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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店服務員看見,撥通了一個號碼,說:“石先生,南星小姐剛才回來了,但不是跟您一個方向,她往西北方向走了。” “好,我知道了?!痹谲嚴锏氖藰菕炝耸謾C,皺起了眉頭。他以為她是故意走錯的方向,所以讓服務員留意,沒想到她最后走的還是跟自己不同。 他往東南,她往西北。 那他可以打消“一滴血”的疑慮了? 總不會又是她的障眼法,那她的警惕性也太高了。 同樣坐在出租車里的南星查著目的地,抬頭說:“司機,去渠山。” 司機意外說:“渠山?姑娘你坐反了啊?!?/br> “我知道。”南星說,“加錢,雙倍?!?/br> “成!”司機爽快答應,到了下一個路口已經(jīng)轉(zhuǎn)了方向,轉(zhuǎn)往——東南方。 渠山離市區(qū)有些遠,就算是開車去,也要四個多小時。正好是下午上班的高峰期,車有點堵。 司機等著也是等著,閑聊說:“這幾天要去渠山的人我倒是拉了幾個,說是去那探險的?!?/br> 他一說,南星才覺得渠山有些耳熟。想了一會想起來了,那不就是馮源跟她提過的,一個論壇里最近爆了的靈異帖子。 一群小年輕去渠山徒步,結(jié)果碰見了鬼,那鬼長得像人,卻通體發(fā)亮。還用火把捅自己的心口,朝他們詭異陰森地“kiki”發(fā)笑。 帖子里說得有鼻子有眼,訴說者文筆極好,讓人感同身受,帖子比一般的靈異帖子要紅很多。可也正因為文筆太好,讓人質(zhì)疑這是寫手貼,騙流量的。 好評差評,兩極分化。 南星回憶起馮源所說的事后,問:“渠山是個怎么樣的地方?” 司機說:“渠山啊……以前那兒附近有個村子,窮得很,后來改革開放,大伙就陸續(xù)搬出來了,沒人留在那了,也就是九十年代的事?!彼α藘陕暎f,“你怎么不問問我怎么知道的?” 不等南星附和一下,司機就說:“嘿!我姑姥姥就是從那兒出來的人?!?/br> “哦……”南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話,如果能鼓掌接話,她倒是想鼓掌解決。 然而司機是個話癆,根本輪不到她尷尬,繼續(xù)說:“那些小年輕太鬧騰了,跟我說什么渠山有鬼,他們要去抓鬼,我姑姥姥一聽,氣壞了。說那里哪里有鬼,那是山神,庇佑村民的山神?!?/br> 他叨叨說著,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事都通通告訴南星,不管真?zhèn)巍?/br> 無論如何,南星大致對渠山有了了解,還有距離渠山大概半里地,已經(jīng)沒有人居住的小村莊。 等到了渠山外的泥路,已經(jīng)是傍晚了。司機停下了車,見前面沒人,訝然說:“沒人接?姑娘你早說你是一個人來的啊,我就不載你來了。這天都要黑了,你一個人進去,可不要嚇死了。萬一你嚇死了,警察一查,哦!你坐了我的車來的,警察要查我的?!?/br> “有人在等?!蹦闲菃?,“多少錢?” 她推了推門,沒推開,司機給鎖上了。 司機說:“回去回去,瞎胡鬧這不是,儂想害人啊。” 他說什么也不開,甚至準備離開了。已經(jīng)打算強行下車的南星忽然看見有輛車停在后面,她微頓,是石八樓來了? 司機說這是捷徑,一般人不知道,估摸能比外行人早半個小時。 他騙人了? 司機見后頭有人來,這才松了車鎖,說:“原來真有人接你?!?/br> 南星下了車,一眼就看見了下車的人,不是石八樓,而是葛大仙。 葛大仙也一眼看見了站在前頭的南星,臉色一頓,轉(zhuǎn)頭就質(zhì)問司機,說:“你不是說,你走的是捷徑,一般人不知道?” 那司機尷尬一笑,說:“說明那個司機不是一般人……” 載南星來的司機趕緊說:“老哥你也不是一般人。” 兩人互相尷尬地夸著,似乎真有那么一條捷徑,可以比別人早到半個小時。 不等兩人夸完,后面又有兩輛車駛來。 后面兩輛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石八樓,一個是邱辭。 葛大仙一瞧,氣急敗壞說:“狗屁捷徑!” 早知道沒有捷徑,他也不會坐司機的車來,自己飛車過來快得很。 他拿了自己的龜殼朝三人抱拳,說:“我先走一步?!?/br> 葛大仙一走,石八樓就過來了,看了看南星,說:“南星小姐真是玩得很謎啊,一會往東,一會往西,連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br> 南星一點也沒有想要跟他正面交鋒,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套路,就無所謂拆穿了。邱辭從旁邊經(jīng)過時聽見這話,邊走邊說:“她大概是個路癡。” 南星瞧了路過的邱辭一眼,她不是路癡。 石八樓笑了笑,眼角揚得更高,狡黠得像只狐貍。他說:“請了?!?/br> 四人陸續(xù)進了通往渠山的路,彼此都不知道對方通往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這幾天去渠山的人多了,沒了雜草攔路,在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時行走,倒也走得快。 南星走在最后面,她不習慣背后有人跟著,尤其是石八樓。這人神秘得讓人覺得詭秘,不喜歡。 邱辭跟她前后走著,時而看看后面,確定她沒有掉隊??炊鄮状危闲蔷驼f:“看好你自己。” “哦?!鼻褶o收回視線,恰好走到一條岔路口。 葛大仙和石八樓都停了下來,略一想,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南星順著左邊看去,遠處隱約有村落,那應該就是渠山附近,已經(jīng)被人遺棄的村莊了。右邊通往的,是一座并不太高,但綠意蔥蘢的山,那應該就是渠山。 但兩個地方,冥冥中都有與喬母相連的東西。 邱辭攤開手掌,兩條陰陽魚在手上游動,始終沒有停下來。他皺了皺眉,問:“有什么線索嗎?我的魚有些迷糊了?!?/br> 南星說:“把魚拿去燉湯?!?/br> 邱辭失聲一笑。 南星拿出一張紙,一指彈出從喬老先生那抽來的一滴血,彈入黑紙中,火勢爆燃,灰燼,化作白紙。白紙落地,往左邊走了走,又回來,往右邊走了走,又回到軸心,也迷糊了。 邱辭立刻建議說:“還是再燒一次吧?!?/br> 南星不想理他了。 小白紙一聽,跑過去軟綿綿地踩了邱辭兩腳,又趕緊跑回南星腳下,看得邱辭直笑。 她蹲身看又在生悶氣的小白紙,趁它還沒有把自己氣死之前,收了回來。她取出朱砂筆,筆尖點砂,紅線直指村落。 邱辭的魚還在游動,他看了一會,聽見遠山有雷聲,說:“快要下雨了?!?/br> 南星抬頭看天色,陰沉沉,的確快下雨了,她說:“往左,去村莊?!?/br> 邱辭看著紅線所指方向,應該是它讓南星決定了方向。他還是問:“為什么?” “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