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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開始要讓我也跟他一起去公司總部,離這里坐飛機也要五個小時,所以我想,我們這段關(guān)系,就結(jié)束了吧?!?/br> 黎康城微微挑眉,她算什么東西?竟然先開口提這件事。他淡聲說:“好?!?/br> 李蕊輕輕松了一口氣,忽然又聽那邊嘲諷一笑,說:“反正你對我來說,也不新鮮了?!?/br> 李蕊頓覺受到莫大的侮辱,她氣得緊握手機,想要質(zhì)問他,但黎康城掛斷了。她再撥那個號碼,他已經(jīng)不接。 “混蛋?!崩钊餁獾脤⑹謾C狠狠扔在地上,突然為自己跟這種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而覺得惡心,她是瞎了,才會在他撕破臉皮后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這樣惡心的人。 她惱怒了好一會,才俯身去撿手機,突然發(fā)現(xiàn)破碎的手機猛地豎了起來。她一愣,黑屏的手機竟出現(xiàn)了一張娃娃的臉,猛地仰頭朝她“嘻嘻”一笑,萬分詭異。 李蕊嚇得驚叫,轉(zhuǎn)身就往后面跑,一腦袋撞在墻壁上,差點暈了過去。 那鬼娃娃從屏幕里蹦了出來,咧著滿嘴白牙朝她笑著,突然身軀如氣球膨脹,鬼臉壓來,幾乎貼在她的臉上。 李蕊瞬間昏死過去。 樓下的傭人聽見動靜跑上來,只看見李蕊倒在地上,屋里什么也沒有。 等李蕊醒來,說自己看見了個鬼娃娃,傭人小心翼翼說:“夫人是不是又像兩年前少爺剛出事那會,又做起噩夢來了?” 她這一說,李蕊才想起自己神經(jīng)衰弱,受不了刺激,否則容易多夢。難道剛才被黎康城氣糊涂了? 她嘆了一口氣,她又不喜歡那個男人,不就是生氣,怎么會氣到那種地步。 &&&&& 代替黎遠接管了公司的邱辭今天要去公司,只是打個照面,開個會就好,林曼說了,明面上是他的公司,但私底下她會繼續(xù)打理公司,但必要的流程,還是得走走。 一早林曼就讓人送了西服來,邱辭穿便裝習(xí)慣了,站在鏡子前打領(lǐng)帶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由覺得陌生。 南星見他站了好一會,走到他旁邊看看鏡子,不得不說,普遍讓男人穿了覺得好看的衣服,要么是軍裝,要么是西裝。更何況,邱辭本來長得就俊朗,穿上西裝后,更顯得爽朗,還有成熟男人的沉穩(wěn)感。 邱辭偏頭看向南星,一手拎著領(lǐng)帶,問:“帥吧,星星姑娘?!?/br> 南星莫名覺得好笑,她把領(lǐng)帶接了過來,往他脖子上放,說:“得快點,要晚了?!?/br> 邱辭意外問:“你會系?” “不會?!蹦闲堑皖^查著手機,說,“別動,我找找視頻,現(xiàn)學(xué),很快。” 邱辭驀地一笑,靜靜等著她學(xué)成歸來。一會南星找到視頻,試著給他系,竟然很成功。她大為滿意,說:“去吧,曼曼說很快的,我等你回來一起吃飯?!?/br> “我出門了,你留在這里,要么就回陶家店,不要一個人亂走,知道嗎?” 南星聽出了他話里的擔(dān)心,她說:“我不會亂走,敵暗我明,雖然我是一個很好的誘餌,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去做這個誘餌了,否則更像是送死?!?/br> 但要她守株待兔,她也做不到。 邱辭略微放心了些,林曼的電話來了,他下樓跟她匯合。 邱辭走后,南星就取出朱砂筆,取了自己的一點血代替朱砂,筆尖瞬間吸走了血,但沒有出現(xiàn)紅線。 葛洪吞服了南家人的血,那南星和他的血是一樣的,要用朱砂筆來找的道理應(yīng)當(dāng)可行。 但現(xiàn)在筆沒有動靜,那有兩種可能,一是葛洪原先的血沒有除盡,摻雜了一半南家人的血,跟她的血脈并不相同;二是葛洪沒有在百里之內(nèi),距離太遠無法追蹤。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種,于是將朱砂筆放在桌上,如果是她預(yù)想的第二種,那一旦葛洪出現(xiàn),至少可以知道他的蹤跡。 她心里始終有一個疑惑,為什么幾百年來葛洪始終不知道阿月的存在,在她被長空暴丨露了蹤跡后,阿月也很快被找到,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和她切斷了一切聯(lián)系,按理說葛洪不該知道的。 在她的叮囑下,阿月應(yīng)該沒有再使用南家的玄門幻術(shù),那到底是什么…… 南星突然一頓。 朱砂筆。 她仔細回想之前趙奇說的話,他說阿月讓他去把筆給埋了,回頭筆卻不見了。 難道在他埋筆的時候,被葛洪看見了?她想到這,立刻給趙奇撥通了電話。 一聲還沒響完,那邊已經(jīng)接了,開口就說:“阿姐。” 南星心頭微顫,一會才說:“趙奇,我有事想問你。當(dāng)時你說把朱砂筆拿去掩埋,是在哪里,當(dāng)時還有誰知道?” 趙奇說:“就在我家的后花園,當(dāng)時……只有黎伯伯知道,他正好來我們家做客。” 南星緊握手機,又問:“他有沒有問起過朱砂筆的事?” “有?!壁w奇忽然想到了什么,說,“當(dāng)時筆用盒子裝著,他問這是什么,我打開盒子,他看見朱砂筆后,突然臉色就變了。不過他解釋是自己沒有用午飯,胃不舒服。他最后問我,這是誰的東西,我說是阿米的……” 似乎他也意識到南星問這些問題的原因了,他聲音有些僵硬,問:“你懷疑見過朱砂筆的人,是兇手?那支筆,到底是什么來頭?” “它是我和阿月的祖父贈給我們的,以后我會慢慢跟你解釋?!蹦闲锹砸幌?,又問,“你說的黎伯伯,是不是黎康城?” “對,就是黎遠的伯父?!?/br> 趙奇又說:“我當(dāng)時以石八樓的身份去找喬念的母親,也是他介紹的,說是認識一位內(nèi)行的朋友。我問過他那位朋友是誰,他沒有說?!?/br> 南星一愣,猛然想起馮源說過的話——“石八樓的資料是我們老大給的”。 黎康城就是葛洪? 不能完全肯定,但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黎康城。那天她陪林曼去看別墅,黎康城從未見過自己,卻問她是不是叫南星。 黎康城能讓長空為趙奇制造一份假資料; 黎康城見過阿月的朱砂筆; 林曼也說過,五年前的黎康城,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 南星在混亂的信息中一點一點地捕捉線索,雖然無法判定葛洪現(xiàn)在奪舍黎康城,但是他的嫌疑最大。 敵暗我明的被動局面,很有可能扭轉(zhuǎn)過來。 而且如果黎康城真的就是葛洪,那她現(xiàn)在實際上處于一個有利的局面,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 已然變成敵明我暗的局面。 南星掛了電話,她突然不放心邱辭了,真如她預(yù)想的話,以葛洪那樣陰狠的性格,他可能會對攔住他奪走黎遠產(chǎn)業(yè)的邱辭下手。她立刻撥了邱辭的電話,但手機沒有人接。 她一連打了三個,都沒有人接。她焦急起來,立刻離開酒店,去遠洋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