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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無措地站在門口。看見梁春,他立刻開口說道:“領(lǐng)導(dǎo),我......”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绷捍簺_他說道。 等年輕教導(dǎo)員消失在視線中,他才轉(zhuǎn)過頭對身邊的男人說道:“我們這里教導(dǎo)員的素質(zhì)不高,現(xiàn)在正好有一個空缺的崗位,你愿不愿意來?” “這算什么?”陸藏扯了扯嘴角。 “算內(nèi)部正常的借人?!彼f道。 陸藏挑挑眉毛:“可是我已經(jīng)辭職了。” “你來之前我打電話問過唐思明了,你小子裝得挺像,說什么遞了辭職信,他找了四五天都沒找到!”梁春瞥了他一眼,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里是最接近她的地方,也是我們能給你開的最后一扇門,好好利用?!?/br> 說完,他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那人,走出了監(jiān)視室。 陸藏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在臉側(cè)有節(jié)奏緩慢地敲打著,一下,兩下,和屏幕對面的人的動作一模一樣。 許久沒人出現(xiàn),孫三陽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種舊社會的審訊技巧。 讓你在這兒坐著空等一段時間,耗盡你的耐心。 她把那些自己瞧不上眼的審訊技巧通通甩鍋給舊社會,這個世界上科技日新月異,只有警察的探案水平還止步不前,沒有頭腦的警察有再多科技的輔助又怎樣呢? 這是她對剛才那個年輕教導(dǎo)員不屑一顧的原因。 不過好在,她孫三陽是最會自娛自樂的,即使是發(fā)呆,也能自己一個人坐一天。 但明顯有人不想如她的意。 聽到沉穩(wěn)的腳步聲,孫三陽一抬頭,就看見陸藏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果然,我就知道。”她懶懶地一笑,“什么辭職,都是假的?!彼龔纳系较麓蛄苛怂环暰€從他光潔的皮鞋表面一掃而過。 “開路虎上班,不怕被查嗎?”她挑挑眉毛。 陸藏面無表情地坐下:“比不上有些人開著路虎自首?!?/br> 孫三陽聳聳肩。 “這幾天休息得如何?”他沒有問什么案情,而是先看向她傷口處貼著的紗布。 “還不錯?!彼卮鸬?,然后揚起下巴反問,“你呢,乍從大檢察官變成小實習(xí)生,心理落差不小吧?!?/br> 這時第三次兩個人這樣面對面單獨說話,和前兩次一樣,那種隔著屏幕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在兩個人見面的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老友一般自然的對話幾乎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也讓他們暗暗欽佩著這個年輕男人。 也只有他。 “你的朋友申江是一位很專業(yè)的律師?!标懖卣f道,“和他共事幾天,我受益匪淺。” 必要的寒暄講完了,陸藏翻開手里的資料——這些是之前他看過的所有孫三陽的檔案資料,再加上剛才張武城給他的那一份——他出門就把外面那層密封的紙條撕了個干凈。 作者有話要說: 陸藏的律師果然當(dāng)不了很久233333還是教導(dǎo)員更容易接近啊~ ☆、出版 孫三陽從前在大學(xué)的時候,同班有一個和面前這個男人很像的男生,英俊帥氣,沉穩(wěn)冷靜,被一群花癡的女生封為校草。 這些女生中,好看的有,差強人意的也有,他幾乎每天都能收到表白的微信短信,但是直到他們大學(xué)畢業(yè),這位校草也沒有談一場正經(jīng)的戀愛。 后來孫三陽偶然一次機會才知道,他并不是不喜歡談戀愛,只是他因為他更享受被女生調(diào)戲和眾星捧月的過程。 這個人的名字叫申江,現(xiàn)在是她的朋友。 為了調(diào)查孫三陽,警局當(dāng)時請來了目前國內(nèi)知名的犯罪心理學(xué)家對她進行分析,專家給出的報告是她為人孤僻,不相信別人,獨來獨往。 所以就連陸藏也不相信,她竟然還有一個朋友。 他看著手下的檔案,上面是申江的照片。 “怎么,覺得我不該有朋友?”孫三陽看他發(fā)呆的樣子,就大概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她靠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比剛才看上去似乎愜意許多:“對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式的教導(dǎo)員了嗎?”加上之前一個教導(dǎo)員浪費的時間,她今天已經(jīng)在這間房間里坐了兩個小時,說實話,腿有點酸。 “是?!标懖啬樕醋?。 孫三陽伸了個懶腰:“那我們每天都能見面咯?” 她打了個哈欠,眼里翻出點點水光,看上去清澈無害,再配上她白皙的皮膚和纖瘦的身材,陸藏覺得自己的身份好像高中班主任,在和叛逆的學(xué)生談話。 同樣一句話,如果別人說,那就帶著點挑逗的意味,但是孫三陽說出來,就不是挑逗,而是挑戰(zhàn)了。 “是。”陸藏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孫三陽咧開嘴笑了:“那太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我想休息了?!闭f完,她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陸藏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你知道,你沒有這個權(quán)利的?!?/br> 沒錯,之前她剛剛關(guān)進來的時候,甚至試過三天三夜沒睡覺的審訊,但她也撐過來了。那次之后,她委托申江告看守所嚴刑逼供,現(xiàn)在官司還在她的手上捏著。 “那你自便?!彼籼裘济?。 陸藏看著她,半晌,開口說道:“我今天只想問一個問題?!?/br> 孫三陽雙手都撐在下巴上,上半身前傾,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老實,既然只是一個問題......那我就聽聽看吧?!?/br> 陸藏直接問道:“那天胡瑞和你在這個房間里,最后你讓他去把那張廣告貼在墻上,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孫三陽一愣,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你是想問我為什么要讓他‘貼’上去,還是‘貼’的作用是什么?” “為什么是‘貼’?!标懖睾敛华q豫地選了第一個,“剩下那個,我自己回去查?!?/br> 孫三陽不可置否地扯了扯嘴角:“胡瑞這個人,我和他斷斷續(xù)續(xù)聊了有一個多月。他平時看上去可能是溫柔沉穩(wěn),但實際上他有很大的野心。每次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會給我做一些陷阱,企圖把我引導(dǎo)到他的談話主導(dǎo)之中,而其中的有些問題,并不是審訊的必要?!?/br> 她似乎是真的知無不言,一點一點地把要說的話講給對面的男人聽。 “他用的一些技巧,說起來有些好笑,是從美劇和中借鑒的,雖然電視劇呈現(xiàn)出的效果很唬人,但沒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根本不會達到那樣的效果。”她的眼里浮起一絲倨傲,“所以,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給他下了個套。” “你愿意承認是你設(shè)局引他進入你的圈套?”聽到這里,陸藏皺了皺眉頭。 孫三陽看了他一眼: