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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昭定太后橫眉一掃,緊接著問:“你可知道暗樁子?” 魚令嫣一臉茫然,搖搖頭,“小女從未聽說過?!?/br> 昭定顯然對這兩個答案,不甚滿意,因為她可以看出,眼前之人,并未說謊。 能讓自己的人探不出絲毫,果然還是皇上的手筆,只是,他到底有何打算? 昭定太后終于把話題轉(zhuǎn)到申錦身上,“你是怎么讓僵住的錦兒恢復(fù)的?” 這又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魚令嫣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小女說了,怕您不信?!?/br> “說。” “小女在那之前的一晚,曾經(jīng)做過一個匪夷所思的夢,夢中有一仙人指示,說小女隔日就要遇見一位少年,這位少年前世對小女有大恩,今世小女就是來還他恩德的,若是不報,此生功德無法圓滿,死后就不能再遁入人間道?!?/br> 昭定太后又撥弄起手腕的佛珠,道:“哦,這么說,你那日做的事,全是仙人的指示?!?/br> “正是如此?!?/br> 她的眼神又沉了幾分,再問:“那今日,也是仙人的指示了?” 魚令嫣暗中咽了咽口水,濕潤一下發(fā)干的喉嚨,繼續(xù)回道:“是,仙人讓小女把最重要的東西托付在恩人手里,等報答了恩德再收回來?!?/br> 昭定太后往前探了探身子,指著魚令嫣的胸口,問道:“你所謂最重要的東西,便是一個雞心荷包?” 魚令嫣努力保持鎮(zhèn)定,看著她的眼,一字一句道:“不,那雞心荷包內(nèi)裝著個銀瓶,里面是加了佐劑的桂花粉末,可以拿掉小女的命。小女最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自己的性命,此后自愿托付到恩人手上?!?/br> 昭定太后不說話了,她又仔細打量了魚令嫣一番,嘴角再次勾起令人熟悉的笑容,聲音也多了些生氣,“那仙人讓你如何幫錦兒?” “仙人說天機不可泄露,說出來就不靈了,只是太后娘娘若給小女這個機會,小女能有法子幫助恩人治療他那個毛病?!?/br> 昭定太后探究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游走,最后終于收回,道:“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br> 魚令嫣踉蹌著走出這件密室時,背都涼颼颼,伸手一摸脖頸,原來不知何時竟嚇出了汗。 她走后,祁嬤嬤特意出去了一趟,回來時說道:“主子,這段時間,只有憐妃娘娘的人,暗中來過。” “哼,她掌管后宮,百忙之中,竟還要抽空來探我這邊的事,真是難為她了?!?/br> 祁嬤嬤問道:“主子,接下來該怎么做?” 昭定太后吩咐道:“去把雞心荷包里的銀瓶,做一枚一模一樣的換進去,里面就換成一般的桂花粉末,做的小心些,別讓錦兒發(fā)現(xiàn)了。然后再把原來銀瓶中的,拿出一些,讓人去給我驗,我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扯謊。” “是,奴婢這就去辦?!?/br> “再放錦兒隔三日,去吉云樓一次,稍微掩飾一些,別讓人放出風頭?!?/br> 祁嬤嬤不解地問道:“您這是要信那魚姑娘的話,就這樣放了她嗎?也是,她很可能是皇上的血脈,倒也不能輕易動得了?!?/br> “信?我從來不管別人怎么說,但看人怎么做,若是她真能幫錦兒治好毛病呢?但凡有這個可能,我就讓她一試。更何況,要除掉她,又不是難事,什么時候做不得,不過她現(xiàn)在倒還有別的用處。” “至于皇上,我祁家的女兒,他還不是說殺就殺,就算是他的血脈又如何,在我眼里,又能算得什么,有的是法子整治她?!?/br> 入睡前,昭定太后如往常一樣,去看望祁恕玉母子。 祁恕玉已經(jīng)在自己床上睡熟了好一會兒,她睡覺素來喜歡橫插斜歪,還愛翻被子,也不知申鈺這么多年是怎么過來的。 昭定太后卻不由柔化了眼,給她擺整齊身體,蓋好錦被。 又來到申錦的寢室,發(fā)現(xiàn)他竟然還未入睡,而是躺在塌上,正在細細嗅著什么。見她一進來,他急急忙忙收了起來,趕緊跑下來給她行禮。 昭定太后就假裝沒見到,親自扶起了他,問道:“錦兒,這么晚了,怎么還沒入睡?” 申錦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不好意思答道:“姑奶奶,我方才在想事情,馬上就睡?!?/br> 真是藏不住心思的孩子,她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什么事情讓你想到此時還不肯睡?” 他低頭摸著耳背,不肯開口。 昭定太后無奈問起:“你今日去了吉云樓,可見到了什么人?” 他連忙搖頭,像是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說道:“并沒有見到誰,只是帶著桂花瞎轉(zhuǎn)悠,跟它玩了一會兒,想了好多事情?!?/br> 說完臉也粉了,兩個耳尖子紅彤彤,眼睛都不敢看人。 昭定太后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有朝一日,錦兒也開始為了別的女人,對自己扯謊了,她還不能輕易揭露,生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只好順著他問:“想起了什么?” “想了好多事,好想去做好多事,心里多出來一股勁,想改變些什么?!?/br> “你歡喜嗎?” 他不自覺,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炯灼的眼睛,彌漫著從心里蕩漾出來的亮晶晶的光彩,輕聲回著:“嗯,總覺得一切變的有意思了?!?/br> “如此甚好,哀家心里有數(shù)了……” 第41章 三日過后, 辰時六刻,壽安宮暖閣內(nèi),祁恕玉正在同昭定太后說話, 身旁還陪著七位姑娘。 祁恕玉笑盈盈說道:“姑母, 再過兩月,您五十三歲的壽辰就要到了, 也該準備起來了, 這次由侄女帶著錦兒給您過吧。倒也不用大辦, 咱們一家人吃頓飯、聊些趣, 可比辦那些大宴強上許多。 “也不用送什么貴禮, 您壓根不稀罕這些,侄女尋思著,到時候呀,我就獻個丑,去給您做一桌愛吃的菜。” 昭定太后眼里流露出暖意,嘴上卻故意埋汰道:“就你那手藝,可不真就是獻丑,別胡折騰燙到手, 還是讓祁嬤嬤去置辦吧, 你們?nèi)嗽诰秃??!?/br> 從她語氣就可以聽出, 她還是相當滿意侄女所提的建議。 祁恕玉天生是個皮厚的, 一點不覺得臊,回道:“還是您了解侄女,那我干脆就幫您來安排瑣事。錦兒倒是擅長作畫, 不如讓他畫上一副,送給您做禮物?!?/br> “那敢情好,哀家真是期待不已?!?/br> 以殷如雪為首的幾位姑娘,彼此交換個眼神,很快達成某種默契,由她帶頭請示道:“太后娘娘,小女們也想著,在您生辰時,表演些才藝,給您的壽宴添些趣,還請?zhí)竽锬锝o小女們這個機會?!?/br> 昭定太后微微頷首,答應(yīng)下來,“如此甚好。 柔嘉縣主喜歡熱鬧,此時忙贊同道:“這真是再好不過,也不用分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