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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跑上去, 從那邊下來的三兄妹見她跑了,想要去問情況, 幸好馮源眼疾手快,攔住了他們, 正色說:“南星小姐還需要完成一些儀式, 你們?nèi)绻驍嚵怂? 事情就辦不了了?!?/br> 鄭瀟問:“還要多久?” “很快, 很快。” 鄭汪說:“最好能今晚就辦成, 后天才周一,知道老爸的遺囑后明天可以想想對策,就可以把集團的損失降到最小?!?/br> 鄭海一聽就嘲諷說:“算盤打得很響啊,大哥。” 鄭汪不跟他斗嘴,浪費口舌。 進了鄭老爺子房間的南星關上門,迅速將魚紋香薰爐放下,在它身邊開始畫下符咒。 然而符咒已成,它卻沒有絲毫動靜。 南星猜的果然沒有錯。 一會馮源敲門進來,見她蹲在地上看著爐子,爐子周圍還畫了符咒,可南星臉色凝重,爐子也沒有任何變化,他站了會才問:“怎么了?” 南星把爐子放他懷里,說:“這爐子是假的?!?/br> 馮源吃了一驚:“不可能,博物館怎么會有假的東西?!?/br> 南星說:“博物館當然會有假的東西,只是那是博物館為了保護有些易受損的文物,不便展覽的文物才特地仿制的,但博物館不會對外說。” 馮源倒是理解,反正游客都是隔著玻璃看,要鑒定是不是真品,普通人用rou眼很難看出來,他問:“那這個爐子也屬于這種情況?” 南星將目光投向他,是信任的眼神。馮源立刻意會,已經(jīng)拿了手機出來,說:“我這就讓同事查查?!?/br> 資料很快就傳送過來,馮源把手機給她,讓她看博物館的保護名冊。 然而沒有魚紋香薰爐的名字。 南星皺眉,經(jīng)過博物館一一鑒定過的古董,為什么會有贗品,甚至連博物館的人都瞞過了? 真有盜賊去偷個爐子?可那爐子年代并不算很久遠,而且館里比它值錢的東西很多,盜賊沒理由光偷走個不那么值錢的爐子。 更何況,盜賊將這爐子仿制得高超無比,是專門找行家做的。只怕找這行家的錢,都足夠買兩個這種爐子了。 真爐子如果不是被博物館放起來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被人調(diào)包了。 調(diào)包的人不但有辦法瞞過博物館替換走了真爐子,還很有錢。 南星聯(lián)系種種,忽然想到那朱砂筆指的方向,她再一次跟馮源確認,問:“你下午說,兩年前博物館翻新過,資助翻新的人是一位姓楊的收藏家?” 馮源點頭說:“對啊。” “你還說他的別墅就在博物館背后?” “對……” 南星冥思,朱砂筆很有可能指向的,是那位楊先生的家。只是恰好經(jīng)過假的魚紋爐子,以至于她沒有多想。 大意了。 南星得去那位楊先生的家里一趟,在他的家門口畫符循跡,如果真的有爐子,她可以感覺得出來。 如果真的是在那,倒有些難辦了。 一般收藏家的珍寶,大多都會放在一個空間里,防護等級也會很嚴格,也就是說,大概只有一扇門可以進去,而那扇大門,絕不是只放一個攝像頭那么簡單。如果有專人看守,她還得想法子。 法子會有,這個不急,但要先確認爐子是不是在楊先生那。 馮源見她往外走,卻不拿爐子,追上去問:“這假爐子怎么處理?” “先放著,如果找不到真爐子,再把它放回去?!?/br> “好好。” 早就等在外面的鄭家三兄妹聽見“假爐子”三個字,已經(jīng)急躁起來,最按捺不住脾氣的鄭瀟質(zhì)問:“假的?也就是說沒有辦法偷到命?你是怎么辦事的,你也是假的吧,世上哪里有什么偷命師,騙子?!?/br> 白天被南星冷眼瞧了兩回的鄭海這次也不紳士了,輕聲笑了笑說:“誰出的主意說要請偷命師的,還不如請律師?!?/br> 三人中唯獨鄭汪沒有說什么,只是他的臉色也并不太好,但還是對南星客氣,沒有出言諷刺。 “你們放肆,人是我請回來的,你們怨懟她的每個字,都是在怨懟我?!?/br> 姍姍來遲的何奶奶一出現(xiàn),鄭瀟和鄭海就不敢說什么了。何奶奶說:“不過才半天時間,讓人死而復生的事,是那樣輕易做到的嗎?都回屋去?!?/br> 三人略有怨言,但還是回房去了。 何奶奶朝南星微微彎身,說:“抱歉,老爺子總慣著他們,說他們小時候跟著他吃了很多苦,所以有錢了后,他們要什么他都會滿足,用個簡單的詞來說,就是溺愛?!彼p輕嘆息,“他知道這么做不好,但是對他們的愧疚太大,以至于到后來,都沒有辦法改變他們驕縱的性子。南星小姐不要跟他們計較,你慢慢來,沒有人會再催促你?!?/br> 南星并不在意他們的嘲諷,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她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去楊家,看看爐子是不是在那。 何奶奶作息很是規(guī)律,半夜醒來,現(xiàn)在精神很好,再回去躺著怕也是睡不著了。她見南星精神不錯,或許是她太冷淡了,讓她無端有了共鳴,開口說:“你要是不困,就陪我去花園走走吧?!?/br> 南星看看時間,夜里古物最活躍,如果現(xiàn)在過去,楊家別墅里的古玩氣息強烈,或許會掩蓋爐子的氣息,那就算過去也徒然,等黎明了再去。 “好。” 夜里的花園很安靜,蟄伏著蟲鳴聲。 何奶奶走的不快,步子并不拖拉,只是走得緩慢,像心事都落在了腳底,步伐沉重。她和南星走在花園里,看著那蔥蔥林木,說:“這些樹,還是當年我去買的樹苗,讓園丁種下的?!?/br> 南星抬頭看著這些少說有十年的樹,說:“好看。” 何奶奶笑說:“他也很喜歡?!彼终f,“我辦的什么他都喜歡,最了解他喜好的人,是我。就算他不會醒過來,我也知道他要怎么分配他的財產(chǎn)。三個兒女,一人一份。他從不偏心哪個孩子,可哪個孩子都覺得他偏心另外兩個人?!?/br> 她又嘆氣說:“他以前好強,放不下生意。等終于明白了,想要挽回,卻遲了,死在了這座他心念念的小島上?!?/br> 南星問:“挽回?” “挽回這個家。他常跟我說,他最開心的不是最有錢的時候,而是以前白手起家時,帶著三個孩子坐在院子里的樹下,點著蚊香,給他們說故事納涼時?!焙文棠绦π?,“不要覺得有錢人站著說話不腰疼,誰會懷念那個一窮二白的日子,但他提的最多的,就是這事。我開始會笑話他,后來就不笑了。” 她想到他說這段往事的神情,腦海里就有他失落的神情。 只是那時他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放下。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大好后,打算把財產(chǎn)分了,但他提了一個要求,要孩子們跟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