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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幸福之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我翻身把手機啪嗒扔到床的那一頭,很快就睡得又香又甜。

    第二天,我頭腦清醒的時候,有點后悔自己昨晚無理取鬧,心里想著要不要中午打個電話圓圓場,結果連開兩個會就全忘了。

    午飯時我把調到會議模式的手機掏出來,看見了劉穆的一條信息,很簡單的一句話,完全不同于他平時黏黏糊糊的風格。

    ——我去四川拍片一周,可能信號不好,勿念。

    誰念了,夠臭美的。

    我撇撇嘴,中規(guī)中矩回了一條注意安全的信息,心底卻在陰暗地慶幸,這個道歉的電話暫時不用打了。

    ☆、柳暗花明

    一周后,我突然失去了劉穆的消息。

    電話總是打不通,剛開始我也沒太放在心上,他喜歡鉆深山密林,信號不好是常事,我只是奇怪他為什么不像往常那樣,手機一有信號就給我打回來。

    等到他說的一個禮拜已經過去了兩天,還是聯(lián)系不上的時候,我開始心慌了。

    找不到他,潛意識第一個念頭是他那晚生氣了,故意不理我??墒遣粦撗?,他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吧,不可能為了和我置氣,把手機長期調到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吧。

    我上他的空間和微博,發(fā)現(xiàn)最后一條信息更新的時間也是在一周前,打電話去他公司,繞來繞去找到網站總編,以劉穆女友身份相詢,得到的消息是:劉穆和一位同事去四川龍門山一帶拍專題,行程原定一周,可是從前天開始,兩個人失聯(lián)了。

    我忍不住質問:龍門山,是不是汶川地震的那個什么龍門山脈?這么危險的地方為什么要派人去拍照片?你們網站為了搏眼球,連員工的安全都無法保證,還開什么開!如果劉穆出了事,咱們走著瞧!

    雖然罵了人,出了幾天來淤積的悶氣,可回到家,我仍然無法控制越來越深的恐慌。

    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一個男人從陰風慘慘的巨大洞xue中探出手來,向我求救,他喊著,忻馨……救命……嗓音嘶啞凄厲,明明是劉穆的聲音,一張臉卻面目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

    我被噩夢嚇醒,冷汗涔涔,再也睡不著。爬起來打他電話,仍然打不通,上網搜索,最近四川地區(qū)沒有大型車禍人禍的報道,祖國西南河山看似一片平安祥和。

    他究竟怎么了?一個四川省的面積相當于兩個英國,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到哪里去找一個人?

    我什么也不能做,除了等。

    時間似被分解為數(shù)截不等長的空格,只有拼命往里面填補工作來占據(jù),而身體好像粘上白磷,極易自燃,一腔邪火無處發(fā)泄,憋在心里悔恨交加,憋得臉上長痘嘴角生瘡。

    又過了一天,上班時我接到一個電話,是江蘇的座機,心里隱隱有點預感,果然接起來,那邊傳來熟悉的戲謔的聲音:哈羅——

    幾天來繃得緊緊的那根弦終于放松了,我壓著嗓子邊說話邊往安全通道躲,一出安全通道的門,我再也忍不住了,放開聲音道:“你在哪里?電話死活打不通,怎么回事!”

    “別急嘛,聽我說?!彼穆曇魪膩頉]有這么悅耳過。

    “你說吧?!?/br>
    “你哭了?”

    “誰哭了,沒有?!?/br>
    我忍住抽泣,把涌出來的眼淚全部抹掉。

    “對不起?!彪娫捘沁叺娜藴厝岬匕参俊?/br>
    “你現(xiàn)在在哪?”

    “在蘇州,剛回家?!?/br>
    我頓時不舒服了:“什么意思呀,回蘇州了才想起給我打電話?!?/br>
    “對不起,手機丟了。沒想到你會這么著急。”

    這什么話,原來我是自找麻煩瞎折騰,上趕著犯賤,我氣得二話不說,啪地就把手機掛了,對著安全通道的門一腳猛踢。

    幾秒鐘后劉穆打過來,我掛了,他再打,我再掛,一來一去三四次,等我火氣消得差不多了,才點了接聽鍵。

    他好脾氣地賠小心,“親愛的,對不起,給個機會聽我解釋好不好。”

    “你說?!?/br>
    原來劉穆他們此次前往四川,是和著名雜志聯(lián)合拍攝汶川地震后龍門山脈沿線的地貌改觀。前期一直順利,任務結束后,其他人直接回成都了。劉穆為了拍高山杜鵑,和同事轉去了海拔三千多米的九峰山深處,恰巧發(fā)現(xiàn)有一伙人在非法捕獵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綠尾虹雉,兩人上前阻止,和捕獵者起了糾紛,對方手持土□□,形狀兇悍,劉穆他們落了下風,糾斗中手機全被對方掠走。

    由于沒有手機,無法和外界聯(lián)系,兩人僅靠有限的食物徒步下山,途中遭遇暴雨,道路塌陷,輾轉耽擱了不少時間。萬幸兩人都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又年輕體健,才沒有釀成嚴重后果。

    聽完他的講述,我責怪道:“不是說過不去危險的地方嗎,為什么說話不算話?”

    “這次是突發(fā)事件,下次一定小心點?!?/br>
    “哼,還下次,再有下次你干脆別回來了?!?/br>
    “再也不敢了。”

    “少打馬虎,今后不管去哪里,絕對不許關機,隨找隨到,去給你們老板說,危險任務不準派你?!?/br>
    他呵呵悶笑,“不用給他說,他已經見識你的強悍了,一接到我電話就訴苦,說我再不回來,公司都要被你拆掉。”

    “他活該,你要真的出事,我們賴他一輩子?!?/br>
    “賴我吧,就賴我一輩子。”他突然壓低聲音柔情似水地說。

    “rou麻——”我呸一聲,但止不住笑。

    “親愛的,我想你了?!?/br>
    “那周末來看我唄。”

    “嗯……有點事走不開,可能要過兩周?!?nbsp;他有點遲疑。

    “什么事?”

    “家里有點事?!?/br>
    “好事壞事?”

    “小事?!?/br>
    “少騙人,不出事你會直接回家嗎?平時你都一兩個月才回家一次的。”

    “真沒啥事,乖,別亂想。”

    “不說算了,到底什么時候來看我”

    “這個月可能都不行?!?/br>
    “那我來看你吧?!?/br>
    “唉,可能我沒時間陪你玩,還是下個月再說吧。” 他吞吞吐吐起來。

    有鬼,肯定有鬼,我忖了忖,問道:“你真在蘇州嗎?”

    “當然,在家呢,這是我家座機?!彼氐锰谷弧?/br>
    “行,那我上班去了,我們晚上再聯(lián)系?!?/br>
    我又喜又疑地收了線,把發(fā)燙的手機拽在手里,飛快做了決定,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這件事情讓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我恐怕放不下劉穆了,他不應該是某人的替代品,愛也不再是感激,不再是回報,愛就是愛。

    六月末,長江以南剛剛出梅,雨水減少,天氣開始變得熱情奔放。

    下午三四點,日頭正盛,從酒店的窗戶往外看,陽光白漫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