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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看后面,沒有人跟蹤。 白紙飛上山頂,又開始往下。 從山頂下來,對面仍是一座山,而白紙停留的地方,就是這座山的山腳下,不再往前,稍留片刻,瞬間化作灰燼。 南星愣了愣,沒想到會(huì)是這。她剛才在山頂已經(jīng)觀察到對面山巒的形狀,雖然山巒走勢如龍,但形態(tài)卻如受驚長蛇。 龍脈雖好,但形態(tài)如蛇,卻是大兇,蛇形畏怯退縮,葬在這里,只有兇,兇至極致,甚至?xí)鰢鴾缂摇?/br> 沒有人會(huì)選這種地方來做葬地的。 可偏偏白紙停留的地方就是這里。 南星蹲身探地,剛抓了一把泥土,手勢就頓住了。她回頭往身后看,高有兩米的雜草聲音簌簌,有人正往這邊走。她低頭看看手里的土,從背包里抽出一個(gè)袋子,把泥裝入。等她將袋子放回背包里,那人也終于走出來了。 出來的人卻是阿蛋,意料之外的人。 阿蛋撥去勾住腿的鉤藤,見了南星笑道:“我見你往山上爬,想過來告訴你這兒有條捷徑可以到這,但你走的太快,我從捷徑過來,都比不上你上山下山的速度?!?/br> 南星了然,難怪剛才她一路留意后面都沒看見人,阿蛋卻出現(xiàn)在了這。 “南星姐,你在找什么嗎?你要去哪,我?guī)闳グ?,這兒我熟悉?!?/br> “到處走走?!蹦闲钦f,“走吧,回去了。” “嗯?!卑⒌笆掷镞€拿著一把砍柴的刀,刀身很長,磨得很亮。鋒利的砍刀劃過擋路的雜草,開起路來很快,他在前頭帶著路,一會(huì)開口說,“南星姐,你不是來淘金的吧?!?/br> 南星跟在這瘦小的少年身后,問:“你看得出來?” 阿蛋立刻笑了起來:“當(dāng)然啊,沒有哪一個(gè)淘金客像你這樣的,不帶淘盤,不帶砍刀,還背著個(gè)又沉又重的背包爬山?!?/br> “那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不過肯定也不是老賀的侄女,老賀的長相是出了名的丑,南星姐長得這么漂亮,怎么可能有血緣關(guān)系。而且老賀對你客客氣氣的,根本不像個(gè)長輩?!?/br> 阿蛋說著話,見前面有草攔路,抬手去砍,沒想到草下面藏了一根帶刺鉤藤,手沒入草里,立刻被鉤藤纏上,尖銳的刺刺進(jìn)rou里,痛得他立刻收手。收手速度太快,那鉤藤又堅(jiān)硬,一時(shí)沒扯斷,反倒把手勁一扯,沒抓穩(wěn)的刀被慣性一甩,砸在阿蛋的腳背上。 被砍出一條傷口的腳立即滲出血,將鞋面都染紅了。 阿蛋吃痛坐下,急忙脫掉被豁開一道口子的鞋,腳背鮮血如注,如噴泉涌出。 南星忙隨手拔了旁邊的草給他捂住,取下背包從里頭拿藥和紗布。 “還好……”阿蛋慘白著臉說,“還好有鞋子擋了擋,不然我的腳就要廢了吧?!?/br> 南星看了他一眼,倒是樂觀。 “不過鞋沒用了?!卑⒌斑€是很心疼,又問,“補(bǔ)補(bǔ)還能穿吧,鞋太貴了,買不起,也不是一時(shí)半會(huì)能買到的。以前阿媛姐還在的時(shí)候……她就常幫我補(bǔ)鞋……補(bǔ)衣服,她對我,就像對親弟弟。以后再也不會(huì)有人幫我補(bǔ)鞋子了……” 阿蛋念叨著,又想起了孫媛。想著,眼底就有了憤恨:“南星姐,錢老板就是兇手,他真的就是兇手,為什么你不懷疑他?” “這些話,你應(yīng)該跟警察說?!?