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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改名為神武,盡管過了幾十年,那些老兵早已退役,可軍中多是他們的子孫,某些東西,還是隨著他們流淌的熱血而保留了下來,對國忠,對皇上忠,還有對聶大將軍的情義! “可皇上他現(xiàn)在都快不行了,還怎么調(diào)人!此刻,唯一能調(diào)動武力的,就是姚家,姚家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太后娘娘現(xiàn)在處境堪憂,厲氏急得從塌上跳了下來,現(xiàn)在改成她來回走動了。 呵,那可未必! 阿滿抬頭看了魚令嫵母子一眼,他二姨臉上還從容的很,而灼華這小子,也沒被安排走,這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 其實此時,令嫵也回想起那一夜,安凌王臨行前,抱著她,在她耳邊說的話,“方才那些話,是怕隔墻有耳,此時,我說的每一句,你都要記住。明日,我去參加宮宴,且不論有什么消息傳來,你都不要急,我答應(yīng)你,我定會回來接你們母子的。還有,若是這段日子,宮里有人來接你們母子入宮,亦或是,有人以我的名義來接你們,都不要信,我會親自來,見了我,才是真,其他人都不要應(yīng),還有別出小魚府,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及時躲到申府去,明白了嗎?” 正在打哈欠的灼華以為阿滿在看他呢,頓時來了精神,朝阿滿方向招手,興奮道:“阿滿弟弟,一起睡午覺呀?!?/br> 阿滿無奈朝他翻了個白眼,睡睡睡,都什么時候了,你就知道睡,還不忘拉上我,真是的,上回跟你睡午覺,尿了我一身,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和申銘給我等著,等你們長大了,這些丑事,我件件給你們兜出來。 可他還是答道:“好呀。” 大人們?nèi)纪诉@茬事,不論如何焦急,也得讓孩子們吃好睡好。 令嫣和令嫵,忙起身抱兒子們?nèi)ス饒@睡覺。 她們剛走,宮里就來一小對羽林軍和一位首領(lǐng)太監(jiān),太監(jiān)手里還握著一卷類似圣旨的卷軸,只是顏色更深,不是明黃色,而是赭黃色,這便是太后娘娘的懿旨了。 厲氏和魚恒接了旨意,這是要宣厲氏母子、魚令嫣母子,還有魚令嫵母子六人進宮覲見太后娘娘。 厲氏馬上懷疑了起來,她起身后,對著那首領(lǐng)太監(jiān),討好地問道:“公公,能否讓妾身看下太后娘娘的懿旨?” 那太監(jiān)稍稍給她看了幾眼,就收了起來,忙回道:“這可是太后娘娘親自擬的,魚夫人快把其余人都請來,跟著雜家進宮去罷,這可耽誤不起啊?!?/br> 根本就不是太后的字,這群人竟敢假傳太后旨意,姚家好大的膽子,為逼太后娘娘就范,竟然要把她們接入宮中威脅,令嫵母子也接過去,是防著安凌王耍詐嗎? 魚恒也發(fā)現(xiàn)了事態(tài)的異常,他不動聲色地拉回了厲氏,把她和阿眠掩在身后,給那太監(jiān)塞了個荷包,說道:“公公不知姓什么,在哪個宮中伺候?” 可惜對方收了荷包,卻不通達,回道:“別多問,知道太多,對你們沒什么好處,快把人都叫來,別讓雜家和弟兄們都等急了,他們手里可都握著刀呢?!?/br> 此行,必定兇多吉少。 魚恒護著妻兒慢慢后退,羽林軍也沒逼近,畢竟他們一家三口還能去哪兒,門都被他們把著呢。 緊要關(guān)頭,外面卻殺進來一撥黑衣人,這些人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連羽林軍都不是他們對手,一小隊人和那個太監(jiān)很快就被解決干凈,一個活口都沒留。 可一家三口,卻并未覺得情況有好轉(zhuǎn)多少,若是幫手,何必要隱藏住面孔? 果然,黑衣人首領(lǐng),對他們說道:“你們?nèi)?,也跟我走吧?!?/br> 厲氏總覺得他的身形有些眼熟,可突然之間,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而他還用了音哨,改變了聲音,根本辨識不清是誰。 阿眠抓緊爹娘的衣襟,鼓起勇氣問那黑衣人首領(lǐng),“也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兩個jiejie,還有兩小外甥,也被你們抓了起來?” 黑衣人首領(lǐng)徐徐回道:“沒錯,就在外頭,別想著申家人,他們加起來,都不是我一個人的對手,我不會傷害你們,安心跟我走吧?!?/br> 而此時此刻,寶華樓,昭定太后的佛堂里,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憐貴妃娘娘姚氏,她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昭定太后扶持太子上位。 昭定太后正端坐在佛龕前念經(jīng),她的臉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個人都萎靡了起來,同時也對步步緊逼的姚氏視而不見,繼續(xù)恭敬地誦佛。 憐貴妃娘娘喜盈盈笑道:“太后娘娘待皇上真是情深厚誼,恐怕整個盛京,也就只有您會為了他的死而真心難過了,這做了幾十年的夫妻,就是不同啊。” 昭定太后嚴厲地喝止了她,“說人話!” 憐貴妃絲毫沒有影響好心情,其實昭定越是這樣,她就越是高興,就越發(fā)篤定。 “瞧我這張嘴,該打,是做了幾十年的母子,到底是不同的。只是太后娘娘,您方才親自驗了身的,皇上已經(jīng)駕崩,不論您心中多悲傷,也得堅持住,畢竟現(xiàn)在還有大事等著您來做呢?!?/br> 昭定太后又繼續(xù)念起佛來,對她完全置之不理。 “太后娘娘,國不可一日無君,是時候該讓太子繼位了?!?/br> 木魚聲仍在繼續(xù)。 “哀家早已不過問諸事,太子要繼位,就去繼位,關(guān)哀家什么事?!?/br> 憐貴妃終于收斂了起來,走到昭定跟前,說道:“怎么能少得了您呢,此事關(guān)系咱們雍朝的江山社稷,您貴為太后,還曾經(jīng)垂簾聽政,滿朝文武官員除了皇上,就最是服您了,沒有您的認可和支持,太子總歸還缺了那么些火候?!?/br> “哀家還是那句話,關(guān)哀家什么事兒。” 姚氏終于忍不住露出那張貪婪又丑惡的嘴臉,“那您的女兒和您女兒的血脈呢,總是最關(guān)您的事了吧,本宮已派禁軍去請了?!?/br> 啪嗒一聲,木魚落地,滾到了佛龕底下的縫隙里,再不見蹤影。 久久,昭定太后才答道:“行,哀家答應(yīng)你,但她們得毫發(fā)無傷?!?/br> “您就放心吧?!币κ线@才滿意離開。 在她走后,伺候貢品的老嬤嬤走了進來,悄聲塞給了昭定太后一張紙條。 昭定太后掃視后,嘴角終于勾起了一絲笑容,她走到燭火旁,把紙條燃燒殆盡。 只有燭火知道那紙條的意思:放心,她們安然無恙,事情按計劃進行。 第101章 仁宗皇帝的病太過險急, 只堅持了十日便去了,姚家以免夜長夢多,在第十一天, 也就是十月一日那天, 就迫使昭定太后扶持太子上位。 登基大典素來是在先帝駕崩一月內(nèi)挑個吉日舉行,現(xiàn)在情況緊急, 姚家只是舉行個儀式, 把朝中肱骨重臣們請來, 參拜新帝, 其實就已經(jīng)算是繼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