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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濤被禮部直接取消了參報(bào)資格,理由就是,魚家長子品行不端,毆打長信伯嫡子肖天瑋致遍體鱗傷、重病在床。 第78章 聶氏思來想去, 還是把這事告訴了丈夫。 “老爺,我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躺在床上翹著二郎,哼著小曲兒, 一派悠閑自得的仙才大人, 一個機(jī)靈坐起身來,直盯著聶氏的小腹, 問道:“夫人, 難道你真有了!” 申銳從來不服老, 這些年, 他一直在努力耕耘, 很想跟聶氏再生個閨女出來,可惜天不遂他。 聶氏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說的是正事,關(guān)于錦兒的?!?/br> 申銳慢慢滑下了身,回道:“錦兒啊,他是不是占了魚家那姑娘的便宜,那小子臉皮子薄,又重規(guī)矩, 這點(diǎn)兒事藏不住, 像做賊似的, 能算什么事兒, 反正人姑娘喜歡他,以后也會嫁過來?!?/br> 聶氏輕輕吐出四個字,“木已成舟?!?/br> 申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你說什么?” “明日你就去求皇上賜婚吧,不能再等了!” 申銳馬上沖下床躥到聶氏的梳妝臺前,握住妻子的雙手,再問了一遍:“夫人你說什么?” “我說,咱們那個臉皮子薄、循規(guī)蹈矩的乖孫子,在太孫嫡子的洗三禮上,把人家姑娘給辦了,現(xiàn)在他倆已在選秀名單上,您看著辦吧。” 申銳忽然覺得胸口有點(diǎn)悶、氣有點(diǎn)喘、腿有點(diǎn)軟,誰能想到他們家的乖孫子,能干出這種出格事來。 他趕忙說:“我趕緊遞折子去,就算豁出老臉也要把事情給定下來!” 可惜他的老臉不大管用,不管拍了多少馬屁,說了多少好話,甚至把嘴皮子磨破了,全都沒用。 仁宗皇帝的回答只有這些。 “朕知道了?!?/br> “朕還得考慮考慮。” “你急什么?” “對了,你家老三回來了,什么時候讓他進(jìn)宮一趟,陪朕說說話。” “沒什么事,就趕緊先回去,朕忙的很。” 壓根沒有要同意的意思,甚至根本都不愿意接茬。 申銳摸著老臉,他猛然間意識到,皇上難道重來沒有要把禎敬縣主許給自己孫子的意思。 可為什么不呢,皇上明明默許申家對太后示好, 太后已許了這門婚事,魚家又是沒多大關(guān)系的小家族,并不影響什么,何不成人之美? 皇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申銳垂喪著臉回家,聶氏見了,便知曉這事未成,這也在她預(yù)料之中,也不停歇,拉著兒媳婦,一起遞帖子拜見太后娘娘去了。 祁恕玉一路都處于混蒙之中,在她心中,自己兒子始終都是個孩子,明明對周圍的丫環(huán)們不甚在意,明明還不懂這些,怎么就會做出這種出格事來? 做娘的,終歸覺得自己兒子沒問題,有問題的一定是勾引他成事的人! “魚家那丫頭,太不安分,定是她招惹錦兒的,我的兒那樣守規(guī)矩,怎么會……” “胡說什么,這是一個人能成的嗎?事已至此,就該想著怎么收拾,太后娘娘雖然疼你,可她也疼禎敬縣主,等會可別說錯了話?!?/br> “是,婆婆,媳婦知道錯了,等下必定小心,不會再犯?!?/br> 待叩見了昭定太后,退了余人,聶氏把事情稟告上去,昭定也著實(shí)吃了一驚,先急著問道:“令嫣沒事吧,女兒家頭一回,還這般意外,事后肯定害怕的不行,她可還好?” 聶氏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話,聽錦兒的意思,兩人情投意合,倒是都不后悔,就是事已至此,縣主的名字已入了選秀名單,就怕推脫不掉,到時不好過關(guān)?!?/br> 昭定太后這才舒展了眉頭,臉上竟還露出些許笑意,“真拿這兩孩子沒辦法,正好是沖動的年紀(jì),最熱烈的時候,一點(diǎn)火苗都能躥起來。不過這天生一對,注定要成的事,提前一些又何妨。皇上那兒可去求過?” “今個上午,公公便去了,費(fèi)了好大功夫,可皇上他并不給個準(zhǔn)信,只讓回去等著?!?/br> 昭定太后冷哼了一聲,隨即又笑著拍拍侄女的手,回道:“行了,恕玉也別喪著臉,天塌下來還有哀家給你們撐著呢,多大點(diǎn)兒事,給你怕的,這事交給哀家來辦,你們回去準(zhǔn)備婚事吧。” “姑母的意思,是定在大選前?” 昭定太后先是搖了搖頭,“非也,離大選還有多久,現(xiàn)在就成親,如此匆忙,豈不是憑白惹人議論,男兒家的不打緊,可名聲對女兒影響多重,不能隨意處置了?!?/br> 而后她又一臉驕傲地說道:“我們家的孩子,自然是要走最正的路,從大選中脫穎而出,被皇上親自指婚,這婚事更是要熱鬧喜慶隆重,怎么能匆忙辦了,令嫣的嫁妝,我已備好,她這邊不差什么,你們且回去好生準(zhǔn)備起來,大選過后,挑個好日子,風(fēng)風(fēng)光光辦好!” “是,臣婦(柔嘉)遵命。” 昭定太后一向說到做到,既然允了,就要給他們辦好,她先是讓人給令嫣傳信,告訴她們,自己已經(jīng)知情,讓她不用擔(dān)心,放心去參加選秀,凡事還有她在后面擔(dān)著。而后,再派人去布置選秀事宜。 至于搞定皇上這件事,太后倒是一點(diǎn)都不急。 她太了解皇帝,他不就想讓自己去求他,好讓他占據(jù)主動位置么,三十年了,還是最喜歡這種方式。 她就不信,他能不好奇申家急著求娶令嫣的原因,他敢不經(jīng)過自己就改令嫣和申錦的婚事,且再等些日子,他肯定就要忍不住送上門來,三十年了,還是一樣厚顏無恥。 魚令嫣收到信的時候,又是感動又是感慨,被大佬罩著的感覺,真是太踏實(shí)了! 然后她又偷偷瞄著正在做針線活的厲氏,心道:娘啊,您的身世可了不得,太后娘娘是您的生母,而您的生父,從概率上來看,很可能是宮里唯一能播種的男人,您可是整個王朝,最貴重的兩人的血脈。 厲氏感受到女兒的目光,忙活中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看什么呢,信上說什么,也跟娘說說,每次一收到信,都偷偷瞞著不報(bào),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小子隔幾日就要給你遞消息,那倒也算了,娘不過問也成,今日可是太后娘娘賞賜之物中夾著的,總得讓娘心里有個譜?!?/br> 令嫣收了信,上前搖著厲氏的胳膊,撒嬌道:“娘,沒事兒,太后娘娘就是問問家中情況,她還讓我安心準(zhǔn)備大選,其他就沒了。” 厲氏咬掉最后一根繩頭,把新做好的一雙錦鞋遞給女兒,“你伺候了太后娘娘三年,來,幫娘瞧瞧,可還合她的腳,上回進(jìn)宮時,不大敢看她的臉,倒是一直盯著她的鞋看,瞧著跟我差不多大,你看看,還有何處需要改改?!?/br> 果然是心中有數(shù)…… 厲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