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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往后縮了縮,還摸起了塌上的錦衾。 等等,你遮胸口做什么,好像夸的有點崩,她反思過后,馬上轉變了態(tài)度,一臉嚴肅地說道:“不過,這些都是表面的優(yōu)點,還有許多隱藏的?!?/br> “隱藏的,藏在何處?” “在你心中。” 申錦不解地眨著眼睛,細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不停揮動。 “雖然你現(xiàn)在還未長成,可你心中其實住著一位強大的巨人,你很強大,遠比你想像中強大一萬倍,堅強、勇敢、剛毅,不屈不撓的韌勁,這些都是根植在內心深處的力量。” 申錦巴巴地瞧著她,微微搖動身子,輕聲回道:“我不好,我與別人不同,我有時會控制不住自己……” “人生在世,誰都會遇到一些困難,它們就像一張張有大有小、有緊有松的繩網,纏繞在你心上,束縛住你。你比較特殊,因為你小時候,甚至是出生時就被這張網纏上了,比絕大多數人都要早?!?/br> “你回憶一下,你小時候可是不愛說話,也不愛理人,甚至都不愿與陌生人同在一室?” 他輕輕頷首,沒好意思說出口,其實現(xiàn)在也是啊。 “可你現(xiàn)在已經可以自在地同我交流,這是多大的進步,你一直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已經做的特別好了!” 他又倏地搖起頭,還是說不出口,不,你同別人是不一樣的,你是特殊的存在,你是我認可與接受的人。 然后不知怎地,他腦海中又冒出一個念頭:你是我的人,屬于我的人,我的人。 于是他整個人都要冒煙了,頭像個撥浪鼓似的,不停地搖動,卻怎么也抹不去這個念頭。 魚令嫣忽然固定住他的腦袋,盈盈的雙瞳,緊緊鎖住他的臉,堅定地說服道:“不要懷疑自己,要相信你有能力去克服那些恐懼和緊張的心理,你可以控制你自己的行為?!?/br> 但此刻申錦腦海中想的全是,啊,好香好香,她手好熱好軟,眼睛好好看,哦不,是哪兒都好看,怎么瞅都中意。 最后他的視線又全集中在喋喋不休的櫻桃小嘴上,上次她還用它親過自己,那觸感他還記得呢,好想再來一次,不不不,他怎么能這樣想,這是下流的登徒子才會做的事情! 可是我已經認定她是自己的人了,那她全身每個地方,也是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 趁著這靠近的機會,他用余光掃視著她全身,一想到所到之處,都是自己的,他整個人都要炸開了,腦海已是一團漿糊。 魚令嫣激情澎湃地鼓勵道:“來,跟我說,我......” 申錦兩眼灼灼,不停地吞咽口水,腦子開著小差,嘴上卻跟著重復:“我內心很強大,完全可以克服那些恐懼和緊張,控制好自己,不會再因為蛇而恐慌僵硬?!?/br> “再重復兩遍!” 申錦聽話地照做。魚令嫣很滿意,以為洗腦成功。 呃,其實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所以我需要你去幫我準備一些東西,來幫你克服對蛇的恐懼?!?/br> 魚令嫣從懷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張,往他手里一塞,“記住下次要帶過來,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br> “哎......哎?” 申錦終于轉回來了,抬眼一掃紙張,發(fā)現(xiàn)全都是與蛇相關的東西,嚇的他手一哆嗦,不小心把這張紙抖到了地上。 “有問題嗎?” “沒有,我會解決的?!彼ⅠR蹲身撿起紙張。 她話中滿是期許:“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我會一直陪守在你身側,咱們兩個一起努力!” 申錦心里莫名有些苦,可他一點不能說出口,不然在她面前就忒沒范了,這比其他什么都讓他更難受,絕不能容許發(fā)生。 悠閑的好日子結束了,此后兩月,申錦每次來吉云樓,都要同與蛇相關的東西打交道。更悲催的是,每件嚇人的東西,都是他自己準備的。 在此期間,姑娘們要在壽宴上表演的八福臨辰,已經準備妥了,就待上場一展曼妙的舞姿。 而魚令嫣每次也都在小順子監(jiān)視下,給申錦聽那幾個早已漏音的海螺。 等申錦裝樣子聽完最后一個大海螺時,已是二月七號了,隔日就是昭定太后五十三歲的壽宴。 這一天,太孫 、安凌王,甚至還有姚福生都悉數到場,可謂是萬眾矚目。 第49章 永順三十七年二月八日, 昭定太后五十三歲生辰。 由于昭定太后之前已經囑咐過,不得大擺筵席,這次的生辰之宴便是尋常家宴的規(guī)模。既然是家宴, 所到之人, 自然就是極親近的家里人了。 這不,歡宜殿里, 坐北朝南, 正對門廳處, 太后娘娘端坐在上席, 而皇上便坐在其左側面的次席。 后宮無多少高位妃嬪, 而今掌管后宮的憐妃娘娘,便有幸服侍在太后娘娘身側,坐在右側面的偏席之上。 殿中堂,各設東西兩面位置,位于太后左手,也就是是東邊的首座,就是太孫石庭灝及太孫妃小范氏,而他們對面, 坐在右手邊的首座, 自然是安凌王石景淵及王妃殷氏。 為長為尊者先入, 待他們坐定之后, 外面又傳來唱和,“逍遙伯攜夫人及世子到,柔嘉縣主攜夫及子到?!?/br> 這兩家之間, 就有那么幾微妙了,讓我們來描述一下他們六人的心理活動。 首先是我們對外特別兇殘,對內特別畏懼的申鈺大爺:老子特么就是看你們姚家不順眼,就是要搞你們,你們能把老子怎么樣! 而逍遙伯只看了這滿臉絡腮胡子的粗獷大漢一眼,就失去了計較的興致,馬上轉到了美艷無雙的祁恕玉身上,眼睛瞬間閃現(xiàn)賊光,直勾勾地盯著人瞧,魂都要沒了。 事實上,他心中正在破罵:麻的,怎么這種粗人也能娶到這種天人之姿的妻子,他娶的卻是早就人老珠黃的黃臉婆。 祁恕玉本來對姚家還有稍許歉意,甚至還想趁此機會,緩和些關系,誰知這么一遇,被這惡心人的逍遙伯這么一瞧,她又想起昨日聞的油腥味兒,心頭不斷作嘔。 果然相公都是對的,這姚家的一看就不是好貨色! 而逍遙伯夫人,也就是魚令嫣的堂姨,見到自己丈夫這么一副色胚樣,也不由忘記對申家的不滿,改成對丈夫的厭惡:你這個混蛋,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柔嘉縣主的主意你也敢打,要死了你。 她又看看自己朗如清風的兒子,心中真是欣慰至極,還好兒子不隨他,是個爭氣的。 申錦豁地站到母親前面,用一雙滿含鄙夷的冷峻大眼,怒瞪著正在sao擾母親的姚康安,直把他瞅的不好意思收回了眼,才把視線從老子轉移到兒子身上,改成怒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