/br> 阿蛋頓了頓,“嗯”了一聲。 南星見他的腳沒有流血了,又敷了點(diǎn)藥粉,用紗布替他纏上。 “沙沙……沙沙……” 又有人往這邊走。 正纏著紗布的南星沒有空站起來看看是誰來了,那人也沒有想到這里有人,等撥開雜草,一眼看見有兩個(gè)人,略微意外。 南星抬頭一看,兩人眼神對上,撞出巨大的誤會(huì)來。 南星眉眼一挑,把手里的紗布纏好,說:“好了,你讓他背你回去吧,反正等會(huì)他還是會(huì)摸來營地的?!?/br> 邱辭頓了頓:“這里不是東南方,是你爬歪了?!?/br> 他真的不是跟蹤狂。 南星瞥了他一眼,拿起背包和砍刀就走:“我開路?!?/br> “我……”邱辭哭笑不得,完了,變態(tài)的帽子扣得死死的,取不下來了,他沖快步走的她喊道,“喂,把你的八字給我。” 南星沒回頭,她知道邱辭不是在跟蹤自己,但為什么走的路線全都一樣。她皺了皺眉,回頭朝邱辭看去。 邱辭沒有俯身背阿蛋,遠(yuǎn)目眺望,看的地方,是剛才白紙停留的位置。不過一會(huì),就收回視線,念著“冤家啊冤家”,才把阿蛋背了起來。 南星的眉頭擰得更深,折出兩個(gè)川字。 回到營地,錢老板正在門口放的長椅上曬太陽,見多了個(gè)陌生人,問:“新來的?面生啊。” 整個(gè)寶珠山都是他送貨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每個(gè)人都打過照面,他沒印象的,只能是個(gè)新人。 “對啊,新來的?!鼻褶o問背上的人,“你住哪?” 阿蛋指了一間屋子,邱辭把人背進(jìn)屋里,這屋子窄小,不過東西收拾得很整齊,屋里的木縫里還別有鮮花,看著有些雅致。 他放下阿蛋就出來,瞧瞧這附近,全是小木屋。 錢老板是個(gè)不錯(cuò)的商人,察言觀色的技能一絕,他立刻說:“空房子多,你愛住哪住哪,隨便挑間吧?!?/br> “那我就不客氣了。” 邱辭見南星站在遠(yuǎn)處,多看了幾眼,錢老板就又笑說:“看來你倆認(rèn)識。” “算是吧?!?/br> 南星回頭看了邱辭一眼,越看越覺得奇怪。邱辭朝她笑笑,也不說話。 錢老板覺察到兩人似乎有什么八卦可扒,問:“老兄,你在想什么?” 想著怎么拿下那個(gè)美人吧,他可以幫忙啊,成人之美,是他錢老板最樂意做的事了。 邱辭嘆了一口氣,說:“我在想,哪里有黃河,我想去跳一跳?!?/br> 洗一洗他不是跟蹤變態(tài)狂的嫌疑。 第8章 饕餮酒盞(七) 今晚錢老板做東,要把所有剩余的食材都吃了,明天去外頭填貨。 有人請大伙吃飯,吃的還是燒烤。雖然大多都是素菜,但素菜已經(jīng)讓老賀他們高興。 錢老板讓老賀去附近河流洗菜,讓南星和邱辭去撿柴,老賀很快就拿著菜籃子去了,但南星卻不動(dòng)彈。錢老板問:“南星你不吃?” 盤腿坐地的南星看著手里的地圖,頭也沒抬,說:“不吃?!?/br> 錢老板尷尬了,果然是從外頭來的人,肚子還有油水,要是關(guān)在寶珠山一個(gè)星期,他開口請客,她一定立刻跑著去撿柴。 邱辭起身說:“我去撿吧,我要吃rou。” 錢老板不想等會(huì)他們一幫男人喝酒吃東西,就剩一個(gè)漂亮姑娘冷坐在一旁盯著,那有什么意思。他尋思了會(huì),把手機(jī)蠟燭這些往南星前頭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