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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了嗎?”小椫道。 “嗯!”琯琯猛地點頭,“三生燈在蓁蓁那里,你跟我們走吧!” “你怎么讓蓁蓁一個人帶著三生燈?”小椫責備道。 “不是一個人!”琯琯道,“妹夫也在!” 小椫抓狂,“什么妹夫?哪來的妹夫?你們究竟干了什么?” 琯琯抱著雙臂,笑出一口好看的牙齒。 小椫:“葉蕁?” 琯琯豎了豎大拇指。 小椫崩潰:“!??!” 還真是啊! 海珀笑著打圓場,“這次多虧了聶小姑娘,否則我可能再也出不了青丘了?!?/br> 琯琯道,“神策子為人很不錯,仗義大方,聰明機智,見義勇為!” 小椫拍他,“你哪來那么多好話!你才認識他幾天??!” 琯琯不說話,小椫回過頭看著受到冷落的阿東,摸了摸她頭頂,道,“我們要離開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我回來再來看你?!?/br> 阿東雙眼發(fā)紅,一如既往地沉默。 海珀道,“阿東乖,好好照顧自己,沒事不要回五行殿,等我們回來。” 阿東神情復雜地看了眾人一眼,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 小椫嘆了口氣,仍有些擔憂,卻想著阿東經(jīng)歷了墮魔人屠村、五行殿浩劫之后,仍能活到現(xiàn)在,可見,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庇護。 三生燈呈水滴狀,實際上是一根燈芯,放在普通的燈托里便能發(fā)光。初時葉蕁并不知道這就是蓁蓁口中的三生燈。帝姬昏迷期間,他見此燈忽明忽暗,即便添入燃油,此燈仍是反復明滅,他適才覺得蹊蹺。 兩個多月前,天山上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始終沒有弄清。上山的人幾乎都發(fā)了瘋,死的死了,逃的逃了。 見到蓁蓁的一剎那,他便覺得事情有轉(zhuǎn)機。 待他親自入夢,見到青丘帝姬本尊,這才相信了蓁蓁的話。 而他心中,早已經(jīng)對帝姬積怨已久。 他恨小椫的出現(xiàn),奪走了本應該屬于他的帝王之位,但他更加無法忍受帝姬的反復無常。原本白筱沒死,帝位怎么算也輪不到他,協(xié)助帝王處理青丘政務,領兵打仗,才是他的職責。 風流鬼白筱死后,帝姬立了元牧,又立了他,再后來又糊里糊涂地弄了條小白狐,也聲稱是繼承人,簡直將青丘帝位視為兒戲。 倘若從未想要的東西,失去了便失去了。但得而復失的滋味,便不那么好受了。 但這一切并沒有使他對青丘帝姬產(chǎn)生動搖之心。五行寶物的秘密,才是致命的打擊。先前他一直覺得奇怪,元牧生母為人類女子,是如何僥幸存活下來,又哪來的怪力亂神的強大靈力。 帝姬醉酒后吐露的事情,使得他備受打擊。 他知道帝姬寵元牧,但從未想過,帝姬為了元牧,曾經(jīng)做過逆天而行的事情,導致天下大亂,魔道橫生。 此后他便請命到人界協(xié)助青丘神女。殺魔軍,殺饕餮,殺各路妖魔鬼怪,一直到天山頂上,讓神女殿下有機會將五行寶物送入天山熔爐,很大程度上,都是屬于他的自作主張。 侍奉新帝總比侍奉冥頑不明的舊主要好。這一次,他徹底背叛了青丘帝姬,奪走三生燈,利用東陽將軍的信任,放走了地牢里的人。 他在心里發(fā)誓,要守護蓁蓁他們,一直護送到天山頂上,決不能像上次那樣半途而廢,最后連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蓁蓁對葉蕁沒來由地信任,幾人在一起行動時,免不了斗嘴。 小椫責備蓁蓁輕信于人,更要命地是,她擔心蓁蓁對葉蕁動了真情。 對葉蕁動情的人不在少數(shù),侍女雨眠沉海而亡,五行師藍璟不了了之,青丘國還有成千上萬的百姓對葉蕁思之慕之。他似乎生來就是情場高手,能精準地捕捉到任何萌發(fā)愛意的訊息。 小椫實在恨鐵不成鋼,年少的愛慕逐于表面的浮華,她又未嘗不是如此。 她心里想著元牧,想的打緊。 面對親人,她時刻隱藏著自己的情緒,夜深人靜的時候,卻在心里悄悄地說,如果元牧死了,我也一起去死,到時候,琯琯會繼承青丘帝位,蓁蓁可能會嫁給青丘葉氏,他們會把一切打理地很好。 而阿娘她,會怎么樣呢……小椫忍不住哭泣。 對于阿娘已經(jīng)是亡者的事情,她仍然無法接受,明明阿娘就陪伴在她身邊啊! 這件事情,連神經(jīng)最粗糙的琯琯都問不出口,何況是她和蓁蓁。 前往天山的行程一直很順利,仿佛有人特意在暗中保護他們,連個攔路的墮魔人都沒有見到。 不過這也不算奇怪,這兩個月以來,謬帝的力量被壓制,各類異象消失,中原大陸已經(jīng)很少有墮魔人出沒了。 天山腳下,小椫這一夜徹夜無眠。 兩個月前發(fā)生的事情縈繞在她心頭,那些瘋狂的朝拜,那煙瘴彌漫的山頂,那熊熊燃燒著的熔爐,仿佛此時此刻,她身上的皮rou還在受著熔爐烈火煎熬。 元牧跳下熔爐的時候,又受到了多少煎熬呢? 小椫心如刀絞。 月色如帷幔,在夏夜里輕輕蕩開。 小椫聽到了有人低語。她立即去看阿娘睡覺的位置,人已不在。 她起身去尋,循著說話的聲音,找到了兩個人影。 阿娘在和另一個人說話,語氣平靜,也有說笑。 小椫閉上眼,淚流不止。 阿爹是什么時候開始跟著他們的?難怪她始終覺得有人在暗中保護著他們。 可阿爹為什么不現(xiàn)身呢? 待她再次睜開眼,接著華美的月光,看清楚阿爹的面容時,她才明白阿爹不愿意現(xiàn)身的理由。 連小椫自己也覺得非常震撼,她這一生,從未見過阿爹流淚的樣子,仿佛他生來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頂天立地的英雄,他喝酒,狩獵,燒菜,煮茶,他修筑家里的院子,種滿院的花草,他cao控小椫無可匹敵的幻術(shù),他的名號使青丘眾人避猶不及,小椫從未料想,阿爹亦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 及至天快亮的時候,小椫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夢到元牧穿著阿爹穿過的衣裳,背負長弓,一箭射穿猛虎的眼珠子。 夢里面,她尚且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抱著元牧不停地哭泣,經(jīng)他安撫,才得以平靜。 青丘帝姬告訴她,找到元牧了,讓她將三生燈留下。 小椫怔了怔,回望著帝姬的臉,道,“你這是在我夢里?” “我是夢行者,即便沒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