” 魚恒這才放了心,無奈道:“你這脾氣真是該收收了,胡亂發(fā)泄一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得冷靜思考一番,再找出最好的法子?!?/br> “老爺打算怎么辦?” 魚恒仔細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那弘逸子與我家還真有些淵源,我這一代,只有一個子嗣,當時父親便打通關(guān)系,求到弘逸子那里,牽墳動譜,只為求子孫繁茂,倒也是有用,我統(tǒng)共有了三兒四女。我家多感激他,逢年過節(jié),必有好禮相送,那薄面還在,我這次再帶些好物過去,詳細詢問他一番,要是他改了口,豈不是最好?!?/br> 厲氏連連點頭,“若是他要銀子,我來出,要多少都給,但我女兒不能給。” “還有這事也不可能說辦就辦,說進就進,反正我會把事情拖著,你我得趁這段時間,趕緊把嫣姐兒的婚事給定下來。” 厲氏的心思頓時活絡(luò)起來,她又想起了那個人的存在,脫口而出,“這事交給我,我會盡快給嫣姐兒找個如意郎君的。” 魚恒答道:“等去過弘逸子那里,我再同父親說,他老人家是不會同意的?!?/br> 等魚恒從弘逸子那兒得知真實消息,再把此事告訴了魚老太爺,他老人家著實發(fā)了把火,“豈有此理,若是我魚家真做了此事,豈不是要被別人笑掉大牙!沒有太孫的明令,別說令嫣了,連令嬈也不給。我看娘娘是被沖昏了頭,這個月的月錢暫別送了,讓她也醒醒神!” 第31章 魚令姝沒料到,娘家的反應(yīng)會是如此,不僅沒同意送人,還斷了每月的供給。 她心中頗為惱怒,祖父的做法,讓她確認了,魚家其實對二房一對子女另有打算,比起她這個成器的孫女,魚老太爺更看重二房嫡孫的利益,哪怕這個孩子,尚在襁褓之中。 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以前她剛?cè)敫畷r,因為家族勢弱,暗中受了多少白眼和欺凌,吃了多少苦,忍了多少心神上的折磨,被人騎在頭上的時候,也從未覺得被冒犯。 老天眷顧,她懷上了太孫的孩子,封了庶妃,入了皇家玉碟,皇上和太孫都上了心,還派了人保護,府中的人都變了態(tài)度,這日子才好過起來。 皇嗣哪是好懷的,祁側(cè)妃和殷側(cè)妃,還有其他在暗中隱藏的女人,想著各種法子,對她和同樣懷孕的太孫妃出手,太孫妃尚且招架不住,更何況是她了。其中的心酸苦楚、膽顫心驚,別人又怎能體會到,可被人暗害的時候,她也沒覺得被冒犯。 她打聽到,太孫妃暗中請了弘逸子測胎命,于是也費錢費力去討好,盡管弘逸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是那般輕視,她都沒覺得被冒犯。 最后得了個早產(chǎn)且危險艱難的結(jié)論,那以后的日子,簡直如噩夢般煎熬,她硬生生咬著牙撐了下來。 她拼著命,九死一生,生下兒子,失去了生育能力,才掙下這地位和榮耀。 魚家因她而受益良多,卻不肯為她多犧牲一些,不過一個二房的嫡女而已,能跟自己兒子比嗎? 娘家的反應(yīng),莫名觸發(fā)了她心中壓抑的郁火,她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深深冒犯了,更堅定了把魚令嫣弄進太孫府的想法。 皇上和太孫如此看重她的兒子,關(guān)系到皇嗣的安危,他們怎能無動于衷。 自兒子出生后,太孫對她青睞不少,就算不留夜,也時常要到她這兒來看望母子二人。 魚令姝抓緊機會,想要說服太孫,只要太孫愿意出面,這事就不是魚家能拒絕的了。 太孫石庭灝,五官清秀,帶著一股柔和的氣息,身高近七尺,偏瘦,風姿清朗,溫潤如玉。 他一向平易近人,待人寬容和氣,世人都贊他有開國文宗皇帝的風范。 可這并不意味著,他是個耳根子軟的,能吹枕頭風的。 魚令姝不敢在他面前扯謊,說道:“殿下,弘先生來看過保哥兒了,還摸骨看相,算了八字呢?!?/br> 太孫剛看過兒子,見孩子睡的香甜,又長大不少,心中順暢,聞言問道:“他怎么說?” “弘先生說保哥兒的命局如霧里探花,看不清楚,不好定論。不過身子不好,卻是有法子解的,只是……” 太孫溫柔道:“姝兒有話便說出來,無需在我面前拘束?!?/br> “說來,都怪臣妾不好,弘先生道保哥兒的八字太輕,臣妾的也不重,壓不住他的福氣,這才連累保哥兒受罪?!?/br> “他可有什么解法?” “倒還真有,他說可在臣妾的姐妹之中,擇一名八字重的,給咱們保哥兒做養(yǎng)娘,陪守在他身側(cè),可護他平安。臣妾家中還有兩個meimei,都是十一歲左右,彼此之間只差了兩月。若說八字,還是十一月份出生的四meimei更重些。臣妾心中猶豫不定,擔心保哥兒的身子,也擔心四meimei,別說是家中了,連臣妾也舍不得她這么小就出來?!?/br> 太孫嘴角的弧度如月牙般完美,笑道:“弘逸子不過是個江湖術(shù)士,他的話哪能相信,姝兒無需自責。保哥兒生了兩次病,想必是因著他早產(chǎn),身子還未調(diào)養(yǎng)過來,適應(yīng)不了天氣。近段日子,我瞧他總算是緩過來了,吃的香,也睡的熟,精力也足起來了,重了不少。太醫(yī)們說了,只要他一年內(nèi)別再生大病,精心調(diào)養(yǎng)過來,以后也能同足月的孩子一樣康健。” “可……” 他又忽然收了笑,盈盈的雙眼,微微一動,緩緩道:“你祖父致仕前,曾官至翰林掌院學士,我還在宮里的時候,就十分欽佩他的文采和人品,你父親也是個能干的,他們都對皇爺爺忠心耿耿?;薁敔斠捕啻卧谖颐媲翱滟澾^他們,還提到,這樣的書香門第養(yǎng)出來的姑娘,想必也是極為懂事的,便把你指給了我。果真如此,姝兒就是個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玲瓏人兒?!?/br> 盡管太孫還是和煦,盡管他說的都是夸贊的好話,可他卻像早就知曉諸事,像是早就把她看穿一般,那話里的意思,是那樣直白,就是在敲打魚令姝。 她心一沉,低聲回道:“多謝殿下夸贊,臣妾明白了?!?/br> 太孫像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問:“聽聞你還有個meimei嫁到了長信伯府?” 魚令姝豁地想起了一件事,去舅家的時候,曾聽說過,掌管宗正大院的長信伯府,背后的主子,其實就是安凌王石景淵。 難道太孫和安凌王,真如傳聞中那般不甚和睦? 她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回道:“我母親的堂姐,正巧是那長信伯夫人,聽說我二meimei性子好,德行出眾,便討了回去做媳婦。” 太孫便沒再多說什么,魚令姝也松了一口氣。 與太孫說這一番話后,魚令姝很快就轉(zhuǎn)了性子和態(tài)度,親自給祖父寫了一封致歉信。魚家收了信,也立即捎回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