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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衛(wèi)謹之用一種講故事樣的語氣,給岑蘭芷講外面的局勢,然后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起未來的局勢發(fā)展。期間涉及大大小小的各種官員謀士各方勢力多達幾百 種,你來我往中包含著每個人可能做出的決定而影響到哪一點,將這些人混雜在一起牽扯出來的各種發(fā)展可能,兩個人就在這種像是玩樂一樣的交流里推衍出來了。 看著衛(wèi)謹之一邊說一邊輕輕松松寥寥幾筆畫出大塊的地圖,再由岑蘭芷做游戲一樣標注出各方駐扎勢力,然后兩人分別占著一方,用筆在地圖上勾畫,調(diào)撥兵力進行模擬戰(zhàn),廝殺的激烈又精彩的局面,音遲明白了岐鶴所說的,這兩人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上是什么意思。 這樣兩個驚才絕艷的人物,說不定會翻出多大的腥風血雨。歷來其實并不缺少這樣的鬼才,特別是在亂世,最容易出現(xiàn)這樣的人物。 反過來說,有這樣的人出現(xiàn),則大多代表著亂世將至。每個人的命運都并不注定,或許一個細微的改變,就能影響到無數(shù)的事無數(shù)的人,命運并不是一個代表框架的詞,而是如流水一樣流動著充滿著不確定性的可能。 音遲幾年前救了岑蘭芷,間接改變了她的命運,現(xiàn)在他又為衛(wèi)謹之調(diào)養(yǎng)身體,直接救了他一命,雖說他這樣的行為可能是種下了因,但是誰又能確定這不是果呢,或許這正是寄于他身上的使命。 話是這么說,但這兩人能不要上一刻還在談笑間戰(zhàn)場廝殺,下一刻就突然開始膩歪起來了嗎,這么突然他防不勝防!音遲面無表情的在心中猙獰冷哼,側(cè)過身眼睛避開那兩個靠在一起的身影,繼續(xù)配手中的藥。 “只能親一下嗎?” “方才只贏了我一局,自然只能如此?!?/br> “那我輸了三局,讓你親三下好了。” “我會記著,明日若你能贏我兩局便算了,若是不能,明日也不能……親。” “可是明日的我是全新的我,闌亭怎么能將今日延續(xù)到明日?” “多說無益?!?/br> “也對,那我就不說了?!?/br> 然后就是懷孕女流氓強行欺壓病弱男的戲碼,音遲這些日子看著從最初的驚詫到現(xiàn)在的波瀾不驚,可見是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次這樣的事情。 “蘭芷,不可耍賴。”衛(wèi)謹之的聲音有些許無奈和好笑。 岑蘭芷則是得意洋洋,那準了他不能如何,“嘿嘿~君子動口不動手,女子動手不動口!闌亭你可別掙扎,不然我動作一大肚子痛起來就不好了?!?/br> 流 氓,無恥!音遲這么評價著,忽然想到衛(wèi)謹之前兩日和他說起,如果他學到岑蘭芷三分精髓,早就和岐鶴族長終成眷屬了。就為了這句話,他才會特意呆在這里經(jīng)受 折磨的,就為了習慣然后學習。可他站在這里聽了這么多天的墻角,回去看到岐鶴還是沒辦法,岑蘭芷對衛(wèi)謹之說得那些話,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看著那邊又要被岑蘭芷得逞了,音遲拿著手里調(diào)好的藥走過去,放在兩個人中間隔開了兩個人,冷著臉開口道:“左邊衛(wèi)謹之的藥,右邊岑蘭芷的藥。” 等音遲離開后,岑蘭芷晃晃碗里黑漆漆的藥,聞著那苦味挑了一下眉,“音遲先生今日的藥看上去更加的苦了,可見他今日的心情也不如何好呢。說來,闌亭為什么要故意這么刺激音遲先生?” 為什么?當然是因為他不希望岐鶴同岑蘭芷多接觸,所以找了這個最合適的人去絆住她。衛(wèi)謹之一笑,端起自己那碗同樣苦的嚇人的藥,表情淡然的喝完,然后接過岑蘭芷的那碗藥,含了一口,抬眼微微笑著看向岑蘭芷。 “雖然闌亭很甜,但是藥真的太苦了?!贬m芷雖然口中這么說著,卻是已經(jīng)傾身向前。 ☆、第58章 眉如遠山,鼻似瓊峰,唇比桃花。這是一張得天獨厚的臉,美麗的像是撒上了柔和的光暈,透出珍珠般瑩潤的光澤。 安靜的閉著眼睛不說一句話的時候,岑蘭芷總是干凈美好的讓人著迷。而一旦她睜開那雙微微往斜上挑飛的桃花眼,里面流轉(zhuǎn)的神情,就把這份無害驅(qū)散的干干凈凈。也許是她每日都會忘記之前所有的事情,性格就顯得格外直白真實,毫不遮掩。普通人顯然無法消受她這份特殊。 隨著睫毛微微顫了兩顫,床上的從岑蘭芷睜開雙眼。她眼中有一瞬間的迷茫,很快就被好奇所取代。她能感覺自己的腦子里什么都沒有,但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心里的情緒不是害怕,反而是突然生出的興趣和好奇,對她遺忘的一切感到好奇。 目光往下停駐在自己那拱起的肚子上,岑蘭芷眼睛睜大了一些。 “我懷孕了?!边@個念頭清晰的出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她坐起來,伸手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突然從里面?zhèn)鱽淼膭屿o讓她動作一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肚子上拱起一個小包又恢復了原狀,清楚的感覺到肚子里有個孩子在動彈,這個體驗對于岑蘭芷來說太新奇。于是她抱著自己的肚子左右仔細的摩挲了好一會兒。 衛(wèi)謹之提著食盒緩緩的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岑蘭芷在玩自己的肚子。 岑蘭芷像是在確認那個圓球確實是連在她的肚子上的,一寸寸的像在巡視自己的領土,用那雙手拂過圓圓的肚皮,臉上滿滿是興味十足的表情。 她為了能好的看清自己的肚子,拉開了衣服,衣襟大敞,隱約露出近些日子越發(fā)鼓脹的胸口。雪峰微顫,峰上的兩株桃花開得正好。那份女子成為母親后特殊的成熟風情,讓衛(wèi)謹之微微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微沉了神色。 衛(wèi)謹之并不喜歡她將目光過多的放在某一件事或者某一個人身上,他希望她永遠都只在意他只看著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偏執(zhí)的念頭。 他不高興的時候,很少有人能看的出來。從前在幽篁館和未明莊,他不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是端著那張溫和而帶著微微笑意的臉,內(nèi)里矜貴端莊。自從岑蘭芷出現(xiàn)后,一切就不同了。她會惹他不高興,也能看得出他在不高興。 即使失去了記憶,這一點顯然也沒變。床上的岑蘭芷聽到衛(wèi)謹之進門的動靜看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心情并不好。于是在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初始好感已經(jīng)破表的情況下,岑蘭芷依然笑問:“你真好看,我看到你就覺得高興,但是你為什么不高興?” 衛(wèi) 謹之是這段時間以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是這么容易被安撫,即使生氣,只要她那么無辜而真誠的說著她喜歡他,他就覺得歡喜。從前,有惹他不快的人,通常都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